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吹大气!”瞧见他们轻视衍悔,令向来尊敬师父的展昭心头愤怒,也顾不得去管场中戒贤师兄了,朝宋明镜两人招手道:“你们跟我过来看。”
“赢了就不敢比了?他们必然是见戒贤首坐了局,以是惊骇了!”
“嗡!”
宋明镜笑道:“‘大日如来咒’只是一本佛经,只因衍悔大师从中获得开悟,连络本身所学创出了空明掌,因此被一些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的江湖人以讹传讹,认定是绝世武功。”
西夏五僧别离来自白鹭寺及承天寺,瞧见戒贤一步数丈,还是神采如常,姿势轻松,好似闲庭漫步般随便,眼中皆暴露一抹凝重。
“本人宋明镜,特来相国寺请教衍悔大师高招,还请现身一见。”
可若就此干休,对方将此战鼓吹出去,亦是大损相国寺威名。
陈若妮恍然大悟,瞧向西夏和尚道:“看来这些人就是那等对‘大日如来咒’心存觊觎之人。”
展昭身为衍悔大师弟子,亦是此中之一。
戒贤紧皱眉头,一时候反倒有些骑虎难下。
陈若妮抬头瞧着那剑柄,跟着宋明镜修习剑法,她的眼力也是见涨,瞳孔一缩,吸了口气道:“好深厚的内力,这剑莫非是衍悔大师打出来的?”
展昭哼了一声:“九年前,武林第一妙手龙千山前来应战我师父衍悔大师,两人大战了一天一夜,最后龙千山把剑插了出来!”
他手中精铁棍一扬,指向巨石上的孔洞,看向宋明镜,傲然道:“但我师父的剑,全数都打进了石中。现在,你还以为本身能够应战我师父吗?”
那剑柄一震,如同凿穿豆腐普通,“嗖”的穿射入巨石当中,随即又听“噗”的一响,石屑乱飞,一口铁剑竟从厚达丈许的巨石背后飙射而出。
“啊!”展昭神采当场黑了下去,神态抓狂之极,一只手挠着后脑勺,狠狠瞪着陈若妮,宋明镜二人。
于此同时,又一名虬髯稠密的西夏僧哈哈笑道:“幻海师兄,虽说相国寺武功平淡,但戒贤大师都站出来了,于情于理,也该给他一个应战的机遇才是……。”
宋明镜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他徐行走到巨石前,手指触摸着冰冷坚固的石壁,身形俄然之间拔升而起,已到了巨石中间处,蓦地朝着剑柄屈指一弹。
“打伤戒能、戒空两位师父,还如此鄙视我相国寺,的确是欺人太过。”
展昭对这位看起来驯良和顺的蜜斯姐还是很有好感的,但瞧见了宋明镜,又哼了一声:“这是相国寺的奥妙,我为甚么要奉告你?”
他神采丢脸,口中轻叱道:“可爱,竟然想要‘大日如来咒’,的确痴心妄图。”
他话未说完,一股凌厉摄人的风压已袭卷过来,搅得场中六人衣袂猎猎作响,烟尘荡开。
白鹭寺幻海法师嘿然笑了一声,踏前一步:“戒贤大师辩经的工夫,我等已经领教过了,自愧不如啊!只是论起武功,你们相国寺实在是稀松得紧,先前两战两败,我西夏佛宗与你中原佛门之间武功孰优孰劣,已经是一目了然,我看就不须再比了。”
而就在这柄剑中间,倒是一个颀长的孔洞,不知入石多少。
银光法师顿了顿,语气一转:“只不过嘛,这纯真的比武较量实在败兴得很,不如我等两边添上一条彩头如何?先前两战,你们已经输了两场,而我们这一方另有三人未曾脱手,不如你们也挑出三人,再比三场,以五局三胜为限。你们相国寺如果输了,便请取出‘大日如来咒’任凭我等参阅,倘我们输了,亦会将一册秘传‘去无定指法’奉上。”
“小和尚,甚么是‘大日如来咒’?”
