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棉从龙椅上走下来,亲身走到丞相面前,哈腰将他扶起。
但是叶白棉没有发话,他们谁都不敢私行起来,只能苦哈哈的持续跪着,在心底悄悄祷告着陛下早点叫他们起来。
“臣无话可说。”
那些人跪得双腿发麻,几次想喊话,可叶白棉底子就不给他们机遇,滚滚不断的讲了下去。
坐在龙椅上的叶白棉完整疏忽了跪着的人,完美阐扬当代校长演讲时那种慷慨激昂的精力,整整讲了一个时候。
“陛下,看在丞相劳苦功高的份上,请陛下不要惩罚丞相。”
“是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惩罚,臣绝对无一丝牢骚。”
“丞相年龄已高,就算南宫公子犯了错,罪不及亲人,陛下惩罚南宫初尘便是。”
这个老狐狸,明白说多错多,干脆直接承认,反倒让人不好措置。
归正,楚尘也不是他儿子,正法了他也不心疼。
也不晓得楚三皇子有没有供出本身,如果有,那他再如何抵赖都无用。
刺杀帝王,不管他编甚么借口,都是极刑。
如果没有,他大能够捐躯楚尘保住本身。
丞相摆出一脸受宠若惊的神采,有些感激的对着她鞠了鞠身。
“你们为何跪着不起来?”
“丞相请起,本身做的事情,当然要承担结果。朕是一个讲事理的人,丞相没有做过的事,朕又如何会怪你?”
要不是丞相,他们至于跪那么久吗?
没瞥见陛下是用心的吗?
丞相跪了下去,双手放在冰冷的大理石空中上,将头磕了下去。
“多谢陛下。”
“……臣不敢。”
“这么说,丞相是承认南宫初尘刺杀朕的事情了?”
底下跪着的人顿时有些傻眼了。
其他没跪下的人仿佛瞧出了甚么,眼观鼻,鼻观心,硬是忽视了那些人拽本身袍角的手。
看到老丞相苦楚的跪伏在地,同僚有些于心不忍,纷繁跟着下跪讨情。
朝堂上刹时矮下了一小半人,浩浩大荡跪了一地。
丞相自以为不是那种能为别人出世入死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保住本身的小命最首要。
嗯,他是劳苦功高,忙着帮忙北国叛变北国,也确切是支出了很多的时候和心血。
文武百官不敢恨叶白棉,天然就将丞相恨上了。
叶白棉也不拦着他们跪,脸上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瞥见丞相都起来了,帮着丞相讨情的人纷繁松了一口气,等着陛下叫他们平身。
听到她对南宫初尘的称呼是“南宫初尘”,而并非楚尘或楚皇子,丞相心机一动,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叶白棉浅笑看着他,笑意却不达眼底。
“朕没说要惩罚丞相。”
身边的同僚在为本身讨情,丞相却一动不动的跪伏在地,看着很有几分惨痛的意味。
这,陛下莫非不叫他们起来吗?丞相大人都起来了啊。
朝堂上一片沉寂,只要丞相仿佛刹时衰老下去的声声响起。
他们哪敢再说甚么啊,万一等一下本身也被罚跪,或其他的奖惩就不好了。
整整跪了一个时候,叶白棉才停止演讲,一脸刚刚才重视到地上跪了一堆人的神采。
谁晓得……陛下一回身,又走回了龙椅上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