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兄弟们,老虎有甚么好怕的!”李强带头一声狂啸,臂上青筋透露,一刀斩在一头虎怪脑袋上。义民们呼啸着,奋勇搏杀着强健凶暴的虎怪。

“罗祗妹子,谨慎那吹风神仙,他可短长,让我来帮你!”魔挲怪叫着,心中还恨着风伯夺去了他的旌旗,朝风伯窜去,和罗祗一前一后夹攻风伯。

“中!”九芎一个旋身,刹时已搭起了弓,几道银光飞箭破空射去,都射进大鳗身子里。大鳗呼啸一声,打在水上滚了滚,又掀着大浪窜起,朝着石火轮追来。

“阿关,你逊啰!”阿泰怪叫着,又取出一把符,但大鳗已经扑来。百声奋力拉着车闪,吸了口气猛吼一声,以巨响震退了大鳗。

“好一个四周包抄──”钟馗怪吼怪叫着,将雪媚娘放下了地,大声大吼:“我的鬼卒呢?快出来帮手!”

虎夫一声令下,一只只猛虎吼着,疾走而来;上方魔挲也下了号令,一只只长着翅膀的妖兵全往下跳。

“快退入林子里!”阿关嚷嚷着。

魔挲挥动旌旗,挥出两股风雾,都让风伯闪过。风伯瞪着眼睛,一副好玩模样,现学现卖地挥动旌旗,还加上了本身的暴风神通,挥出乱七八糟的恶风臭雾,将罗祗和魔挲逼得连连后退,罗祗更让这臭雾呛得眼泪狂流。

水蓝儿一支海精早已凝神待命,此时全跳了出来,在岸边排成一列,挡着那些爬登陆的鳗怪。钟馗的鬼卒军也杀了出来,抵住魔挲带领的妖兵们。

一票妖兵和虎怪杀来,直攻阿关。大傻抢先拦着,两门石斧齐轰,轰退那片妖兵。

“啊呀,我早该想到!”阿关烦恼喊着,想起当初和翩翩河边招兵时,也是逃过了大蟒追击后,在岸边碰上了狼精。几个魔将以天障围捕,天然是占了天时,各种埋伏在所不免,只是方才一心想着渡河,觉得摆脱了追兵,却忽视河岸上理所当然埋伏着伏兵。

雪媚娘声音未歇,河岸坡上那片红树林子里,便已传出了阵阵虎吼。一个满身黑纹、身型细弱的大魔将,骑乘着一只三头大虎,撞倒了几棵血树,扑出林子,背面一头头猛虎杀出,阻住了阿关一行的去势。

李强领着义民们先落下岸边,举着弯刀保护。目睹背面罗祗的鸟兽便要追来,李强一声呼喊,领着义民保护阿关落地。

“啧!拦不住他!”阿泰碎碎念着,又往大衣里摸。

“那家伙叫『虎夫』,非常英勇!”雪媚娘大声喊着。

“你们出来干吗,快躲出来!”阿关见阿泰还在施术放纸人,一把拉开了老土豆和叶元,挡到大傻身边,抓出一把白焰符狂放。鬼哭剑闪烁黑雷,一把劈去,黑雷乱卷,又卷倒一片妖兵鬼卒。

皮箱一开,里头是满满的纸人──纸人和以往有些分歧,手上另有刀剑兵刃的形状。

大鳗回过神来,又要追上。阿关踩着踏板,也站了起来,神情颇不平气,哼了一声,朝大鳗掷出了鬼哭剑。

“十足让开──”阿泰大声念咒,皮箱大震,里头满满的人形白纸蓦地站起,一张张散开,闪烁着金光,手里拿着长剑大盾。

柯黩老怪也不睬会雪媚娘,自顾自碎碎念着咒语,领着鳗军追击。

“我的箱子呢?快扔出来!”下头阿泰连连嚷着,叶元、大傻、山神大宝、老土豆等地盘神也纷繁出战,老土豆还拎着阿泰那大皮箱。

“出来吧──”阿关摇着白石宝塔。

大鳗身子激动乱摆,却没法摆脱小纸人,恨得猖獗追击百声和石火轮。

“六婆必然瞥见了。”阿关见阿泰冲动,晓得他仍难忘六婆逝去的悲怆。阿关想起了六婆,也跟着感慨激愤起来,紧握着鬼哭剑斩倒一只只杀来的妖兵。

“看这神通,必定是柯黩老怪搞的,他专门躲在水里捣蛋,他也是枪鬼部下大将。”雪媚娘大声提示。

眼看大鳗追势又急又烈,九芎几记光箭射在大鳗身上都拦不下他,阿关便也腾脱手来,放了记白焰,却因为车子摇摆,没打中大鳗。

“阿嬷,让你看看我的纸人!”阿泰挥动动手臂,冲动喊着:“上啊──”

