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二咤言毕,回身就走。窦荣扯住金、木二咤曰:“教员休怪。我夫人虽系女流,亦善能用兵,颇知兵法。他不知教员实心为纣,乃以方士目之,恐此中有诈耳。教员幸毋责怪,容鄙人告罪。俟破敌之日,鄙人自有重报。”

那剑在空中如风轮普通,连转二转,斩了彻地夫人。

众皆拜伏于地。

金咤答曰:“吾乃东海散人孙德、徐仁是也。尔等不守臣节,妄肇事端,欺君背叛,伤害生灵,是自取覆宗灭嗣之祸;可速背叛,免使悔怨。”姜文焕痛骂曰:“泼道无知,仗妖术擒吾大将,今又巧舌惑众,这番拿你,定碎尸以泄马兆之恨!”

金咤正色言曰:“贫道一点为纣至心,惟六合可表。今夫人相疑,吾弟兄若飘但是去,又难禁老将军一段热情相待,只等明日擒了姜文焕,方知吾等一段血诚。──只恐夫人难与贫道相见耳。”

金、木二咤慨然应曰:“贫道此来,单为将军早定东兵,不负俺弟兄下山一场。”

金咤答曰:“贫道方欲祭此宝,不料那匹夫拨马就走;贫道赶去擒之,反被他射了一箭。待贫道明日以法擒之。”

窦荣见金咤如此手腕,说话有理,便倚为亲信,随传令:“将马兆囚在府内。”

随即提剑在手,出关来迎敌。只见东伯侯姜文焕一马抢先,摆布分大小众将。

三人正在殿上讲议,忽后边报:“夫人上殿。”

姜文焕也不答话,仗手中刀直取窦荣。窦荣以手中刀赴面交还。二马订交,双刀并举。两军混战,只杀得天愁地暗,鬼哭神嚎,刀枪清脆,斧剑齐鸣,喊杀之声振地,灯笼火把如同白天,人马凶勇似海沸江翻。

且言金咤纵步,在军中混战,观见东伯侯带领二百镇诸侯围将上来,金咤急祭起遁龙桩,一声响,先将窦荣遁住。姜文焕顺势一刀,将窦荣斩为两段。不幸窦荣守关二十年,身经数百战,善守关防,未曾得胜,本日被金咤智取杀身!

这是彻地夫人留意防关,恐二位道者有变,故此丁宁嘱付耳。

夫人笑曰:“老将军,事不成不虑,谋不成不周,不成以一朝之言倾慕信赖。倘事生不测,孔殷难防,其祸不小。望将军当慎重其事。古云:‘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愿将军详察。”

姜文焕曰:“谨如二位师父大教。”

金、木二咤回关,来见窦荣。窦荣问曰:“教员为何不消宝贝伏之?”

金咤曰:“不成。待吾擒了姜文焕,一齐解送朝歌,以法归朝廷,足见老将军不世之功,非虚冒之绩,岂不美哉!”

将至二更,只听得关外炮声大振,喊杀连天,金鼓高文,杀相称下,架炮攻打。有中军官入府,击云板,急报窦荣。窦荣忙出殿,聚众将上关,有夫人彻地娘子披挂提刀而出。

窦荣曰:“此二位道长乃东海散人孙德、徐仁是也;今特来助吾共破姜文焕。前日临阵,擒获马兆;待明日用宝贝擒获姜文焕等,以得胜之师,掩袭姜尚以后,此长驱莫御之策,成不世之功也。”

催开马,使手中刀,飞来直取。金咤手中剑劈面交还。步马订交,有七八回合,姜文焕拨马便走。金、木二咤随后赶来。约有一射之地,金咤对东伯侯曰:“彻夜二更,贤侯可引兵杀相称下,吾等乘机献关便了。”

本来西岐已经攻至朝歌,纣王自焚,纣王三个儿子也都被烧死了。

金、木二咤辞了姜文焕,驾土遁往孟津前来复命。

金咤曰:“贤侯速行;吾等先往孟津,报与姜元帅。贤侯不成迟误戊午之辰,以应上天垂象之兆。”

且说东伯侯姜文焕闻报,金咤将马兆拿去,姜文焕大喜:“进关只在天涯耳!”

