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博元拍拍大腿:“几处坛主无我份,一场辛苦为谁忙。”

白城昂首看了看此人,昨日晚间他已探听过,此人固然姓孙,但已在此地居住三代,为人夺目强干,最得高太公信重,高太公过世后,暂管高家寨大小事件。

孙殿山苦笑一声:“只恐我们高家寨福浅德薄,消受不起。”

中间高家兄弟也是眉开眼笑,满面冲动之色。

寂静很久,崔博元摸索问道:“十一郎,你说我们如果不承诺,有师父撑腰,孙师叔也不会强求吧?”

白城说道,这也简朴,小弟前几日见堂中几位祖师一张符纸便能力无穷,故此向师父讨了两张符纸,照猫画虎,学了些画符之术,待小弟画上几百张符纸,我们一张十两卖给高家寨诸位主事,他们还敢不买不成?

世人围在一边,只看白城在当中笔走龙蛇,瞬息之间,便将数百张符纸画好。

话音未落,崔博元已两眼放光,一拳捶在白城胸口,哈哈笑道:“兄弟如此奇策,何不早说。”

说到此处,崔博元又问道:“十一郎,我们都没做过坛主,却不知供奉如何收取?”

崔博元说:“时候还早,请十一郎细细说来。”

中间又有一人抽起一张纸条来问白城,白城昂首一看,上面却写着“MOMO”,便说道这位神仙倒是天下青楼,如果能诚恳拜祭,便有青楼女子倒贴,说到此处,俄然想起那位麻九郎,却不知此人是否心愿达成。

白城笑笑:“不急不急,祖师爷制符也需光阴,我们此次带来也是未几。”

白城哈哈一笑,说不过开个打趣罢了,二哥何必当真,我这符文确是梦中神人所授,如果戴在身上,日日诚恳拜祭,便会有神人护佑,替你消灾减祸,每张符文对应一个神人,各有分歧服从。

白城轻叩茶碗,轻声问道:“二哥,我们堂中几位祖师谁年纪最轻,谁来青羊府最晚,谁门下弟子起码,谁还没有传下分坛,孙师叔为甚么来,二哥你还想不到吗?”

白城微微一怔,问道:“二哥做不得坛主,为何还如此欢畅?”

白城言道,那日在玄龟堂,高家兄弟讲完高家寨之事,他便知是个机遇,预算着仰仗玄龟堂的名声,再加上本身的技艺,如果细心筹划总有三四成的掌控,但成与不成,全凭天意,如果能成,那是不测之喜,万一不成,师父也不至于见怪。

来到正堂,高家寨众位老者早已坐定,见崔博元等人到来,赶紧起家施礼。

说到此处,白城话锋一转,说道:“只是这符箓虽好,制作起来却颇费工夫,故此不能白白赠与诸位,需求诸位出一点所需质料的本钱。”

几人商讨已定,便归去歇息,只待第二天一早,便要售符。

崔博元问道:“却不知有何感化?”

说罢,白城伸手从行李里取出一卷纸来,让高家诸位兄弟裁成三寸长,一寸宽的小纸条,又让崔博元研好了墨,提起笔来,在纸上画符。

白城说道:“梦中神人所授!”

白城一愣,说道:“二哥莫拿自家性命开打趣。”

白城一笑:“还没想好。”

白城举起杯子,喝了杯茶说道:“岂有这么简朴,事情之盘曲古怪,远出乎小弟的预感。”

白城读完手札大喜过望,只当是自家师父暗中脱手,要办成此事,故此胸有成竹,千万没有想到,本日见到的不是卢剑山,而是孙道海。

孙殿山昨日便已发明,自从入寨以来,崔博元虽是坛主,却未几话,白城虽为帮手,倒是主事之人,便知此二人一人驰名无实,一人有实知名。

崔博元笑着说:“十一郎,你还是年青,千里仕进只为财,现在有机遇大赚一把,坛主做不做都不要紧。”

白城见他问话,起家说道:“开坛设堂之事不急,眼下却有一桩要事,需求诸位帮衬。”

当天下午,孙老便遣人过来,奉上纹银一千两,白城也取了一百张便宜的符纸给他们,归去以后,高家寨诸位老者见此符纸,齐声痛骂,孙殿山拿着符纸却久久不语。

白城虽说的天花乱坠,孙殿山却已知其意,问道:“却不知要多少银子。”

白城笑道:“莫看二哥是个粗人,还能做出这等好诗来,看来前些日子的经籍没白读。”

白城哈哈一笑,说道:“高家寨之人最为虔诚不过,祖师爷有感于此,原为寨中之人每人治一张。”

中间高老迈猎奇,伸手抽出一张纸条,上面却写着“QQ”,张口问白城,这张倒是哪位神仙?