戒贤目光移转,瞧向说话之人。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戒色大师!噗哈哈!”见快将展昭惹火了,陈若妮赶紧掩住小嘴,娇躯还是模糊发颤,赶紧看向宋明镜:“宋大哥,你晓得‘大日如来咒’么?”
围观的一众相国寺弟子交头接耳,“嗡嗡”群情起来,脸上带沉迷惑、惊奇等色彩。
“小孩子的游戏就到此为止吧!”宋明镜身形腾空飞落,一剑顶风斩下,扫向幻海,银光等西夏五僧,森寒气机迫得他们遍体生寒。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一众相国寺和尚群情激愤。
此时正听戒贤面色冷肃,与幻海、银光等僧说着:“削发之人岂有打赌的事理,何况‘大日如来咒’乃本寺底子……。”
只听一声短促而清脆的颤鸣,火花溅射四散。
声如浪涛,一波接一波的涌动滚荡,顷刻间传遍全寺高低。
“闻所未闻,或许是一本佛理高深的经卷?”
陈若妮嫣然道:“宋大哥教的,自是最好的。”
“不要脸!”展昭更是义愤填膺,双手紧握着精铁短棍,恨不得本身冲上去斗争。
悟道、悟为两名老衲心中一震,勃然变色,终是明白这些西夏人今番突至相国寺,底子不是为了辩经参禅,论证佛法,鲜明是剑指‘大日如来咒’。
随即身影一闪,宋明镜化作一抹惊鸿掣电,蓦地窜向演武场中间。
一弹指,力发千钧!
宋明镜淡淡道:“毕竟是戒色大师嘛!”
展昭吓了一跳,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一把将她的手拍开,叫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莫非没有传闻过吗?”
“他们也都是佛门中人,衍悔能办到的事,他们一定不能,若真得了‘大日如来咒’,或许也能从中悟出甚么武功。”
此僧法名银光,出自西夏承天寺,乃是一高鼻深目标胡僧,却能说得一口字正腔圆的汉话。
排开人群,展昭引着两人到了演武场左边角落,但见一方高三丈余的巨石耸峙。
陈若妮愣神,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眯成了新月状,有些岔气道:“戒色,噗哈哈……本来……本来小和尚你法号‘戒色’啊,哈哈!”
一个清甜的女声在他耳畔响起,透出几丝猎奇。
他夙来循途守辙,从不逾矩,在对方明言回绝比斗的环境下,他再强行脱手,那就变成了意气之争,有违佛法。
即便在相国寺中,真正听闻过‘大日如来咒’之名的,也只是极少数的寺僧。
见戒贤神采迟疑,不复先前平静模样,幻海法师嘴角闪现一抹对劲。
陈若妮笑吟吟道:“听倒是传闻过,只是在削发人眼里,不该是众生划一,何况男女之别?我只不过捏了捏你的脸,你就这么大反应,小和尚,你六根不净啊!”
在巨石正中处直挺挺插着一柄剑,剑身已完整没入石体内,仅留剑柄在外,锈迹班驳。
宋明镜安静道:“当然,更能够是一无所获或者走火入魔。并且有我传你的一部剑经,修到大成,也未见得会比空明掌减色。”
“大日如来咒?那是甚么?”
展昭怔了怔,转头一瞧,但见宋明镜、陈若妮二人不知甚么时候到了近前。此时陈若妮面带浅笑,俯低身子,凑过来问话。
陈若妮眯着眸子,俄然伸出纤长玉手拧了拧展昭脸颊嫩肉,轻笑道:“你这小和尚,很不乖啊。”
犹为等铁剑落地,宋明镜身形如同闪电,移形换影,同时到了巨石另一边,伸手一抄,铁剑就到了他掌心。
何况,对方还在言语中将这一战成果上升到了中原西夏佛门好坏的层次。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