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阿泰点点头说:“来、来⋯⋯好人来这边坐,好人都坐这边。”

九天上人反倒有些担忧,恐怕这老道长台词没背好,演起来不逼真。九天上人浅笑地说:“真仙教教义旨在教报酬善,因为有了善因,才气得善果。”

阿泰向老道人打了号召:“你好、你好,我也是好人!”阿关则扠动手,站在阿泰背面,一副泰庙门大师兄的模样。

跟着音乐节拍,九天至尊上人来到讲台前,拨了一下前额头发。上人留着及肩长发,此时结成一条发辫。

“我⋯⋯我没甚么高见⋯⋯”叶元道长仿佛因为严峻,而有些口吃。

背面另有一张张的记载,上头记录着有缘人的名字。姓名旁则是有缘人捐募的善款,善款越高者,越有缘。

九天上人看了看手上名单:“您是⋯⋯五台茅山派⋯⋯叶元道长。叶道长,您对本教真仙教义,有何高见?”

一个身穿土褐色道袍的老道人,年纪看来快七十了,拿驰名单在坐位间穿越走动,仿佛找不着坐位。

演讲厅正火线就是那红色大讲台,讲台极其宽广,背面垂着富丽帆布,有一帧好大的九天上人腾空翱翔照片。

“就在明天,千千万万的善者,将见证真仙教的教义,才是千古不灭的真谛,让真仙教的善与大爱,传、播、人、间⋯⋯”九天上人说到这里,高仰着头,眼睛闭起,像是一名悟道高人,像是一尊得道仙者。

别的也有几个模样奇特的教派代表,有些扮演朴重,有些扮演反派,各自找着本身的坐位。

此中一帧,是九天上人站在云端,双手微扬,洒下七彩雨露,叫作“九天圣雨”——传闻积年好几次干旱,都是九天上人以这九天圣雨救的。

另有两帧,别离是九天上人拿着奇特叶子,神情忧愁地吃着;以及一手放在一个病人身上,掌心还放出光来。这是“九天尝百草”和“九天治伤手”,传闻九天上报酬了救苦救难,不但尝了千百种草药,还会以救伤手替人医病,不管大病小病,都难不倒他。但要他医病,天然得是有缘人,不然就是违逆天命、逆天行事了。

接下来的教义辩论,对阿关等人像是一场煎熬,痛苦不下于金城大战。各教代表一个个站起,装腔作势,长篇大论己派教义,跟着,便会臣服于九天上人的动听实际之下,有的代表演出逼真,乃至捶胸顿足、潸然泪下。

老树精和绿眼狐狸看着四方信徒,眼眶泛红的还很多。刚才和尚倒没吹牛,确切有很多人因为那几张大慈大悲的显圣图而打动落泪。

九天上人接连辩倒了十来位各教代表,直到阿泰身边那老道人站起,一脸无措模样,还让背面的和尚提示:“演得逼真一点!”

看过了十来帧九天显圣图,一行人来到一扇大门前。和尚推开了门,阿关、阿泰不由有些震惊,那道场非常大,比先前大街上的道场大上很多倍。这是能包容近三千人的大会堂,里头一排排的座椅都是顶级设施,这是间超等顶级的演讲厅。

和尚说,常常有信徒颠末这长廊,见了上人的慈悲事迹,都会忍不住垂泪,打动不已。

信徒们全都坐好以后,又过了非常钟,寂静动听的音乐响起,九天至尊真仙上人穿戴极其富丽的僧服,头顶黄金宝石帽,脚踏白银毛靴,在十几名和尚簇拥下,神采飞扬地走进演讲道场,还不时暴露慈悲的目光扫过信徒们,被慈悲目光扫过的信徒,有些当场就落下泪来。

“就是有,并且很多人信赖。”韭菜哼了一声。

地盘公小白菜对老树精等讲授着九天编好的戏码,听得精怪们啧啧称奇。癞蛤蟆呱呱地喊:“好一个天衣无缝的打算呱,九天至尊神真是太短长了!”绿眼狐狸难以置信:“真是天方夜谭,凡人真会信赖这类把戏?”