金、木二咤静坐殿上。

夫人不觉惭谢而退。

话说姜文焕斩了窦荣,全军吶喊。只见木咤在关上见东伯侯带领诸侯鏖战,阵容大振,在城敌楼上悄悄祭起吴钩剑去,此剑升于空中,木咤暗曰:“请宝贝回身!”

窦荣喝令:“推出斩之!”

金、木二咤曰:“窦将军在上:夫人之疑,大似有理。我二人又何必在此多生此一番枝节耶,即此告别。”

窦荣令摆布:“将马兆推来。”

众军士把马兆拥至殿前,马兆立而不跪。窦荣喝曰:“匹夫!既被吾擒,如何尚自抗礼?”

话说窦荣听金咤之言,整点众将士,方欲出关,有夫人又言曰:“夤夜交兵,必要谨慎,毋得贪战,务要见机,不得落他骗局。将礼服膺,服膺!”

金咤痛骂曰:“奸贼!敢暗射吾一箭也!吾且暂回,明日定拿你以报一箭之恨!”

木吒在关上大喊曰:“吾是木咤在此;奉姜元帅将令,来取此关。今主将皆已伏法,降者免死,逆者无生!”

马兆大怒,骂曰:“吾被妖道邪术遭擒,岂肯屈膝于你知名鼠辈耶!一死何足惜,当速正典刑,不必多说。”

窦荣传闻大喜,回阁房安眠。

夫人听罢,满口应允:“道者之言,甚是有理。我与此位守关;你与此位出敌。我自摒挡城上,乘此夤夜,能够胜利也。”

金咤曰:“明日会兵,当祭吾宝贝,天然立擒姜文焕耳。文焕被擒,余党必定崩溃。然后往孟津会兵,以擒姜子牙,可解西岐之兵也。”

姜文焕曰:“妖道通名!”

金咤已知兄弟献关,同东伯侯姜文焕杀相称下。木咤令摆布开关驱逐。人马进了关,姜文焕查盘府库,安抚百姓,放了被禁马兆,感激金、木二咤。

次日,姜文焕布开大队,列举全军,鼓声大振,杀气迷空,来关下搦战。哨马报入关中,窦荣忙问金、本二咤曰:“二位教员,姜文焕亲身临阵,将何计以擒之,则功绩不小。”

──金咤见夫人言语逼真,乃以目送情与木咤。木咤已解其意,只在临机应变罢了,亦以目两相干会,伴同彻地夫人在关上驻札防卫。只见窦荣开关,把人马冲出,窦荣在旗门脚下见姜文焕滚至军前,窦荣大喝曰:“反臣!本日合该休矣!”

金、木二咤见一女将上殿,忙向前打顿首。夫人问窦荣曰:“此二位道者何来?”

两人方出游魂关,便有西岐信使策马奔来。两人拦下信使一问,才知信使是来请窦荣和姜文焕赶赴朝歌的。

金咤对窦荣曰:“今姜文焕恃勇,乘夜提兵攻城,出我等之不料。我等不若将计就计,齐出掩杀,待贫道用宝贝擒之,能够一阵胜利,早早奏捷。夫人可与吾道弟谨守城池,毋使他虞。”

姜文焕谢毕,挂下钢刀,回马一箭射来。金、木二咤把手中剑望上一挑,将箭拨落在地。

金咤大战马兆,步马订交,有三二十合,金咤祭起遁龙桩,一声响,将马兆遁住。窦荣挥动戈,一齐冲杀。东兵力战不住,大败而走。金咤命摆布将马兆拿下,与窦荣掌得胜鼓进关。窦荣升殿坐下,金咤坐在一傍。

话说金、木二咤大喊曰:“反臣慢来!”

窦荣与金咤议曰:“不知明日教员将何法擒此反臣,以释群疑,以畅众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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