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父已经压抑不住宇文庆了吗？”
寒拾摇点头：“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离这儿远着呢！”寒六叔笑呵呵地放下了酒壶，拿起筷子道，“我给人做工的时候住在一个叫马先的小县城，阿谁县城里有家酒铺子就叫金福斋。我每回都上金福斋打酒，那儿的青梅酒最好喝了。”
寒拾冲博通浅淡一笑，没有答复，只是端起茶碗与博通碰了碰碗。博通见他不肯说，也没再问下去了。
博通缓缓抬起眼皮：“你母亲的娘家，方才答复的苏氏家属。”
“可当年的事情不是已经廓清了吗？”
寒拾垂下视线，眼神冷敛地看动手里的茶碗道：“没错，苏氏与毓镜府眼下是唇亡齿寒的干系。不管谁先被灭，另一个都没法苟活。”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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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分开诸凉城之前，曾与我父亲用过的一名谋士见过面。这位谋士说，宇文庆已经在暗中汇集你外公和娘舅当年暗中与高句丽来往的罪证。你晓得的，朝廷还在跟高句丽兵戈，谁只要牵涉到这件事情上，谁就必死无疑。”博通用手指用力地在桌上戳了几下。
“唉，”博通感喟道，“很难说啊！万一压抑不住，苏氏和毓镜府随时都会一块儿没了。”
寒拾眸光微沉：“他已经打起苏氏的主张了？”
寒六叔笑看着寒拾道：“那都是因为你啊！你忘了，有一回我带着你去打酒，那酒老板在那儿算账，只是嘴里念了一串账目出来，就被你给算出来了。拿你算出来的总计跟酒老板算出来的一对，没想到差了很多，酒老板从速又再算了一遍，发明你是对的。”
寒拾接过话道：“我仿佛记得是有个金福斋。小的时候爹总爱带我去那儿打酒，那儿的老板很好，每回都多给爹一点。”
博通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摁住心口有些难受道：“也是我们本身没多长个心眼，觉得宇文庆再如何样也不会对我们全部家属动手。若早些防备，何至于此？寒拾，你晓得宇文庆下一个目标是谁吗？”
“他不配，”寒拾眼中扫过一丝轻视，“他那种人只配像疯犬一样撒撒泼，他不配成为我真正的仇敌。”
“甚么是你真正的仇敌？”
这天早晨，寒六叔亲身下厨做了几道鱼鲜，让寒拾和郑得宽陪着他喝酒。喝下两碗米酒后，寒六叔一脸满足地看动手里那只酒壶道：“我真的很喜好越越酿的米酒。这小丫头酿酒上道，跟我畴前在金福斋喝到的一样好喝。”
“那你筹算回诸凉城吗？”
“有甚么用？只要宇文庆能假造出够多的证据，报上朝廷，苏氏又只能是死路一条。”
“另有这事儿？”郑得宽笑道，“看来寒拾会算账这个事儿是打小就会的啊！”
“六叔，金福斋是啥处所？”郑得宽猎奇地问道。
“也是，”博通点点头，“眼下你如果归去了，宇文庆会想先撤除你，本来他就对你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