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两个月了，肌肤粉嫩白净，小脸标致得让人想咬上一口。
秦裳转头看向帝修。
“你只要奉告我，她是不是还活着？”楚宸抬眼，紧紧盯着秦裳的眼睛，“子曦没事对不对？”
两人一前一后分着花厅，往帝宫偏殿而去。
头也没抬地吃了一碗牛肉汤面，两个包子，又喝了半碗粥。
楚宸心头柔嫩，赶路这么多日子的怠倦这一刻仿佛获得了一些减缓，心头父爱澎湃，让他很想抱起孩子亲上两口。
楚宸神采惨白倦怠，浑身高低都透着风尘仆仆的气味，唇畔也干裂得不成模样：“我想先见见子曦。”
应当算是？
帝修瞥了他一眼，懒得理睬这句无聊的话。
微微抬眸，看向神采冷酷如雪的帝阁主，楚宸淡淡道：“看不出来阁主也会哄孩子。”
听到楚宸来了，秦裳才把拨浪鼓放下去接人，仆人拾起来摇两下罢了。
秦裳淡道：“先吃点东西吧，稍后我带你去看，你就晓得了。”
楚宸沉默，没再与他辩论，抬脚走到桌前坐下。
楚宸接过茶盏，低声道：“子曦如何样了？”
内里侍女走出去，端来几个盘子放在桌上。
“是。”秦裳点头，看向楚宸，“你跟我来吧。”
帝修倚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只拨浪鼓轻摇，一袭雪衣纯洁，眉眼清贵若谪仙。
秦裳静了半晌，道：“应当算是还活着。”
楚宸站起家，看向秦裳：“现在能够去见子曦了？”
楚宸沉默地走到小床前，看着小被下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孩子，眉眼跟他的姐姐一样精美标致，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懵懂地展开，别致地看着这个繁华尘凡。
楚宸神采微僵：“甚么意义？”
秦裳没说话。
但是此时他本身狼狈如此……
“带他去。”帝修语气淡淡。
帝宫水榭的花厅里，放着一张小小的床榻，上面铺着柔嫩的绒毯，粉嫩的蚕丝小被盖在小婴孩的身上，显得格外清爽高雅。
仆人至今还没亲手抱上一下，手里的拨浪鼓都是方才秦裳拿来哄孩子的。
他赶路四天四夜几近滴水未进，此时的确又累又渴又饿，实在没有多少精力与秦裳逞强。
楚宸倒是没说甚么，帝修是否会哄孩子不首要，归正孩子在他这里也不会受了委曲。
“先用饭。”秦裳并没有与他争论的意义，语气很安静，说话间沏了盏茶递给楚宸，“润润喉。”
秦裳笑道：“孩子很费心。”
秦裳叮咛下人筹办炊事，朝楚宸道：“你几天没用饭了？先歇息一下。”
沉默了半晌，他道：“我想见见子曦。”
秦裳只写了信给他，却并没有在信上说子曦如何了，他日夜星驰飞奔而来，半晌不敢担搁，此时身心俱疲，却只想见子曦一面。
哄孩子？
乳娘跟着上了山，孩子哭闹的时候少，温馨的时候多，仆人偶尔逗弄一下罢了。若真说哄，除了乳娘以外，还是秦裳抱的比较多。
这才是他上山的目标。
盏茶以后，楚宸见到了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