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身壮力健的仆人走来,清理前院的尸首和血迹,把前厅和前院打扫得一干二净,由始至终,谁也没有说话。
没有人开门,除了拍门声,只剩下死寂。
两名黑衣人又相视了一眼,他们逐客也不是,不逐客也不是,因而就这么干站着。
不一会儿,已经入夜了,宫泠音还没走,她为甚么不见他,或者她受了重伤,不便利见客,想到此,他焦急不已。
...
宫泠音一向看着房间的方向,心境越来越沉重,如果他像赫连风奕一样强大,也许能禁止此战,或许罗纱不会消逝。
月色悄悄,树影婆娑。
偌大的天井,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冻僵了的尸身,有些尸身被大雪埋葬,血迹已经变成了玄色。
宫泠音神采黯然,他只是客人?但他没有走,缓缓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
不,或许不叫将军府,门匾已经被摘下来,门前没有保卫。
啪啪!啪啪!
...
数十名侍卫在此扼守,院子里也积满了雪,无人打扫。
全部将军府一片死寂。
宫泠音没有问话,纵使心中有千百个疑问。
不一会儿,那名黑衣人返来了,道:“大蜜斯不见客,中间请回。”
前厅里一片狼籍,不见一个活人。
啪啪!啪啪!
欧阳在树下站着,一系列的变故,他变得沉默了,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哀痛。
“我是宫泠音,我要见北夜蜜斯,她在那里?”宫泠音见到二人,立即焦急地问道。
宫泠音已经大抵能读懂人的神采,见到了欧阳寂然的模样,那骄阳必然更悲伤。
彻夜无雪,却冷得砭骨。
“请稍等。”此中一名黑衣人说道,然后极快地走了。
房间的窗户翻开了一小半,透出微小的烛光,没有看到内里的人,冷僻沉寂。
“有劳了。”宫泠音心中一紧,他不知该以甚么身份见她,不知她如何样。
梅花树上积满了雪,满地腐败又猩红的残花。
“叨教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宫泠音风尘仆仆而来,大力地拍着门,刚才的战况他已经传闻了,他来迟了。
有一名仆人走来,道:“中间,欧阳公子有请。”
剩下一名黑衣人一动不动,手中的长剑仍然指着宫泠音。
两名黑衣人相视了一眼,没有让路的意义。
宫泠音惶恐了,后退了几步,翻墙出来。
罗纱消逝了,是不成思议地消逝了,另有那些匪夷所思的传言,他没法设想那一战是如何的惨烈。
仆人走在前头带路,宫泠音走得比仆人还要短促。
宫泠音凭着影象,往九重阙的方向摸索而去,才走了几步,两道黑影闪过,拦住了宫泠音。
九重阙。
( )将军府大门紧闭。
突如其来的两名黑衣人,手持长剑指着宫泠音。
他没法设想欧阳他们是如何样的哀痛,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春夏秋冬,年年事岁,曾经他多么的恋慕。
“来者何人?”
…………
“骄阳。”宫泠音错愕失措,宫门一战后,他们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