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鞭,堪比刀剑能力的鞭子。

他也不想辩白。

睫毛上一滴盗汗落下,他闭了闭眼试图眨去汗水,却并没有做到。九娆见了,拿过帕子抬手将他睫毛上汗水拭去。

此时乃至衰弱到连请罪都没有力量,还让堂堂高贵的女皇陛下来服侍他。

天舒抿唇,神采白得透辟,连唇瓣都是如纸普通惨白。

满身都黏住,要一点点渐渐来。

这是一个很冗长,耗时又耗力的过程。

“是。”

这是涓滴没有要手软的意义。

破裂的衣衫粘着血迹黏在身上,九娆耐烦实足的用湿帕子浸湿那处伤痕,行动很谨慎地擦拭,让浸湿的衣服下干枯的血迹融开,天然地离开肌肤,然后再用剪刀剪下。

九娆一噎,顿时语塞。

夜深人静的雍华宫里,静得一片死寂。

天舒垂下眼睑,紧紧咬着唇忍耐剧痛:“臣……臣不敢……”

这个题目他不晓得没力量答复,还是不肯答复,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趴在床上,怔然入迷。

他不是想让她心疼,也并没有要让她惭愧自责。

不知是不是她方才的话起了感化,床上的少年即使疼得浑身颤抖,乃至生生疼得醒了过来,却并没有乱动,乃至连嗟叹一声都没有。

安雪叨教由她来做,九娆没同意,语气淡淡:“多筹办两盆温水。”

只是死死地抓住床上的褥子,双手指尖都泛了白。

但是九娆说得也对,他作为御影卫,擅自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法贴身庇护她也是究竟,无从辩白。

“对待本身这么狠,是想让朕活力,还是想让朕惭愧自责?”九娆语气淡淡,似是在闲谈普通,“亦或是,只为了让朕心疼?”

九娆亲身脱手,先是解开了天舒的睡穴,把帕子放在盆中浸湿拧干,擦拭着天舒脸上和额头的盗汗,安静地开口:“我要给你治伤,你乖一点。”

他只是在提示本身御影卫的本分和端方。

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她顺手拿过帕子再度拭去他脸上晶莹的汗水,淡淡道:“你这是在指责朕?”

“醒了?”九娆看了一眼他的脸,继而持续专注手上的事情,“作为朕的御影卫,未经朕同意就擅自去玄隐殿领罚,谁给你的权力?十二时候庇护朕,说的好听,就你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能庇护得了朕吗?”

说着也不管天舒能不能听到,让安雪搬了一张凳子过来,慢条斯理地坐在凳子上,拿起在火上烤过的剪刀开端一点点剪开天舒身上的衣服。

转头看着他身上褪去衣服以后道道可怖的伤口,有些伤口深得皮肉翻卷,格外触目惊心,九娆深深地皱了眉,眉心拧起。

天舒被放在了龙床上,安雪带着侍女打来了两盆温水,软帕子,剪刀,药膏,另有太医刚开的汤药拿去煎。

天舒揪紧了锦褥,吃力地转过脸来,夙来俊美冷酷的脸上转眼又是一片盗汗涔涔,嗓音沙哑干涩:“陛下说,鸾……鸾飞的工夫足以……唔,足以庇护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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