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淡淡地说道:“皇兄,事已至此,就算逃,又能逃到那里去?”
刘裕钢牙紧咬,厉声道:“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险恶之人,事到现在,还不束手就擒?”
“噗”地一声,最后一个挡在刘裕身前的燕国杀手,有力地倒下,刘裕从他的身上抽出了刀,往一个死死抱着本身的大腿,脑袋已经被大锤砸得稀烂,却仍然不放手的杀手手上一划,那人的身材软软地趴下,五根手指,应手而落,刘裕在他的尸身上擦了擦刀上的鲜血,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拼了命地要保护慕容纬逃脱,清河公主,你为何不跟着一起走呢?”
他的话音未落,飞天大锤吼怒而来,慕容纬的神采一变,赶紧一低头,“呯”地一声,大锤砸中了他身后的一根柱子,陷柱二寸,又给刘裕猛地一拉,飞了归去,慕容纬身边的一个保护,赶紧持盾挡在了慕容纬的身前,但是手仍然是节制不住地在颤抖。
阿谁香案前的女子,缓缓地转过了身,她的脸上仍然戴着面具,和慕容兰一样的绝色容颜,就连身形,也差未几是普通无二,站在一起,仿佛孪生姐妹普通,底子没法辨别相互,刘裕喃喃地说道:“真的是太象了,若不是王真人提点另有把戏这东西,我是不会想到,你竟然会扮成慕容兰,清河公主!”
顺着他的眼神,那红色的帐幔垂垂地拉开,红色的雾气,连同那股子异香,垂垂地消逝,而三个恍惚的人影,也变得清楚起来,慕容纬的一身龙袍,紧紧地裹在身上,脸上闪过一丝惊奇之色,而在他的身边,慕容兰一袭玄色劲装,被紧紧地绑在一根柱子上,至于这小小空间最内里的处所,是一个香案,一个披头披发,白袍赤足的少女,正盘膝而坐,而一排人形的木偶,在她面前的香案上,倒得到处都是,最前面的一个,鲜明恰是那高副将的形状,而一把小木刀,已经穿透了这个木偶的腹部,一如高副将现在的模样。
刀光剑影,身形明灭,二十多名杀手,已经和刘裕战成一团,不竭地有惨叫声和闷哼声响起,慕容纬已经顾不得看这战局了,他转头低声对清河公主说道:“清河,不要留在这里了,快走吧,只怕我们的铁卫也挡不了多久了!”
清河公主安然地摇了点头,慕容纬二话不说,回身就冲进了阿谁暗门,几个保护紧随而入,一阵构造响动以后,统统如常。
慕容纬咬了咬牙:“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我们慕容家的保护,可不是茹素的,给我上!”
二十余个燕国杀手,顿时抽出了手中的刀剑,发一声喊,齐齐地向着刘裕扑了上来,刘裕的嘴角边勾起了一丝自傲的浅笑,左手一垂,飞天大锤顺链而下,他的声音透出一丝杀意:“谁想第一个死?!”
慕容纬双眼血红,大吼道:“不会,我不会失利的!我是大燕天子慕容纬,就是大燕亡了,我也没死,上天既然不让我死,必定是要让我有所作为!苻坚杀不了我,刘裕你也不成能杀得了我!”
清河的神采仍然安静,仿佛早就预感到了这统统,她淡淡地说道:“从我作法失利,两次都不能节制你的时候,我就晓得了,你刘裕是不会被这把戏所打败的,以是你来这里,是迟早的事。或许这是天意吧,皇兄,你想从这里的秘道逃出城,这个打算,怕是要失利了。”
慕容兰幽幽地说道:“他是跑不了的,这秦宫中的秘道,构造重重,一旦策动,不管是突入者还是逃出者,都偶然理,苻坚既然已经晓得你们的事,必定会发动构造,封闭秘道,慕容纬的天子梦,连同他的野心,只会永久地给安葬在地下了!”
刘裕的眼中闪过一丝肝火:“你这个野心家,为了你的天子梦,害死多少人!毁了多少人安静的糊口!就算老天收不了你,我也定要取你的狗命!为统统被你害死的人,报仇雪耻!”
慕容纬一下子愣在了原处,一阵暗门响动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墙壁之上呈现了一道门,几个保护回身冲进了门里,点起火把,确认了安然无误以后,急道:“陛下,快走吧,再不走就不来及啦!”
刘裕的呈现,恰好是那三个秦军倒下之时,高副将在倒下的那一顷刻,目光掠过刘裕,俄然间,眼中的那股子红色的狂热消逝不见,在死去的时候,把戏也对他落空了感化,他的嘴唇在颤栗着,想说些甚么,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吃力地把脑袋扭向了另一边,那红色的帷幕以后,腮帮子鼓鼓的,身子猛地一个打挺,脑袋一歪,就此断气。
慕容纬一顿脚,对清河公主说道:“清河,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走不走?”
慕容纬急得一顿脚:“只要这皇宫中,这偏殿里才有秘道能够出城,我们只要出了城,到了我们的雄师当中,仍然能够返来复仇!”
慕容纬的脸上仍然挂着惊奇之色,看着刘裕,声音有些颤栗:“你,你如何会在这里?为甚么,为甚么你不受这异香的节制?”
清河公主淡淡地说道:“因为皇兄另有他的野心,另有他的天子梦,即便杀不了苻坚,他也想着出去以后再领军报仇,这个欲望冲昏了他的脑筋,蒙住了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楚近况,实在,从这个把戏给破的那一刻,我们的结局,就已经必定了!”
清河公主摇了点头:“那是凤凰的雄师,不是我们的,皇兄,你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这点吗?如果杀不了苻坚,天下没人会认你这个亡国天子的。”
慕容兰俄然笑了起来:“慕容纬,说到底,你还是低估了刘裕,我早就奉告过你们,他是世之豪杰,天命所归的男人,远不是你这凶险小人能够想的。天玄勾魂散固然短长,但对于真正意志果断的人,是起不了感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