这些年她为了师父,已不晓得多少神或者魔在她刀下死亡,杀一只小兔子精天然不在话下。
兔兔一个不防,正撞进他的怀里。
面前的月光暗了一暗,一个白衣人平空呈现。
兔兔晓得她说到做到,吓得全部身子都抖了起来。
雪亮的光芒倒映着她乌黑的眼,杀意迫人。
她固然万般不舍,但又如何敢和莎婳争斗?
小兔子精瑟缩地跪在那边,哭的如同梨花带雨:“仆人,不要赶兔兔走。兔兔无处可去,会被他们欺负死的。”
莎婳冷冷瞧着她,腔调冷酷:“我没带你回万龙门之前你不也好端端地活了几百年了?走!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兔兔的眼泪顿时冒了出来:“圣主……”
“仆人……兔兔,兔兔这就走……兔兔要走的话,去……去禀报圣主一声……”
回身欲走。
她指尖有雪亮的光芒一闪,那是她修炼的随身照顾的兵器。
她的脆弱,她的孩子气只要师父能看到,她也仅想让师父看到。对待外人,她向来都是不假辞色。
莎婳神采微微一变,刀锋一立:“你不过就是个小兔子精,我师父日理万机,那里去管一只兔子的去留?!要走便走,那里来这么多废话!”
他双手扶住了兔兔的肩膀:“兔兔,那里去?”
兔兔无法,只得站起。
她一双如水的大眼睛里尽是怯怯的怕惧,却犹安闲做病笃挣扎。
哽咽着说不出话。
莎婳神采变的惨白,抿了抿唇:“师父。”
夜深凝如海。在万龙门的入口处。
既能屠龙,天然宰个兔子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