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修严他久未归家,我作为兄长,又岂会不焦急?这是我林家之事,我如何不能来?”

前面身着道袍,年纪三十许,仪表堂堂,一身气势外露,也是练气七层的修为。

陈洛宜虽有不解,倒是愣住脚步,袁真禹看到陈洛宜,嘴角上扬,微微点头。

中年修士也是面露迷惑,而这时已是有两人赶了过来。

林信延怒喝一声,他已是被逼无法,只得亲身上阵,保住林家最后一丝脸面。

“一个元珏宗弟子,一个林家公子,这下但是有好戏看了。”

但林信延心中倒是明白的很,这林东岩就是用心来搅局的,他压住肝火,指了指姜离,言道:“我已查明,就是此人害了修严。东岩你既如此体贴,不如这就将此人拿下,送归家属,宣判正法!”

围观散修群情纷繁,林信延心中一紧,一时收住气势,未对姜离脱手,扭头瞪了中年修士一眼。

此话一出,在场散修立时声躁起来。

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但行!

“退下!”

待他瞥见陈茂平,陈茂平倒是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心中已是有了猜想,恐怕这袁真禹是因何温怀之事寻来。

林家修士暗叹一口气,退在一旁掠阵,林信延气势发作,才欲杀向姜离,这时倒是传来一道严肃话语。

“你等退下!”林信延缓缓先前,明显要独斗姜离。

三个林家修士也不会真的将林东岩拿下,只三面围着,令林东岩不能有涓滴干预。

他先前听着中年修士报称姜离与元珏宗有些嫌隙,现在竟有元珏宗弟子来保,这倒是有些出乎料想。

这时围观散修见两人相争,倒是没了之前的害怕,已是在旁看起笑话来,尽皆群情纷繁。

“林信延,你敢拿我!?”林东岩面色阴沉,倒是没有行动,他修为不过练气六层,定然是斗不过的,抵挡也是徒增笑料。

现在她听到袁真禹之言,要保姜离,才舒了一口气,又见到陈茂平来了,心中顿生迷惑,正要走向陈茂平问个清楚,倒是被其一个眼神制止,随即听到陈茂平传音道:“小妹勿要轻举妄动。”

林家修士闻言,尽皆取出灵器,缓缓向姜离挨近。

“七哥,你既无人证亲见这位道友害了修严,又无确什物证相佐,如此这般断言,不就是仗势欺人么?这让天下同道如何对待我林家?”

……

林家修士一怔,倒是不敢当即脱手,林信延瞋目一蹬,便有三人出来,走向林东岩。

而厥后跟了一人,面色有些严峻,低着头,右臂衣袖垂至腰间,恰是陈茂平!

林家修士闻言,愣住脚步,纷繁看向林信延,明显是他此举不太同意。

围观修士小声群情,林信岩面上已是有些喜色,姜离这时倒是晓得,或答应借这林东岩之势,立时对林东岩一礼言道:“还是这位公子明事理,鄙人姜离,不知可否就教公子高姓大名?”

继而他面上奇特笑容一敛,唤作阴沉之色:“你的命,我袁真禹亲身来取!”

林东岩虽是被三人看住,倒是不余遗力地打击林信延。

林东岩又做出痛心疾首之色,仿佛林信延这般作为,让他也是跟着丢了脸面。

世人瞥见袁真禹,悄悄点头,心道这袁真禹已是进入练气七层境地,在元珏宗门内,亦可算作内门弟子,职位权势与之前已是大有分歧。

袁真禹摆摆手,倒是未答话,转而看向姜离,言道:“姜道友,但是松了口气?”

姜离面色凝重,晓得现在已然没有退路,手执沉英剑,此战即便败亡,也需让林家晓得,杀他还需支出代价!

林信延见状,皱着眉头,神采有些欠都雅,看着林东岩,冷声言道:“东岩,你来这做甚么?”

“此人杀了我林家修士,袁道友何意?莫非要保下此人么?”林信延摸索道。

姜离闻声心起迷惑,围观世人亦是不解。

“听袁道友言语,是要保这锦袍青年,不知他如何会与这锦袍青年有旧?”

“袁真禹?此人听闻不是入了元珏宗了?”

姜离闻声袁真禹之名,心中一惊,他与袁真禹渊源只在何温怀,此人决然不会互助本身。

现在林家修士与姜离对峙,氛围甚是严峻,不想这时竟有人出言,且听其言语,还是林家之人,却清楚在替姜离说话。

林信延心中大怒,心知如果拖下去,真要随了林东岩的情意,立时大声喝道:“林东岩,你闹够了没,误了族中大事,你可担待的起!”

袁真禹甚是倨傲,也未回礼,只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

若说此前围观世人尚且不知这林东岩葫芦里卖的甚么药,还觉得林家玩甚么手腕,这时世人是看明白了,心道林家内部也非铁板一块,这林东岩清楚就是来拆台的。【零↑九△小↓說△網】

“待回了家属,我自会向三长老言明此事。”林信延倒是动真格的,见林东岩已是被他紧紧掌控,便叮咛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林东岩正要反唇相讥,林信延倒是不给他机遇,喝道:“左后听令,将林东岩拿下!”

陈洛宜原在人群当中,瞥见姜离被林家修士围困,她心中焦心,倒是不敢有何行动,只盼着姜离有所依仗,能够逃出升天。

世人正惊奇是何人如此言语,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人已是站了出来,面露笑容,横在林信延与姜离中间。

林东岩现在面上已是换了一副哀思之色,外人看来,还真觉得他因林修严之事哀思不已。

这话听起来甚是大义凛然,倒是然在场散修嗤笑腹诽,这林东岩说的好听,仗势欺人的事,他本身做的少么?

林信延见状,咬牙切齿,这事本来他若以雷霆之势办下,只会让在场世人对林家更加畏敬,不想林东岩出来搅局,他已是失了先机,又遭这等嘲弄,眼下有些进退两难。

“谁若敢动此人,便是与我袁真禹为敌!”

林信延见袁真禹入场,抬手一礼言道:“袁道友有礼。”

林信延倒是大为光火,心中怒道:“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也敢如此傲慢!”

“不错,袁道友暮年曾与其表兄何温怀混迹玉阳山脉,厥后得了机遇,拜入了元珏宗,做了外门弟子。”

“林信延,你凭戋戋莫须有的言辞,便要定姜道友的罪名,现在又仗着人多,欺姜道友一人,我林家脸面,已是让你丢尽了!”

“过奖过奖,鄙人林家林东岩。”林东岩笑着说道,末端又看了林信延一眼,“姜道友可莫要曲解,我林家修士可非大家都不讲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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