“阿嬷!你瞥见了吗?”阿泰拔声大喊,眼泪冲动落下,又伸手在大衣中掏着,取出一把把符箓乱打。

阿关和阿泰一落了地,总算松了口气,毕竟他俩不像神仙那样会飞,在空中老是不便。

四股黑雷缠绕着鬼哭剑奔去,如同一条飞入夜龙。黑龙正中大鳗颈子,鬼哭剑没入大鳗肉里,黑雷炸开,大鳗脑袋刹时炸成了碎块。

背面柯黩老怪咧嘴笑着,鳗怪游近了岸边竟生出脚来,往岸上爬;天上罗祗尖声嚷着,鸟兽这才真的鼓足尽力扑下;红树林子上头暴风乱卷,先前让风伯打退的魔挲,此时又重聚了妖兵步队,和虎夫一同埋伏在这岸边。

一旁的寒单爷和有应公加上王公,围着大鳗乱打,风伯鼓风助阵,也击杀了那条大鳗;另一边两路,一是李强那义民军,一是城隍家将团,战力更加刁悍,早早杀沉了大鳗,已飞近了河岸。

大伙儿转头见罗祗大片鸟兽追兵固然势大,但面前已是血红树林,只要进了林子,擅于空战的鸟兽和水中大鳗必无用武之地了。

城隍、王公、寒单爷、有应公等,都是一群粗男人,见义民爷勇猛,本身更不肯掉队,纷繁抢着打老虎去。

阿泰则念着咒语,纸人们动了起来。

血河一阵大滚,一条更加庞大的怪鳗窜起,大鳗头上站着一名长胡老妖,恰是雪媚娘口中的“柯黩老怪”。

纸人大队踩踏着红色大地,冲进了妖兵虎怪阵中狠恶大杀。在后土指导下,阿泰的符兵术纸人远比以往六婆的纸人短长很多,每张纸人都有着和妖兵们附近的作战气力,数百张纸人便如同一支悍兵军队,是阿泰这很多日来的心血结晶,这也是他献给六婆的情意。

柯黩老怪两眼浑浊不清,微张着口,内里没有一颗牙,嘟嘟囔囔念着。那大鳗伸开身上的鳍,大口一张喷出了浓浓血雾──红江翻滚转动得更短长了,一条条身型小了很多的鳗怪纷繁卷起,密密麻麻地卷动、翻滚着。

百声拉着石火轮往左闪、九芎往右闪,大鳗从中间劈下,劈了个空。

风伯卷动暴风,直取罗祗;罗祗挥动法杖,放出妖异光芒,却全让风伯暴风卷开。

“哇干──”阿泰取出了符,本要放咒,却也让百声这声尖吼吓到手一松,一把符全落下了血河。

此时大伙儿都已飞近河岸,便也不那样担忧这自河中心崛起的大鳗了。

“好玩、好玩!”风伯哈哈笑着,也让本身收回的臭雾呛得咳了起来,连连骂着:“但是太臭、太难闻了!”

“不妙!”雪媚娘俄然想起了甚么,大声嚷嚷着:“魔挲⋯⋯罗祗⋯⋯柯黩⋯⋯另有一个,枪鬼另有一个大将吶!”

“阿关大人现在短长得很啊!”百声大声叫着,挥动长剑和九芎齐战虎夫。

“哗──”阿泰看傻了眼。此时换阿关对劲洋洋,本身磨练好久、失误了上百次的黑雷,此时总算谙练很多,固然没有阿泰那样五花八门的符术,但一击打爆大鳗脑袋的黑雷,更是威风多了。

“干,看我的短长!”阿泰嚷嚷着,又抓出一把符撒出,是一片片小纸人。小纸人手连动手,像是一条锁炼。小纸人长锁快速飞着,捆上了大鳗满身,每只小纸人都张了嘴巴,啃噬着大鳗身子。

雪媚娘嘿嘿笑着说:“笨老怪,装神弄鬼,你如果早点起来,我们或许还怕你,你等我们都将近过河了才起来,如何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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