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早就假想过这类环境,买了很多萤火灯,今天下午特地来安插了一番。

经心策划的欣喜,就这么失利了,的确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超出一排草木,好像扒开云雾普通,面前是一大片富强的灌木丛。

南七月迷惑的问:“山里哪来的电啊?”

四周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半晌后,她听到江时的声音:“睁眼吧。”

明与暗,光与黑,勾画出一幅绝美的画卷。

江时没作声。

“扑哧……江汪汪,你好呀~”

“咳,本来想带你看萤火虫的,但是仿佛没到季候……”

四周富强的草木里,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南七月哼着哼着,俄然停了下来,搂紧了江时的脖子。

他这嘴莫非是开过光了吗?

“算了,我们归去吧,还能赶上玩狼人杀……”江时攥住南七月的手腕,却听到小丫头欣喜的声音,“江小时,你快看!”

南七月甜甜笑着,跳到了他的背上,又哼起了那段旋律。

“哒啦啦…”

南七月转了个身,扑到他怀里,小手紧紧的圈住了他的腰。

为甚么好的不灵坏的灵啊喂!

连手电筒的光芒都消逝了。

“嗯?”

“笨伯,不会丢下你的。”

“我不走。”

两人牵动手,悄悄的在这夜色里,赏识这夏夜里的美景。

任何繁复富丽的辞藻,在这一刻都落空了意义。

听到南七月吓得哭腔都出来了,江时收起了恶作剧的心,从背后拥住了她。

如鸦羽般的睫毛抖了抖,南七月展开了眼睛。

脸超疼的江时:“……”

“留下来,或者,带我走。”

南七月慌了,“江小时,你人呢?你你你……别吓我啊……你不要把我一小我丢在这里……”

南七月当真的说:“江时,我很高兴,感谢你!”

“也不准丢下我!”

“好美啊……”南七月感慨道。

南七月依言照做,心中猎奇,江时说的欣喜,指的是甚么?

“你不准走!”

江时握着南七月的手,“南小七。”

无数萤火虫轻舞飞扬,一闪、一灭,如一盏盏明灯,如一颗颗繁星。

南七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江时指的是去维也纳留学的事情。

草木间飞过稀稀少疏几只萤火虫,江时认识到了甚么,牵着南七月的手朝前走去。

他掀了掀眼皮,转过视野。

入目所及,是一片暗中。

“是啊。”

江时舔了下嘴角,极小声、极快速的“汪”了一声。

她笑靥如花,“你不是说,谁挽留谁是狗吗?”

“不会丢。”江时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喏,你看。”

南七月谨慎翼翼的揪着他侧腰的衬衫,转过了小脑袋。

“江小时……我仿佛想起来了一件事……”

曲子和面前的这一幕,如烙印普通深深的铭记在江时的脑海中。

像是为了考证江时的话,萤火灯闪动了几下,刷的一下全灭了!

“哦,我弄了个小型发电机,有些粗陋,并且电压不太稳。”

江时瞪她,“你不要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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