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太公名叫焦白石,虽已年到八十,但仍然是红光满面,精力奕奕,魁伟的腰板笔挺,一头雪亮的披肩把式头与长须,更让他很有几分宗师、高人之态,可谓是养身有术。
“谁,这是谁啊这么不见机,敢在寄父大喜日子里惹您老和三哥活力!我穆瘦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李兵,你个牲口,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老子闭嘴。”焦高文站起家,指着青年冷冷喝道。
跟着一声大喝,一个脖子上挂着明晃晃钻石项链,揣驰名牌包包,一身名牌的大瘦子领着几个部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一进门便旁若无人的嗷嗷上了。
今后穆瘦子一飞冲天,好运连连,现在仿佛成为了鲁东地产行业的龙头,家财上百亿的大老板。
穆瘦子叫穆文才,本来只是一个干夫役的农夫工,厥后也不知走了啥狗屎运,熟谙了焦文学,跪在人门口哭了三天三夜,焦文学见他不幸,就给他老母点了口宝穴。
“彼苍待我焦家不薄,这日子过的美啊!”
这些人都是打着庆寿的幌子,来这见焦文学的。
“嗯,小芳常日里表示还是不错的,小李子在赌场的那笔账,就勾了吧!”焦太公展开眼,嘴角闪现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意,深沉道。
穆瘦子声音进步八度,傲视全场,朗声道。
别的嘛,焦文学的寻龙点穴,帝王风水之法已深得宁中华的真传,更有一手炼丹奇术,这些年富商们凡是获得他亲身野蛮家宅、祖坟,无不是一个个大富大贵,吃了他丹药,一个个变的龙精虎猛,身材安康,甚么老病、难症,只消焦文学一颗丹药,那是准保药到病除。
“太公,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用心的。”少女顾不上擦拭脸上腥臭的口水,从速叩首告饶。
到了他这年纪,钞票啥的已经麻痹了,他是真不在乎。
“第三口箱子,黄金有价,古物无价。传闻寄父比来在修道,我特地从古玩市场,淘了一尊鎏金太上老君像,此像是大明嘉靖天子宫中供奉之物,已得龙气,寄父得了,修炼必然是事半功倍。”
“你们还不谢恩滚蛋,等着留在这吃大席啊。”焦高文没好气道。
三天前,来自各省,乃至都城的官员、富商便已经云集到了大堡村,为焦太公庆寿。
焦太公眯着眼躺在太师椅上心头喜滋滋的,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哝道,突然间他喉头一痒,看也不看冲一旁吐了口腥臭烟痰。
“穆老板来了,比来看起来过的不错啊。”焦高文见他一身繁华,全仗了他哥哥的光,现在比他还风景,内心很不是滋味。
大厅里其他客人倒是认得这瘦子的,从速起家打号召。
“滚吧,记着了,在内里叫支书,在我这宅子里,你得叫爷,懂吗?”焦高文瞪了他一眼,不耐烦的挥手道。
一旁当即有几个身材魁伟的乡间凶汉,架着这兄妹俩,给丢了出去。
“你如何捧金钵的,连老爷子的龙涎都接不住,没福分的贱货,还不从速向太公认罪!”中间一个穿戴皱巴西装,脸上另有淤青、血痕的青年人抬手扇了少女一巴掌,凶巴巴的呵叱道。
他前些天刚夺了李芳的初元,这丫头固然姿色普通,但胜在听话,焦太公内心还是对劲的。
“第二口箱子,黄金满屋,祝您老迈富大贵!”穆瘦子又揭开了第二口箱子,箱子一开,金光四射,内里全都是上等的金器。
当即有几个穿洋装的保镳,抬着几个精美的大红金丝楠木箱子走出去,箱身上用金粉刻着大大的寿字。
闻着钞票的油墨香味,世人纷繁大赞妙手笔,焦太公只是微微抚须,轻嗯了一声,并不是过分在眼。
焦太公眼中精光陡闪,作为一个老盗墓贼,对于古玩那是天生就爱,当即一拍大腿大喜道:“小胖儿,故意了,故意了,快拿过来给我掌掌眼。”
现在,焦太公一身大红袍坐在上首位置,咕噜咕噜的抽着水烟壶,时不时咳嗽几声,中间一个边幅清秀的女婢当即见机的捧着黄金打造的痰盂跪在了他的脚边。
他并不是甚么风海军,也非是宁中华的师弟,年青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盗墓贼罢了。
穆瘦子一挥手,翻开了第一口箱子,内里全都是码的整整齐齐的现钞,少说也得有三百万以上。
当年他跟宁中华一起翻开了一个古墓,宁中华得了奇书,一飞冲天,趁便也传了他三瓜两枣,并收了他家老迈为弟子。如此一来,他一个小小的贼人,鸡犬升天,成为人上人。
“呜呜,太公我错了,求你别赶我走,我下次必然会用心接好的!”少女哭泣哭道。
“寄父八十大寿,我们可贵有个献点情意的机遇,来人,把东西抬上来啦!”穆瘦子大手一挥,呼喊道。
“多谢支书,多谢太公开恩,那我们就……就滚了?”李兵欢天喜地的叩首道。
此时看着满厅权贵,一个个满脸奴颜,像孙子一样向本身道贺,焦太公不免有些飘飘然。
“哟,是穆老板来了,穆老板比来可好啊。”
一旁的少女略微一愣神,没来得及接好,焦太公这一口浓痰直接吐到了少女脸上。
“三哥,寄父,你们还是叫我瘦子吧!我能有这点身家,那都是大爷神仙之光,穆某但是毕生不敢相忘的。”穆瘦子赶紧恭敬道。
旧事不堪回顾,谁让他有这个好命,另有几个好儿子呢?
此时的大堡村内,弥漫着敲敲打打的喜乐声,今儿是焦太公的八十寿辰,占有了东边半座山头的焦家花圃别墅内,早已经停满了豪车。
“嗯,小瘦子还是个怀旧情的人啊,难为你叫我一声寄父,来了就坐吧。”焦太公不温不火道。
在鲁东官商界人尽皆知,鲁东当家的那就是焦文学,要想升官、办事,找谁都不好使,还非焦爷不成。
“寄父,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第一口箱子,您老必定是不会回绝的。”
焦文学贵为天下第一风海军的首席大弟子,名义上只是个秘书,但大权在握,便是省里一号钱先生也对他敬如神仙,有言必应。
宁中华、焦文学这对师徒在北方,那就是神仙般的存在,特别是在官方乃至超越了武神、秦侯!
“穆老弟,有交谊,够意义!”焦高文这回坐不住了,他爹不爱财,他爱呀,顿时忍不住拍桌大喜。
焦太公一打眼,便知是真品无疑,大笑几声后,俄然当着合座世人哭泣痛哭了起来:“好东西,好东西啊,可惜焦某无福享用喽!”
正因为如此,现在周遭百里家里有女儿的,要么送到外埠亲戚家,要么从速嫁到远处所,或者出去打工,恐怕被这老贼给祸害了。
在鲁东有这么一句话说,命薄命衰不消怕,焦爷风水有奇法,任你落魄乞丐身,一朝翻身贵无边!
穆瘦子如同朝圣普通,在世人的恋慕中,捧着老君像单膝跪地呈上。
现在的大堡村有一大半的青年,被焦家拉下了水,沉迷于打赌、六宝彩等,这玩意一沾上,那就是倾家荡产的事。像李兵这类还不起债卖姐、卖妹的都有,凡是这十里八乡被焦太公看上的女子,那是必然难逃魔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