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去,就见慕容谨款步而来。
待人都走后,慕容厉在床沿坐下,将沈静书露在内里的手放入被子里,又为她掖好被角。
归去的路上,刘氏不住地感喟,眼中泪花儿闪闪。
“长眼?我看上天就没长眼!”刘氏悲伤地哭起来,“老天要真长眼了,小书就不会受这么多磨难了。”
慕容厉岿然不动,就似没闻声他的话普通。
安乐见状,正筹办再接再厉,这时,院门处却传来脚步声。
刘氏看看慕容厉又看了眼床上的人,几不成闻地轻叹一声,便与张叔分开了清心苑。
“嗯。方才苏太医来施过针,成果郡主还是没醒。”
“免礼。”慕容谨抬了抬手,看向房中,“小书如何样了?一向都没醒过吗?”
瞥了瞥床上的人,心头沉了沉,慕容谨随即看向一旁的慕容厉。
慕容谨心头一紧,这一霎心中漫过难言情素。
慕容厉昂首看了看他,便缓缓垂下头去,喃喃道:“整整两天了,她还是没有复苏的迹象,我真怕她……会就这么一睡不醒。”
进到屋里,瞥一眼床边神采落寞的人,安乐低声开口:“王爷,你还是回屋歇息一下吧,让明月她们来守着便能够了。”
神采变了几变,他想说些欣喜慕容厉的话,想了想又感觉仿佛不大合适,终是甚么也没说,回身将沈静书身上的银针悉数取下,就与同僚分开了恭王府。
待慕容谨走近,他见礼道:“见过殿下。”
老两口分开清心苑没多久,送走太医的安乐就返来了。
“七弟,你神采看起来不是很好,这几日莫非你都没有合眼吗?你这么个熬法,身材如何受得了?”
慕容谨拧了拧眉,就超出他进了屋,径直来到床前。
“老头子,你说小书如何就这么命苦?这才刚过上几天好日子,竟然就得了这么奇特的病,老天待她也太不公允了。”
双眸微闪,安乐又道:“王爷,你已经整整两日没有合眼了,再这么熬下去,万一累倒了如何办?到时郡主再醒过来,瞥见你这副模样,她必然会活力的。”
张叔心中也难受得短长,但是,连京中名医和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他也无能为力。
安抚地拍了拍刘氏的手背,他柔声安抚:“放心吧,上天是长眼的,过不了多久,小书就会好起来了。”
瞥见刘氏脸上的泪,张叔内心都快绞成麻花儿了,赶快道:“是是是。老天没长眼。你别哭了好吗?”
“走吧,先归去,过些时候再过来。”张叔拉住刘氏的手,低低隧道。
“何况……她另有你和欣儿,便纵是为了你和欣儿,她也会尽力醒过来的。”
在隔壁房中等了整整半日的张叔和刘氏过来,刚筹办进屋看看沈静书的环境,瞅见他望着沈静书怔怔发楞的模样,迈进屋的腿又缩了归去。
缓了缓神,慕容谨道:“你放心吧,小书吉人自有天相,不会醒不过来的。”
眸光轻动,慕容厉心中似有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