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是在体贴她吗?

这画风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恭送太皇太后。”沈静书躬了躬身装模样,待老太太人走远,就自行坐了下来,端起一旁的茶盏悄悄地吹气。

沈静书心头一跳。

眉梢挑了挑,沈静书没说话,只安放心心持续喝茶。

干笑了两声,沈静书道:“谢太皇太后体贴。”

她揣摩着,等这两人都走了,得找人好好探听探听,摸清楚环境,如此,今后行事也便利一些。

她不说话,轩辕镜似也不感觉有甚么难堪的,就端坐在那边,目光凝着某处。

“哀家觉着如何又有甚么干系?便是不配,莫非你会服从哀家的定见,打消了这桩婚事?”

“天然是用不着的。”轩辕镜姿势端凝,“只是太皇太后好久都未曾分开凤坤宫一步,孤觉着惊奇罢了。”

沈静书眉心一跳,这话听着如何不太对味儿啊?有猫腻!

老太太说着就站起家来,拂了拂袖袍就要往外走,沈静书赶紧起家送行,心道这老太太还真是来也仓促去也仓促,这特地来一趟,竟然说几句话就要走了。

只不过,她内心总归是欢乐的就对了。

这祖孙两是筹议好的吗?

“唔,哀家也没甚么事了,就先归去了。”

待人走近,沈静书非常对付地唤了一声“国主”,便没了下文。

“自是不会打消。”轩辕镜语声果断。

吹了一会儿,浅浅地抿了一口,她才道:“国主但是有甚么事?”

毕竟这老太太看起来也不是个好相处的,要再不走,她都不晓得该说甚么了,两人坐一块儿那不是徒添难堪吗?

“你用不着惊奇,哀家只是过来看看,轩辕将来的国母是什模样,又是什品性,配不配当国母罢了。”

“那便得了,既是不会,那你便不消过问哀家的意义。”老太太说完便转开眼去,不再看轩辕镜,“好了,哀家乏了,先归去了,你们自便。”

轩辕镜瞥了她一眼,便看向一旁的老太太。

大殿里一时安温馨静的,只要暖炉里不时升腾而出的热气,飘过来,荡畴昔……

竟然一前一厥后她这里。

沈静书嘴角抽了抽。

她余光偷偷一斜,只见老太太的神情端的是一样冷厉,全然不见平常老妇人瞅见自家孙儿时该有的慈爱驯良。

“国主。”侍立在殿外的宫女齐齐见礼,轩辕镜随便地摆了摆手,就抬脚走进殿来。

“无事,只是过来看看你罢了。”

“太皇太后现在既是看过了,觉着如何?”轩辕镜斜眼看了沈静书一眼。

她随便,轩辕镜便更是比她安闲,寻了长官便往上一坐。

只听老太太道:“如何?哀家在这宫里,去哪儿,或者是不去哪儿,见人,或者不见人,难不成还需向国主汇报?”

但是老太太才走了两步,殿外就呈现了一道身影,恰是多日未曾现身的轩辕镜。

茶是她返来后明月去泡的,刚刚才端上来,烫得很。

“太皇太后本日怎生这么有兴趣,竟然出来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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