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纵一边蹭着她的颈窝一边低喃,大手在她软腰上滑过,轻巧的摸入了她衣摆之下,一边又问,“容飒说你已拆了布,眼下可还疼吗?”
嬴纵想要揽上她腰身的手便是一顿,蹙眉,“如何了?”
堂堂的秦王殿下怕这药的苦?!传出去不知笑掉多少大牙!
容冽眼观鼻鼻观心的将那碗药放在了离本身比来的一处高柜之上,而后便忙不迭的退了出去,刚退到一半,床榻之上又传来一声闷哼,容冽唇角一搐,想到自家主子那旧伤复发不是假的,只能在心底默哀了一声……
气的不知该如何骂他,赶快下床去将那碗药端了来,嬴纵的唇角还是扬着的,展开眼睛看着沈苏姀笑的安然,眸光扫过那药碗,眉头一簇,“这药甚苦——”
剩下的话被嬴纵尽数吞了下去,软唇相触,好似水滴落在烧红的碳上,“嗤”的一声便将明智都化作了蒸腾而起的水汽,嬴纵沉沉压在她身上,来时沉凝的脸现在早就红艳如芙蓉粉桃,衣衫半敞气味粗重,两只手更是紧紧攀上了嬴纵的脖颈,双唇相贴,待喘着气分开时,两人眼底都闪出了刺目标火星,四目相对,室内的温度不竭降低,几近有甚么要炸裂开来……
嬴纵唇角便扬了起来,“早前你负伤时我是如何的?”
沈苏姀早就被他问的脖子都红了起来,听着这话本筹算一拳挥到他胸前,却想着他身上旧伤复发到底是忍了,委实拿他没有体例,咬牙“嗯”了一声。
沈苏姀定定看着他,半狭的眸子突然一片涩然,许是她咬着唇不语的模样有些不幸,嬴纵眼底闪过一抹心疼,面上的欣喜意味一闪而逝,而后唇角极快的漫上了一抹笑意,大手俄然使力将她一拉,沈苏姀膝盖顶在床沿之上一下子失衡便朝她怀中跌去,嬴纵俄然一个翻身将她压住,大手尽是顾恤的覆上她的脸颊,悄悄的抚过,看着她的眉眼很久,而后语声感喟的埋头在了她颈窝里,呢喃道,“终究来了……”
“主子,药熬好了。”
嬴纵还是不动,就是咬着她的耳珠不起来,“明白日不成以,早晨呢?”
沈苏姀面上“噌”的冒出一团火来,对上他那双定定的眸子,衡量再三委实没有强灌他的能够,终是咬牙切齿的转头喝了一口低头印在了他唇上,嬴纵面上笑意更深,迫不及待的迎着她的唇接了那药,舌尖在她唇瓣上一滑,恨不能将她口中统统的药汁都卷过来,沈苏姀面红耳赤的瞪着嬴纵,委实不知此人也有如此恶棍的时候,更不明本身如何二话不说就顺着他,不就是旧伤复发了……心中气恼,却见嬴纵双眸炽热的盯着她,吞咽的行动极缓极慢,好似……好似眼下他咽下去的不是药而是她普通……
千钧一发的顷刻,容冽沉稳无波的声声响了起来,二十步以外,隔着一道半垂着的帷帐,容冽蓦地面色诡异的垂了眸子,背脊生硬脖子梗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他本是端着药四平八稳的走出去,一昂首却扫到了床榻之上正交缠一起的四条腿,心底暗叫一声糟糕,可那话已出口倒是来不及了,等了一瞬无人答话,就在他觉得本身该当这么退下的时候,床榻之上俄然响起了自家主子的闷哼声,而后便听到一道清冽女声道,“放下。”
“你……你怎来了?”
沈苏姀深吸口气的捶了他一拳,“明白日的你在想甚么?”
沈苏姀眉头一簇,看着那伸出来的大手想也没想的一掌控了上去,躺着的人明显没想到有人竟会握住他的手,可那甫一触上他便晓得了来人是谁,手臂一肌理一紧,下一刻床帏便被掀了开,沈苏姀居高临下的看着嬴纵,那张刀削斧刻的脸不过几日已经清癯的较着,愈发的棱角清楚,愈发的冷峻惑人,沈苏姀却俄然有些鼻酸——
嬴纵便睁着那夜空般旷远澄彻的眸子好整以暇瞧着她,夙来刚硬惯了的人一旦耍起赖来便是多么无礼多么老练好笑也老是能叫人等闲心软,沈苏姀看着嬴纵这模样哭笑不得好半晌,“眼看着就要凉了,你倒是想要如何?”
沈苏姀受不得他这把戏百出的挑逗,几下便将一碗药喂给了他,喂完了药嬴纵便抱着她不放,沈苏姀只感觉这明白日的两人躺在床上委实不像个模样,三两下便从她怀中挣了出来,嬴纵还想欺近,不料还未有行动沈苏姀已经俄然高喊了一声,“来人!”
带着剥茧的指腹在细致的腰身之下滑过,早前鲜血淋淋的剑伤眼下是一片新长出来的滑嫩并着一道小小的凸起疤痕,还未全然长好,倒是没有大碍了,她本就极是敏感,被他这般意味深长的摸着,娇躯顿时微颤,沈苏姀深吸口气一把按住他反叛的大手,咬着牙道,“那一日你清楚就已经旧伤复发了,我说了一句哄我的话,你却就真的应了,你知我不是个粘你的性子,本日若非我入宫一趟,只怕还不知你出了事,你不时念着我记取我,莫非我就不会念着你吗,叫我从旁人丁中晓得,我又能是甚么表情,你怎地……唔……”
沈苏姀轻喝一声,嬴纵却迷惑道,“先喝药?意义是喝完了药便能够……嗯?”
嬴纵闻声一愣,俄然低笑了起来,一转头在她唇上狠命的啄了数下,这才缓缓地从她身上滑了下来,一边虚闭着眸子笑意满面的道,“那我可要好好等着了……”
沈苏姀听着这话哭笑不得,尽是羞恼的坐起家来系好了衣裳,身后却没了动静,沈苏姀红着脸转过身,本欲瞪他一眼,却不想一转头便瞧见了嬴纵煞白的脸,他胸膛微微起伏着,眉头微蹙双眸微闭,除却微微扬起的唇角,委实像个病入膏肓的人!
沈苏姀嘲笑,“你喝是不喝!”
“下去,先喝药!”
沈苏姀心头一跳,抬手便落在了他的腕上,心底又气又怒,想到他刚才那笑意深深尽是险恶的模样就更是火大,“如何就这么严峻了?半死不活的模样刚才还敢……你……”
墨蓝的眼底闪出一束亮光,威慑迫人的九章亲王何时这般语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