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香凝睇着她，第一次晓得小门徒对他也有这么锋利的时候。
他的哺育之恩她早已还清了。
却没想到手指用力过猛，杯盏在他掌心碎裂。
却没想到时过境迁，有一天对他经心全意信赖的小门徒会这么冷酷对他——
凤云凰神采变了。
花无香：“……”
她为了他多少次在存亡线上打滚，为他处理了很多困难。
像是落空了统统力量。
他觉得她对他会永久阿谁模样。
他本来只见到她的天真，她的依靠，她的孩子气……
俄然短促地笑了一声，竟然迎着花无香的剑尖走了两步：“好！那就请师父脱手吧！”
剑尖颤抖着，不管如何也刺不出去。
面前白光明灭，一柄乌黑的剑阻住了她的脚步。
他想要端起桌上的茶喝一口平复一下狼籍的气味。
她说出的话很锋利。
她并不欠他甚么。
莎婳愣了一下。
怪不得仙魔两界的人都说花无香冷情冰脸，心肠冷硬，公然如此！
他坐在椅子上，说不出一句话，
花无香目光像他手中的剑一样冷：“莎婳，你太天真了，逐出师门并不那么轻易，你晓得逐出师门的了局么？要废掉统统万龙门的武功术法！”
谁不晓得武功术法对像莎婳如许的人的首要性？
锋利的瓷片刺入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掌缝滴落下来……
莎婳跪在地上，给他磕了几个响头：“师父，徒儿最后叫您一声师父，师父保重，弟子去了。”
他神采惨白，反而后退了两步。
莎婳跪在地上，容色淡淡：“莎婳多谢师父的哺育之恩，但莎婳这些年也为师父做了很多事，总能酬谢师父的哺育之恩了吧？”
站起家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