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赶紧低头:“这都是微臣应当做的。”
跟在太后身后的林青青也东张西望,找林九卿的身影,想看看她究竟伤得如何了。
他拓跋轩,堂堂王子,哪怕死在疆场上也好,起码还驰名誉在。现在,却因为一个牲口丢了性命,实在是过分憋屈了。
林九卿淡淡地说;“先关起来,等小白的伤势稳定以后再做决定。”
墨箫伸手将林九卿抱进怀里,轻声说:“小白是好样的,它必然想长悠长久地伴随在你身边,定然会没事的,不要担忧。”
墨箫便点了点头,对那些暗卫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立即就压着拓跋轩分开了。
太后皱着眉头:“怎能不担忧?宸妃她人呢?”
她转头看着墨箫,眼尾有点红:“这是它第二次救我了。”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成能一点风声都不露,到傍晚的时候,太后就带着人来了兰因殿,身后还跟着林青青。
太后伸手将两人拉起来:“这个时候就不要多礼了,快说说,到底出了甚么事?”
墨箫看她一眼,轻声问:“要如何措置他?”
等拓跋轩一走,林九卿也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小白说:“本日若不是小白示警,我怕是早被拓跋轩挟持了。”
林九卿靠在墨箫的身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他如果不经心极力,陛下也不会饶了他。
拓跋轩望着林九卿的方向,不竭地挣扎着,嘴里收回不甘心的呜呜声,他不能就这么被关起来,如果那小牲口当真死了,难不成他真要给那牲口填命?
墨箫却说:“卿卿本日受了惊吓,人太累,我就先让她归去歇息了。”
但是,不管他如何挣扎,都逃不过那些暗卫的手,被死死地按住拖走了。
那太医瞥见小白动了一下,心中也跟着松了口气,对林九卿说:“宸妃娘娘放心,小白的求生欲望很激烈,必然会没事的。”
林九卿对太医道:“劳烦太医。”
“母后有甚么话,奉告我便是。”墨箫轻声道。
这一瞬,拓跋轩俄然间悔怨男扮女装混进兰因殿了,这让宸妃找到来由抹去他的身份,将他当作一个浅显宫女给措置掉了。
墨箫和墨承宁同时站了起来,给太后施礼:“给母后存候。”
墨箫沉吟半晌,随后说:“也没甚么大事,就是有个宫女以下犯上,伤了卿卿。现在人已经拿住了,卿卿也只是小伤,母后不必担忧。”
林九卿这才重新看向站在一边的拓跋轩,她的眼神几近瞬息间就冷了下来。
林九卿也晓得这些太医说话老是会留一线,不会把话说得太死,但是这话无疑也给了她很大的安抚。
他不敢把话说得太死,只能考虑再考虑,给了如许一个答复。
这一日,墨箫和墨承宁破天荒的没在精华殿措置政务,而是守在林九卿的身边。
提及来,这还是太后第一次来兰因殿,只可惜她现在偶然赏识四周的环境,直奔坐在院子里的墨箫:“究竟出了何事?”
“给皇祖母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