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乾大吃一惊，“你、你说甚么？”
“哦，我明白了，”纳兰暮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如果我不肯他杀，人们就要向皇上揭露我的实在身份，到时我一样难逃一死，是吗？”
北冥乾叹了口气，“以是我也不想到那一步啊，毕竟我跟五弟也是北冥皇子，如果揭露你的身份，皇上必定连我们也要一起思疑，还要费好大工夫解释呢。”
北冥乾不掩对劲之色，拱了拱手，“大皇兄过奖了，那这药……”
幸亏，纳兰暮绝很快就答复了他，“你们错就错在，把我想的，跟你们一样蠢。”
话是这么说，不过看他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必定早有体味决之法。
北冥乾有顷刻的苍茫，这一刹时竟忘了，面前这男人是他的大皇兄，他们是一脉相承，他竟然……
北冥乾到底还是害怕他的，向后退了两步，劝道，“大皇兄，说句私内心的话，当父皇奉告我，你到北冥来做内应，并且一做就是五年多，我是很吃惊的，也至心佩服你。”
北冥卓急了，“四哥，你胡涂了？”
纳兰暮绝浅笑，“这么说我是非死不成了？我如果不肯他杀呢，你们又能奈我何？”
北冥乾呆了呆，才缓过来，“是啊，大皇兄，我们是为你好，才如许劝你，要不然你只要一分开东川国，就稀有不清的明枪暗箭在等着你，定要把你置于死地，你又是何必呢？”
“哈哈哈……”纳兰暮绝俄然纵声狂笑，“好，很好！四弟，五弟，你们当真不错，不愧是跟随老二的人，行事够狠，够绝！”
“你们叫我死，我就死？你们说要戳穿我，我就会惊骇？”纳兰暮绝轻笑，“不做太子又如何，北冥邦交到老二手上，迟早会成为他中囊中之物！不过，你们两个被老二给卖了这件事，你们想明白了吗？”
北冥卓缓过一口气，恨恨道，“大皇兄，你别做梦了！如果你是太子哥哥，你会信赖这大话吗？”
“我们错在哪儿？大皇兄，你少故弄玄虚了，快点说！”倒是北冥卓不耐烦起来。
连毒药都筹办好了呢。
侍卫们就在内里，但是他没法肯定，在侍卫冲出去之前，大皇兄不会杀了他们。
“这要看你们是不是非要我死，”纳兰暮绝浅笑道，“不如来做个买卖，我不杀你们，你们也不要揭露我的身份，皆大欢乐。”
大皇兄在东川国五年多，为的就是灭了东川，立下功绩，好担当太子之位，但是却被太子哥哥抢了先，他能甘心吗？
北冥乾兄弟俩这才真的呆了，你看我，我看你，少顷，盗汗都顺着脸颊留下来。
“成交，”北冥乾打断弟弟的话，非常痛快隧道，“我们也不是非杀大皇兄不成，是太子哥哥的号令，我们也没体例。”
纳兰暮绝点头，“不错，养虎为患，毕竟是个祸害，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放过老二。”
纳兰暮绝怒极反笑，“我叛变北冥？是谁奉告你我叛变北冥？我当初到东川国来，隐姓埋名，忍辱负重，是为了甚么，你说我叛变北冥？”
“可惜，你们还是错了，”纳兰暮绝文雅地坐了下来，微微挑了眼角看人的时候，风情万种，“想不想晓得，你们错在哪儿？”
论及武功，这两个草包加起来，也抵不住他三招。
北冥乾说着话，从袖子里拿出个小纸包，放到桌上，“这是‘归梦散’，服下以后，会让人在睡梦当中死去，涓滴感受不到痛苦，大皇兄，别说做弟弟不谅解你，我能为你做的，只要这一件事了。”
莫非太子哥哥……
“但是我不想死呢，”纳兰暮绝撩了一下头发，“北冥国已经不值得我为它卖力了，现在统统的统统，都与我无关，我不日就将分开东川国，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
北冥乾笑道，“大皇兄可千万别说这话，要杀你的是太子哥哥，我们跟你可没仇。不过，话说返来，你这北冥大皇子的身份，除了我们，没人晓得吧？我可看得出来，东川天子对你甚是信赖和倚重，你说他如果晓得了你的实在身份，会让你如何死？”
北冥乾神采一沉，“五弟，你还没看明白吗？太子哥哥是故意让我们来送命，你还非跟大皇兄两败俱伤不成？”
纳兰暮绝看一眼那纸包，反倒安静下来，又成为阿谁高高在上、飘飘若仙的国师大人，“看来老二是铁了心要我死啊，就没有一点筹议的余地？若我说不跟他争太子之位呢？”
北冥卓嘲笑，“我们凭甚么信赖你？再说太子哥哥――”
“大――”北冥乾回过甚，才一张嘴，一物却忽地激射进他口中，中转喉咙，他猝不及防，咕嘟一下，就给咽了下去，惊道，“这是甚么？”
北冥乾一副厚颜无耻样，“大皇兄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呢？实话奉告你吧，父皇病重以后，朝中大小事件，都交给太子哥哥打理，太子哥哥一句话，谁敢违背？这么说吧，现在太子哥哥的话，就是圣旨，他要谁死，谁就得死，没有筹议的余地。”
北冥乾喉咙里发干，几近出不了声，“你、你要杀了我们？”
不杀大皇兄，归去如何向太子哥哥交代？
比如，他们若主动揭露大皇兄的身份，东川皇上就必定不会再思疑他们的目标之类。
第283章 他让你们来送命
“凭甚么！”纳兰暮绝厉声斥问，绝美的脸因为气愤而扭曲，杀机凛冽，“我为北冥支出这么多，凭甚么是老二当太子，他有甚么资格！”
其中酸楚，只要他本身晓得，坐享其成，只晓得吃苦的人，有甚么资格说他？
“你们觉得老二会想不到，凭你们的武功，凭你们拿这么一小包药来，底子就杀不了我？”纳兰暮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老二是用心这么做，如果你们杀得了我，他的目标就达到了，如果你们杀不了我，就是我杀了你们，北冥来使在东川国被杀，老二就有了充足的来由，要东川国一个交代，皇上为免引发公愤，就非承诺把十座城池偿还不成，你们说老二这笔账算的，是不是如何都不亏？”
纳兰暮绝嘲笑。
“可你笨就笨在，不该分开北冥那么久，你也晓得，情势瞬息万变，你走了就不返来看看，如何能预感会产生甚么事呢？太子哥哥就比你有策画的多，他……总之现在朝臣们都推戴太子哥哥，你就别再做无谓抵当了，他杀吧，要不然太子哥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北冥卓还待再说，可看到他的眼神，仿佛别成心图，就忿忿闭上了嘴。
北冥卓怒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