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之以是叫猫林,是因为有很多流浪猫。她找了个温馨的角落,把那一大包螃蟹拿了出来。
晟非夜向前靠了一点,小声说:“童朝夕,你知不晓得你的媚模样,总能让男人想犯法。你对每个男人都如许笑?”
她也孤傲啊,有丈夫即是没丈夫,有父亲即是没父亲,有家人即是没家人。她吸了吸鼻子,又扯开一只螃蟹,大口地吃。
几只猫跑了过来,密切地在她的腿上蹭。
晟非夜挥了挥手指,没有留她的意义。
“都过来陪姐姐吃螃蟹,明天就不能吃了,我们得把螃蟹吃光,不华侈。”她掰开螃蟹壳,咬了一大口蟹膏,自言自语道。
晟非夜从车里下来,蹲到了童朝夕的身边,长指拔开她的发,凝睇着她的脸。
该死的晟非夜,必然是他在酒内里动了手脚!不对,她脑筋里又闪过了苏玥的脸,她接过办事员那杯茶的时候,苏玥笑得很凶险……是她,是苏玥!
头越来越晕,眼睛也有些花。她摇了点头,挣扎着想站起来。
童朝夕放下酒杯,笑着说:“对长得都雅的、年青的、对我有感化的男人如许笑。其他的滚蛋。”
透过艳红的酒液,她看到晟非夜正盯着她看,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姿势慵懒。
车开到猫林,她的头有些晕了,一小口酒,她就能喝醉?她不敢再往前开,干脆靠边。
她摇了摇酒杯,纯熟地嗅了一下酒香。她喜好红酒,丁嘉楠之前常带她去品各种好酒。但现在,她三年未沾一滴了。她怕醉了以后,丁嘉楠不见了。
“呵……”晟非夜笑出了声,“你还真直白。”
“小肥猪,给你吃。”她在一只大花猫的脑袋上拍了拍,喂给它一块乌黑的蟹肉。
“如果是呢?”晟非夜反问。
“总不是行侠仗义,想救我出苦海。”童朝夕歪了歪脑袋,娇俏地说道。
“为甚么感兴趣?”童朝夕反问。
“世道这么假,活得这么累,何必再装呢?无益就来往,有利就滚蛋,这不也是你们的保存法例?”童朝夕抓着包站了起来,轻声说:“我要归去了,感谢你的酒。”
这男人也不像传说中的那样难缠啊!童朝夕进了电梯,忍不住抹了一把嘴唇。就如许被晟非夜吻了!还是那样的深吻!她这张小嘴,还只要晟非夜如此猖獗深切!
“你感觉丁嘉楠的公司你能撑多久?”晟非夜俄然开口了。
她摇摇摆晃地走了几步,一头往前栽去。
“感激不尽,但我还是不卖。”童朝夕微微一笑。
“你呢,小茶花,你还没有找到你的哥哥吗?”她又看另一只肥大的三花猫,顾恤地说道:“不幸的小东西,你真孤傲。”
螃蟹已经凉了,但还是能暖她的胃的。
晟非夜嘴角缓缓勾起,低声问:“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