泰庙门阿泰道长则端坐坐位上,嘴角的笑容有些生硬,手指忍不住颤抖,不知是想抽烟,还是想揍人。

另一旁一个矮小道人则向阿泰打号召:“你也是好人?”

“各位善者,我真的很打动⋯⋯”九天至尊上人感性说着,腔调时而降落慎重,时而高亢激昂,每一句话都间隔好久,像是在营建氛围。“明天,在千万万的善者面前,本真仙,将真仙教的教义,与世人分享,与众教分享。”

几个和尚指了指演讲厅一角,那边摆了个大型黄金钵,是这出戏码的首要道具。当上人以公理的九天神通降伏反派角色后,会有几个安排好的假信徒,因邪法而倒下;上人筹算医治他们,却因为这些人的善缘不敷,而迟迟放不出治伤光芒。

直到信徒们一一取出善钱,掷入黄金钵里,九天上人的手上才会放出光芒,治好那些装死的信徒。此时也会有更多信徒深受打动,捐出善钱。

老道人哼了一声,这才找对了位置,在阿泰身边坐下。

除了反派外,为求逼真,也得安排几个朴重交叉此中,让演出更天然些。而这些朴重角色便会在反派发难时,使出公理神通来帮忙上人。

另一帧,是九天上人站在高岭,遥看大地,双手高举,放出万丈光芒,也有个花样,叫“九晴和旸”。传闻好几次极冷暖流,都是上人以这九晴和旸救暖的。

传闻上人常常在此演说,三千人来,有两千九百人会打动落泪;另一百人则是冲动到昏迷,再让上人以九天治伤手给救醒,今后神功护体、百病不侵。

阿关、阿泰让和尚给带到了大讲台上的高朋席,这是反派坐位,到时候反派们会在这里起哄,以预藏的干冰等器具,向上人放出邪法,再让上人降伏。

几个身穿七彩僧衣的和尚,在各派代表就定位后,恭敬地走到他们前头:“感激各位共同,事成以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几扇大门一一敞开,信徒们规端方矩地由各门进入,一一照着划好的位置坐下。人越来越多,这三千人的坐位垂垂被人潮填满。

那褐袍老道人拿驰名单,找了好久都找不着位置,干脆随便坐,让卖力保持次序的彩袍和尚一把拉起,看了看老道人手上名单:“你是反派,去那边坐。”

又有一帧,是九天上人站在激流中,以双手抵挡奔腾的水,叫作“九天神堤”。传闻好几次水患,都是上人用双手替世人挡下的。

癞蛤蟆指着一个信徒说:“那人脸上有泪痕,真有人看了显圣图而打动哭了呱!”

一旁的癞蛤蟆已经笑倒在地上抽搐,八只脚胡乱踹着,笑不出声了。小白菜和韭菜则是一脸臭,恨不得捂起耳朵,再也不要闻声这恶心的人说这些恶心的话。

信徒却不这么想,掌声如雷,喝采声不断于耳。

阿关、阿泰强憋着笑意,听这和尚当真讲着,跟在背面的癞蛤蟆等早已笑得打滚。

“我是好人,我该当坐哪?”一个秃顶胖僧搔着脑袋,大声问着。

“嘿嘿,这表示神仙当初看走了眼,该当把凡人赶进洞天,把凡世留给精怪⋯⋯”老树精苦笑。

“才不要,凡人又笨又坏,会把洞天搞得乌烟瘴气,凡人就乖乖留在凡世陪九天玩耍,也很好笑啊,洞天是我们精怪的呱!”癞蛤蟆大声说,仿佛已把本身当作是洞天的一分子了。

阿关只感觉头皮至脚底板全都在发麻,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像在跳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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