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特么让你脱手了!
二品女官何素惜从鸾秀宫正殿方向仓促赶来,伏身跪倒在地:“殿下饶命!鬼王殿下饶命,是她们眼拙,惹了您不快,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跟这些卑贱的奴婢们普通见地!”
“孺子可教。”姒小巧往椅背上一靠,朝另一边正在‘鞠问’宫人的青尘道:“如果刑具不敷用,你便去找鬼殿借,本公主恰好与鬼王殿下有些友情,说不定除了刑具,还能借来几个善于‘剥皮抽骨’的能人异士,也好给本公主挑几块上好的人皮,做把新扇子。”
“好啊,”姒小巧浅笑这点头,“只是方才阿谁对本公主不敬又被你口中的‘鬼王殿下’摔得半死的宫娥开口说了一句话,素惜姑姑你猜,她说了些甚么?”
言罢,他目光冷冷一垂,又引得那些想收回目光的人都随他垂眸去看。
一声骨骼脆响,鲜血四溅,惊得四周宫人个个面色惨白。
碧尘躬身笑道:“主子亲传,主子哪能学不会呢!”
她叫得仿佛是藏月吧?
“有何不当?”般若轻笑一声,“本座想做的事,向来没有‘不当’二字!”
鸾秀宫的宫人们虽有很多被吓住,但也有那么几个是不信邪的。
“哼!虚张阵容!鬼王殿下性子阴晴莫测,除了陛下未曾与任何人靠近,又怎会真借人给她,你们都别怕!”
“她身材不济,本日休沐。”某面具男理直气壮的弥补藏月的去处,“再者,你方才说与本座有友情,本座不亲身出马,又如何能让这些‘东西’晓得‘死’字如何写呢?”
何素惜被他冰冷的语气惊得身子一抖,心中真正惊骇起来,她又朝姒小巧磕了一个头:“三公主!奴婢不过是为了救几条性命,求您说几句公道话吧!”
瞬息眨眼间,有一鬼怪黑影掠空而过,伸手抓向她所看去的方位。
“哦?”般若嘴角微微上挑,“她们眼拙?那你就能看出本座与公主有友情?若你生得一双如此好眼,本座还真是得好好研习一番了,你是本身脱手,还是要本座亲身来挖?”
又是刚才阿谁声音!
这时,有另一个让姒小巧熟谙的身影呈现在了人群之前。
这话听着如何都像是在恐吓人。
那宫娥身下缓缓淌出的血,竟然写成了一个鲜红刺目标‘死’字!
姒小巧面上的神采也顷刻僵住,不等她发话,阿谁头戴恶鬼面具的黑影便伸出那只抓过宫娥的手给她,且惜字如金:“脏,擦。”
她目光凛冽,倒是张口唤了一声:“藏月!”
鸾秀宫的宫人们见势不妙,一个个的都忙着跪地告饶。
方才那人初度说话时没有辨出方位是因为没有筹办,而此时的姒小巧却如等候猎物中计的猎手,等闲便捕获到了一个躲在人群以后的低埋着头的宫娥。
“啊――!”被揪住衣领的宫娥惶恐大呼,还未及挣扎,人就像块破布般摔在了地上。
姒小姑奶奶嘴角抽搐,趁着宫人们被呼痛的宫娥吸引了重视,卤莽的用帕子在他手掌了抹了几下,“不敢劳烦尊驾脱手!”
再说你一个当主子的比部下还要‘随时待命’是得有多闲?
“噗通!噗通噗通!”
何素惜面色一僵,惊骇的朝后仰了仰身子:“殿下……殿下虽凭陛下调派保宫城安危,可……可在宫闱中闹出事端恐怕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