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轿车在半空翻滚了好几圈,重重摔进公路中间的荒草丛里,车头扭曲变形,再也看不出本来脸孔。
肖战头皮发麻,猛地往下一俯,重新躲进草丛。
“咔拉!”
第二辆车里,棋摇下车窗,将那柄庞大的偷袭枪架起。
而在疆场上,偷袭手就是杀神普通的存在。
“你左,我右。”
说罢,他又伸出一只手:“把手机给我,我要亲身向老爷汇报!”
“现在不是究查任务的时候,只要度过今晚,有的是时候秋后算账。”
说到此处,夏云锋耳朵俄然一动,转头朝前面看去,精光四射的眸子里,蓦地闪过一道锋利的光芒:“他们来了。”
伴跟着锋利刺耳的摩擦声,玄色轿车前面的两个轮胎同时炸裂,沉重的车身腾空飞起,在半空翻滚不休。
一场狠恶的枪战顿时发作了。
另一边的席尚志反应比肖战更快,早在枪声响起之时就趴下了。
苏云海结束与肖战的通话,放动手机,因为面孔埋没在暗影中,看不清详细神采,唯有双眼闪动着澎湃的肝火。
“你说得对。”
“砰!”
就在第五辆轿车颠末时,车门俄然翻开。
林重将八名女孩分为四组,第一组是琴和书,第二组是棋和酒,第三组是画和诗,第四组是花和茶。
苏云海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胸膛狠恶起伏,眼神明灭不定,眼角肌肉突突跳动,明显心中的肝火已经达到了某个极限:“若被我晓得告发的人是谁,非得将他剥皮抽筋,大卸八块不成!”
苏云海一愣:“夏徒弟何出此言?”
肖战没好气地瞪了席尚志一眼:“还能如何办,当然是追啊!”
眨眼间,第二辆车便被打得千疮百孔,一颗枪弹擦着棋的脸颊掠过,刮出一道两寸多长的血痕。
两人固然躲了起来,但开枪的行动并未停顿,调转枪口,对准第二辆车猖獗射击,枪弹如蝗虫般朝棋飞去!
如此锋利的枪法,如此可骇的能力,连防弹衣都能轰穿,除了偷袭手以外,没有其别人能够做到。
比起苏云海的火冒三丈,夏云锋倒是相称平静,他淡然一笑:“没干系,这里是前去机场的必经之路,只要我们守在这里,林重就逃不出我们的五指山, 不过,苏先生,你身边仿佛有内奸啊。”
琴和书对此仿佛早有预感,自藏身之处一跃而起,如同健旺的母豹,几个呼吸间就追上了高速行驶的轿车,一左一右钻进车厢。
除了琴和书以外,前面几辆车里的其别人也别离做好了战役的筹办。
他没想到,本身处心积虑设下的埋伏,竟然如此等闲就被对方冲破,并且至始至终,连林重和苏妙的影子都没瞥见。
夏云锋慢条斯理道:“除了有人保密以外,我猜不到其他能够性了。”
他有点气急废弛地骂道,也不知是在骂谁。
伴跟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充满弹痕的第二辆车奔驰而过,紧接着是第三辆,第四辆。
她们每开一枪就换一个位置,相互紧密共同,紧紧将冲过来的仇敌压抑住,同时也为车队争夺了时候。
“偷袭手?”
就在车身即将坠地的前一刻,两道纤细而均匀的人影从内里闪身而出,速率之快,的确有如鬼怪。
夏云锋和程锋、徐真、徐淳三人立于苏云海身侧,除了夏云锋还是穿戴唐装以外,别的三人都穿戴玄色作战服,脸上也戴着面具,假装得很完整。
“霹雷隆!”
看着远去的车队,肖战面沉如水,感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挨了一巴掌。
两人刹时离开枪弹的覆盖范围,单膝跪地,抽出插在腰间的手枪,对准冲来的黑衣兵士们开枪射击。
一列由悍马构成的车队,悄悄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一群人,恰是苏云海一行。
“砰砰砰砰!”
“现在如何办?”席尚志走过来,灰头土脸问道。
下一刻,枪弹就打在了车身上,留下一个个指头大小的弹痕,迸出密密麻麻的火星。
苏云海咬牙切齿道:“白费我花那么多钱养他们,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以捐躯第一辆车为代价,挡在公路上的钉刺带和路障终究被打扫。
“砰砰砰砰!”
琴和书才刚落地,连续串枪弹就劈面飞来,同时另有四五名全部武装的黑衣兵士,朝着两人地点之处包抄。
坐在第一辆车里的琴和书面无神采,仿佛底子不知本身堕入了多么伤害的地步。
“伏击失利了吗?”夏云锋用不出所料的语气问道。
“砰!”
此中,琴、书、棋、酒在前开路,画、诗、花、茶卖力殿后。
就在这时,第一辆车终究撞上了钉刺带。
数千米外。
琴双手紧握方向盘,目光凌厉得如同刀锋,固然火线就是钉刺带和路障,但她却涓滴没有减速的筹算,玄色轿车还是全速前冲。
一颗食指粗细的枪弹扭转着从枪口飞出,跨过数十米的间隔,钻入一个持枪扫射的人影胸膛,轰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可骇血洞。
琴和书固然只要两人,但是她们的枪术非常高深,哪怕身处暗中当中,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借助枪口的火光,仍然精确找到了仇敌的地点。
琴左脚在空中用力一蹬,身材如同离弦之箭,向中间掠去,另一边的书一样如此。
说罢,三人身材一晃,蓦地消逝在原地。
“一群废料!”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书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有条不紊地查抄弹匣和保险,行动安闲不迫,毫无严峻感。
“你不感觉,今晚的事很蹊跷吗?我们下午才决定策动攻击,还没来得及行动,他们就提早解缆,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哪怕车身不竭颠簸,她持枪的手也稳如泰山,枪口对准公路中间的草丛,毫不踌躇地扣下扳机!
程锋、徐真、徐淳三人一样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达声,对视一眼,朝夏云锋一拱手:“夏师叔,我们等您的信号。”
那道人影就像被万斤巨锤击中,双脚离地腾空而起,朝后飞跌数米,还未落地便一命呜呼,死得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