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红的数据浪花之下,光源如同野火分散至整片都会。
爷爷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上空。
【它被当作是我们全数人类活动的顶点和极致,是人类的最后篇章和人的哲学的最后母题。】
“甚么是但愿?”小女孩问。
人们将手中的火种高高举起,连接成一条直通中心大厦的光路,如同一条则明灭亡的长河。
【――卡西尔《人论》】
一道火把尚不敷以穿透浓浓的黑雾,当作千上万道火种会聚,从高处俯瞰,就像一条浑然天成的火焰长河。
【它是一种只要在特别前提下才能够获得生长的,非常晚又非常精美的服从。】
火焰如同摆脱束缚的灵魂,仿佛亿万条复苏的灵魂正在通往重生。
他们以类似的姿势,类似的神情,举动手中的火把,望向中心大厦的方向。火光的倒影在他们脸上跳动,映照出他们染血的童孔。
像是放飞自在的飞鸟,人们搏命翻开束缚它的铁笼,跟着碎金熔铁般的声响,飞鸟向外界冲去,堆积在铁笼边的如山骸骨死死凝睇着它的背影,并奉告它――
……
顷刻,刺耳的破空声自苍穹而起,成百上千架飞翔器在空中穿行而过,如同一片保卫城邦的灿烂银河。
……
“爷爷,我们为甚么要燃烧啊?”一个小女孩问她的爷爷。
飞吧。
【科学是人的智力生长的最后一步,并且能够被当作是人类文明最高最奇特的成绩。】
她的爷爷浑浊的眼睛颤了颤,说:“为了但愿。”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