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等不到晚间,闫闰就在这一群人的撺掇之下,当真带着他们往洞房而去!
老妇人见着闫闰,就扑上前来:“闫闰,你还我的女儿!她三年前被送到你们闫家做丫环,一年前没了动静。是你把她玷辱然后殛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却不是送丽儿去嫁人的欢乐,温玉雪透过墙上的漏窗,眼睁睁地看着几个婆子将穿得一身玫色,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的丽儿送进了一个小肩舆里。
本日是小闫庄庄主闫闰的大喜之日,不过全部小闫庄仿佛司空见惯普通——毕竟第十二个姨娘进门,实在已经没甚么新奇了。
可温玉雪总感觉,只要颠末他身边的女子,他眼底就会暴露恶狼普通的神情。
老妇人哭得撕心裂肺,温玉雪也感觉心中堵得慌——对于闫闰本是料想以外,但若能为那些不幸的女孩和他们的家里人讨回公道,又何尝不成?
如晴彩所言,第二日上午,温玉雪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了热热烈闹的声音。
温玉雪站在角落,闫闰没有看到他。
闫闰不但没有禁止,还对着遭到惊吓哭得不像模样的丽儿哈哈大笑:“店主身边的小娘子,公然水嫩得很。你们都上手摸摸看啊!”
他五十来岁的模样,看上去红光满面,大腹便便对谁都笑眯眯的。
说他会以特别的体例虐杀那些妾室,温玉雪天然信赖。
男人们对丽儿可不会有半点儿客气,连前来看热烈的有些来宾们都忍不住回身就走。
温玉雪被挤在闹洞房的人群中,紧紧地拉着晴彩二人才没有走散。
丽儿的手脚都被绑在身后,只能无助地尖叫抽泣。
等他到了院子里的时候,胡回深已经扶了一个老妇人过来。
风从船舫吹过,水波摇摇摆晃,不知姜州城中多少人喜又悲,悲又喜。
只是让温玉雪没想到的是,常日里浪荡纨绔的胡回深,这会儿看到丽儿的遭受也捏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闫闰。
丽儿的肩舆就在一阵鞭炮声和喧闹声中入了小闫庄,温玉雪远远地下轿,转头公然看到胡回深也跟了过来。
“哎哎哎!”可他话都没说完,温玉雪的身影已经飘然向前,惹得胡回深忙不迭跟上,“我开打趣呢!阿雪你别活力啊!”
闫闰哈哈大笑:“我店主送来的,我们蚕庄这么赢利,店主送个小娘子来也是对我的夸奖。你们都有功,一会儿洞房就让你们开开眼,看看店主身边服侍的小娘子,到底甚么模样!”
下头的来宾们有人起哄:“闫老迈,此次又从哪儿弄了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子啊?一会儿入洞房前,也让我们开开眼可好?”
闫闰还不忘了叮咛那些男人:“你们看一看抓一抓就行了啊,这女子但是我的妾,一会儿我们还要洞房花烛呢!”
听温玉雪说又有“功德”,天然一激灵站起家,千依百顺。
人少一些,丽儿的尖叫声却更大。
洞房这边正热烈,闫家门口就有妇人哭喊的声音传来。
灰扑扑的小肩舆从后门而出,除了看管的婆子和抬轿的轿夫腰间系着一抹花,谁又能想到如许不起眼的小轿连敲锣打鼓都没有,竟是送人去“出嫁”的呢?
温玉雪的肩舆不远不近地跟着,前头的人没有发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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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越是挣扎,这些男人们就越是轰笑。
胡回深拍着脑袋应和:“对对对,是我!哈哈,如果你家夫君晓得我们两小我本日要闹这么大一场,你说他会不会妒忌啊?”
不知是不是温芙蓉叮咛过的,送丽儿的肩舆没有颠末姜州城最繁华的路,反而是专挑无人冷巷,一起走到了城门口,这才上了官道往小闫庄而去。
他本日身上没有酒气,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对着背面挤眉弄眼:“人我已经都带来了,你筹算如何做?现在就带着她们冲出来如何?”
小闫庄畴前是胡家的,胡回深天然最晓得庄子的秘闻。
“闫闰,你这天杀的!还我女儿的性命来!”
想来,都是闫闰用来折磨之前的那些妾室的。
温玉雪见到这个闫闰,便感觉不舒畅。
温玉雪摆了摆指头:“不是我们,是你!”
四周一阵嬉笑声,摆布恰是蚕丝收买的时候,庄子里的外人多,自无人重视到温玉雪也混了出去。
看肩舆出了门,温玉雪就跟在了她的身后也上了轿撵。
他喝得昏入夜地,纵情华侈着黄玉卖掉以后赚到的钱。
半晌以后,丽儿身上的外套就被扯了下来,只剩一身中衣。
却被温玉雪一把拉住,她的心中也升腾起了无数的火焰来。
温玉雪转头,也看到胡回深站在角落。
那些男人将丽儿当作玩物普通,不但伸手去摸,乃至有人还开端拉扯她的衣裳。
温玉雪对他点了点头,他就晓得该做事了,毫不踌躇地转头找人。
闫家的人繁忙着,其他庄户门也不忘了说闲话:“啧啧啧,又是哪家女人要被祸害了?真是不幸,花儿一样的女子,又要被这老头折磨咯!”
旁人家的闹洞房大多玩闹就是,但是现在当闫闰一脚踹开洞房门的时候,那些男人们竟然一拥而入!
一起到了小闫庄门口的时候,这里倒是很多庄户们穿红戴绿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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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加镇静地搓了搓手:“阿雪,我就喜好和你一起,我们把小闫庄闹得天翻地覆,那才风趣!”
看着那些男人毫不包涵地伸向丽儿的手,晴彩都冲要上去了。
也有人幸灾乐祸:“我们要不然来猜猜看,今儿的这个新娘子能支撑多久?那位十一姨娘,可就撑了三个月。盼着今儿的能撑得时候长一点儿,也好让这个老不死的少祸害几小我呢!”
闫闰心头一惊,从速让人停手,而后威胁丽儿不要胡说话,这才从洞房中走了出来。
温玉雪摆手,盯着火线笑道:“天然是要在最热烈的时候,给他们送一份大礼。还好你还留着这些证据,本日也是我送你的一份大礼!”
这些男人们举着酒杯迫不及待。
真恶心!
在房间的角落里,温玉雪看到了染着血的鞭子和棍子,另有很多她认不出的东西。
现在闫闰正穿戴一身红衣,挺着肚子给来道贺的客人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