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颤抖着略一跌落,可他收紧了扣在她腰肢上的手,令她不得不委身于他。

“知情了又如何?”沈戮反问,“你我之间的旧事,他们何曾不知?”

容妤惶恐地不敢乱动,可恰是因有了背靠,她也逐步软弱无骨了。

“殿下……何必苦苦相逼呢?”容妤忍不住将藏在内心的话都一吐为快,“臣妇本就已嫁别人,你又遂了心愿成了东宫之主,我们之间的旧情到底是有缘无分,何不就此别过,各自安好呢?”

“可家翁年龄已高,实在经不起这般折腾了。”容妤哭哭啼啼地靠近他胸膛一些,“只望殿下妙部下包涵。”

容妤担忧道:“殿下不成!只怕太医……”

容妤泪眼连连地点头道:“臣妇岂敢?”

“奉告崔内侍,把赵太医带来配房。”沈戮交代,“另有,让魏确先带着他的人分开定江侯府。”

谁知沈戮又喊他道:“让崔内侍看着配房,不准她分开。”

陈最领命,悄悄打量沈戮现在的神采,那张冷脸实在是让人惊骇,只好先行退下去办差。

“是,殿下。”

“不要拿品德来制约我,就算我真是那趁火打劫的贼人又能如何,彻夜之事,自是没人能晓得!即便晓得了又如何?若真遇见了不怕死的,还不怕九族遭株吗?!”

守在门外的陈最见他出来,当即一惊,赶快跟上:“殿下如何这么快……”话未说完,就吓得吞了归去。

沈戮见她神采果断,仿佛决不当协的模样,心觉好笑,从椅子上起家后,他走近她,说道:“凡事都要讲个你情我愿,最起码,也该划一互换。皇嫂如许的出身与背景,必然不肯欠下情面债吧?”

她这话令沈戮深深地吐出一口闷气。

他掐着她的伤口,令她痛得模糊含泪,他则是再道:“敬酒给你吃,你偏不要,我好生派人接你时你不肯,现在差头落在你身上了,你才想着来乞降,把我当何?又视东宫为何?你当我真不会记恨你耍弄的这些谨慎机吗?”他更加冲动,手指的力度也逐步减轻,令容妤终究呼痛出声。

“畴昔是畴昔,现在却分歧了。”容妤字字珠玑,“此等做派,与乱伦何异?朝臣如何再服殿下?宫里高低岂不嘲笑东宫?”

“既然如此,你怎敢同我提‘求’字呢?”沈戮俯身靠近她耳畔,“连二百俸禄都要与我苦苦周旋的人,拿甚么来还我的情面债?”

“魏确是个稀有的。”

谁知沈戮却一把抓住她鲜血直流的左臂,用力一拉,把她揽进怀里,冷声道:“你觉得你本身刺破了手臂就能威胁到我?当真觉得我会心疼你,怕你受不住,就不动你了?”

好一个趁火打劫,好一个倚仗权势啊!

乃至于贰心口窝的那口肝火更加澎湃,竟猛地将她推开,气愤道:“你休要逼我!”

“东宫的太医,嘴巴严得很。就算出了差池,也无需你操心。”说罢,沈戮断交地出了配房。

呼吸轻拂相互脸颊,沈戮心下的烦躁之意更甚,“倘若,我就是不想各自安好呢?”

“臣妇自是不肯。”

“如如果算那旧账的话——”容妤声音略微颤抖,“殿下杀的人,莫非还不敷纵情么?”

以这般娇弱之态同他哭得梨花带雨,看似乞助,实则步步紧逼。

容妤骇怪之际,沈戮已经探手将她拦腰拖了起来,容妤当即挥动起手臂,像是在以臂上伤口来做威胁普通,她说:“殿下莫要被我的污血脏了衣衫,还请放开臣妇!”

见他回身想走,容妤忧心肠起了身,沈戮只道:“我要崔内侍找个太医来给你医治,你好生呆在这便是。”

他用力揉着她的腰,令她发觉到他的企图,便哀戚地含着眼泪,同他道:“不瞒殿下,臣妇本日是来恳请殿下饶过家翁,只此一愿,再无他求。臣妇也知是没有甚么能与殿下互换的,而臣妇夫君现在又因冲撞了朱紫而遭监狱之灾,南殿皆知侯爷在狱,若殿下这时倚仗权势逼迫臣妇,与趁火打劫的贼人又有何分歧?”

“皇嫂此言差了。因为——”沈戮的眼神逐步变得阴鸷,哼一声,“我底子不会让定江侯死得轻松简朴。”

她可真是颇擅心术啊。

“你以后随我去牢里。”沈戮黯着眼,“同我去‘探’皇兄。”

一时之间,房内死寂。

“殿下所言极是。”容妤略微别开脸,摆了然不肯与他靠近,“可如果债,理应是冤有头,债有主,臣妇家翁的罪名还未落实,更是不该动用私刑。一旦事情传了出去,不但是皇宫权贵,连官方百姓都要笑殿下仗势欺人。”

容妤的头垂得更低,“臣妇知殿下今后必是一名明君,名留青史的话,便不能铸下大错。臣妇家翁罪不至死,殿下不成将莫须有的罪名落去他头。”

他冷声一句:“最想杀的,偏生还好端端地活着。”

容妤悲戚一句:“是呵,殿下位高权重,天然不怕。可臣妇……今后又该如何苟活?殿下可想过此事真如果捅破,臣妇要面对的是甚么吗?”

沈戮蹙起眉,再未几说,只将容妤放在了配房床榻上。

“即使是我借给他们熊心豹子胆,也没有人敢对我的事指导!”

“欺了谁?”沈戮凑她更近,逼问普通:“是我欺你容家,还是你容家欺我?”

如若沈戮真的就此侵犯了她,倒显得他与恶霸无异。

容妤晓得他想要的是甚么,可她断不会承诺他。

沈戮却感到怀里的人仍旧惊骇地颤抖,便低低一句:“你不必担忧,我没有逼迫人的风俗,也不肯趁火打劫,那实在没意义。”

沈戮忽地放开了容妤的手。

他望着跪在地上的容妤,见她眼角通红,身子轻颤,再看她臂弯伤势重极,倒也是不忍心再同她实际,毕竟是躬身向她,将她横抱而起。

“旁人也就算了,莫非殿下不怕陛下与太后知情吗?”

容妤不安道:“殿下,家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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