此时他见白城说话,也不敢骄易,问道:“却不知是何事,但有效得上我等的处所,必尽微薄之力。”

崔博元问道:“十一郎,不知这画符之术从那边学来?竟然如此快速!”

白城闻谈笑道:“火候已到,高老二,你为人最为机警,彻夜你边去找孙老,将孙师叔之事和盘托出,成与不成都在你身上。”

蓦地间,崔博元一拍脑门,问道:“十一郎,你一起上气定神闲,孙师叔要来之事,你早就晓得是不是?”

白城见他拿起那张写着“KFC”,便说道:“这位神仙姓肯,乃是一名白发老仙,此仙主管天下禽类存亡,如果虔心拜祭,天然能护的家禽无忧。”

世人闲谈一阵,喝了会茶,又吃了些点心,主事孙殿山俄然站了起来,说道:“崔坛主既已来此,却不知筹算何日开坛,重设香堂。”

白城冒充嗔怒,说道:“怎能是空欢乐,小弟有一条连环计,如果胜利,我们必不会白手而归。”

白城略一思考说道:“供奉一张只需十两银子。”

孙道海三个字一出口,崔博元便如耳中打个惊雷,结结巴巴问道:“孙...孙师叔如何来了?”

话到此处已说尽,白城便告了声退,与崔博元等人回到房中。

崔博元猎奇拿起一张问道,“却不知这张是哪位神人护佑?”

孙殿山略一沉吟,问道“那我们先供奉一百张可好?”

崔博元目瞪口呆。

见面以后,孙道海言道,昨夜他潜入高家寨,在几位主事家中,寄柬留刀,又到山神庙里,将天龙门传道使者斩杀。

不料,当晚他们堆栈投宿以后,白城接到了一封信,说是已暗中措置安妥了高家寨之事,让他们明天固然去做坛主,此信没有署名,只是说到时候,让他一小我找机遇进山神庙,到时候庙里相见。

白城这一席话,说的崔博元两眼发直,半晌才回过神来。

崔博元此时也偶然调笑,白日里风景一场,转眼变成过眼云烟,只感觉人生之无常莫过于此,竟生出了削发之念。

白城随口说道,这位神仙管天下男女姻缘,如能诚恳拜祭,天然赐你大好姻缘。

孙殿山也不讳饰,直接问道:“却不知我们高家寨需求供奉多少?”

第二天凌晨,几人吃过早餐,又来崔博元屋中会晤,说定本日之事,说话之间,高家寨派人来请,去寨中正堂说话。

说完此事,孙道海叮咛下来,要崔博元以坛主之名,传令高家寨几位主事,联名写一封手札,请他来此地开坛。

而后两日,白城接连让高家兄弟前去催逼,又卖出去两百张符纸,前前后后得了三千两银子,只是高家兄弟返来时说,高家寨诸位主事眼都红了,特别是孙老放话,凡事太尽,缘分轻易早尽。

崔博元听他说的有理,点点头说:“兄弟说的不错,只是空欢乐一场,心有不甘。”

见世人闷闷不乐,白城轻笑一声,说道:“几位兄弟何必如此懊丧,我们做不得坛主,我看这还是件功德,一来你我兄弟身份寒微,骤登高位,莫说坛中民气不平,就算是师父门下几位师兄,只怕也不平气。二来天龙门传道使者死于此处,本日固然无事,但不日必定大肆来袭,到时候你我兄弟如何对付?”

崔博元长叹一声:“本来如此。”

白城分开坐位,在厅中连走了几步,面色庄严说道:“现在诸国纷争,战乱不休,生灵涂炭,苦不堪言,我堂中祖师有感于天下百姓之苦,故此制了很多仙官赐福的符箓,凡人只要带在身上,诚恳拜祭,便能护佑一世安然。”

白城说道,既然高家寨分坛即将归孙师叔统统,那我们也不必珍惜,这几日我们便以堂中名义索要供奉,便是竭泽而渔,也在所不吝。只是以我预算,他们虽不敢不给,但心中必有牢骚,到时再让高家兄弟前去提点他们,说是投到孙师叔门下,便可将我们赶走,他们必定依计而行,联名请孙师叔来此。如此一来,孙师叔之事既成,我们也发笔小财,待我们回转堂中,再将收到的供奉,多多奉给给师父,师父他白叟家也不会对你我不满,如此一来,三全其美,岂不妙哉?

崔博元与高家兄弟听白城已有战略,赶紧打起精力问计。

白城微一皱眉,说道“也好,剩下九百张,我们渐渐结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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