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响到一半,马炽烈俄然口喷鲜血,重重坠落,随后一道如梦似幻的彩光浮空游走,在侯亿耳、周柳、熔岩老道身上轻触,那三人齐声痛呼,身躯瞬时麻痹,再无还手之力。

话音未落,马炽烈身子一颤,渐渐浮起,飘在半空,他周身光芒如烟如雾,轻舞飞扬,那恰是纯粹的、来自梦海的灵气,漫衍四周,雄浑激扬,好似海啸前的征象。

圣莲女皇叹道:“我此人最是宽大,也最恭敬武学妙手,不管以往犯了多大错误,只要肯臣服于我,为我效命,我不但不杀,反而会委以重担,好生犒赏。四位皆是世上罕见的大魔头,如愿向我发誓尽忠,过往罪孽,一笔取消,诸位意下如何?”

齐宫翻了个跟头,又稳稳坐定,落在白雪儿、陈若水、烛九身边。烛九吃了一惊,晓得本身在众妙手苦战当中,好像风中浮萍,脆弱非常,如何敢碰这邪神?白雪儿、陈若水更是惶恐非常,反而今后退。

马炽烈笑道:“依我说,糊里胡涂打上一场,管他成果如何?老子杀得一人是一人。”

那彩光消逝,现出一名仙颜女子,那女子现在穿一身青袍,打扮简朴,却还是掩不住她绝丽之色。烛九一见到她,吓得心胆俱裂,今后颠仆。而拜风豹更是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圣莲女皇冷冷说道:“孟行海,你下次再为邪魔外道讨情,我就废了你的工夫。”又指着马炽烈尸身道:“再说你现在相劝,也已太迟。”

陈若水惊诧道:“我....我叫陈若水。”

蓦地间,侯亿耳身子化作碎镜,在周柳背后拼集起来,一夹手,将齐宫夺过,再将周柳一推,她惊呼一声,跌入一面镜子,一时受困,侯亿耳又变出明镜,朝此中钻去。

熔岩老道喊:“使破心咒!”他麾下教徒号令一声,尽力发挥,咒法击中裴经王、马炽烈,这两人正尽力比拼,疏于防备,突然头晕目炫,各自干休,极力与那魔咒对抗。

形骸急道:“圣上,不成杀他!”

圣莲女皇浅笑道:“做的不错,都起来吧。”

陈若水大惑不解,正欲相问,齐宫却又闭目入定。

这时,马炽烈神智复原,抢先一动,提起齐宫,更不断留,飞身朝外驰驱,他现在全速发挥,行动之快,胜似风火,世人皆在争斗,见状不由得吼怒起来,可又如何禁止得了他?

圣莲女皇身子一颤,神采惨白,叫道:“无形仙灵?你....说甚么?你为何不早说?”

形骸心想:“我不便对于马炽烈、侯亿耳,但总不能出工不着力。”打出一道雷震九原,那雷电扯破天空,震惊苍穹,熔岩老道心知短长,罢手格挡,身躯巨震。形骸手按空中,一千阴兵平空呈现,转眼将一众青阳教徒杀散,又与熔岩老道缠斗,世人一见这场面,尽皆心惊肉跳。

那老乞丐哈哈大笑,道:“这小妙算不得甚么,女妖精,你莫非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形骸又想:“传说藏家三百年前有一名大将军厌倦了当官,丢弃老婆,跑去当了乞丐,创建破衣帮,莫非此人还活活着上?”

周柳点一点头,俄然间,她将身上衣衫一脱,那衣物飞上了天,变作遮天大幕,她身躯暴露,倏然融入黑影里,黑影如章鱼触臂般卷住齐宫,也往黑影中拖去。

形骸深思:“周柳?她就是女猴王周柳?遵循纯火寺通缉名册,这女妖是一月舞者,深居林中,掌控蛮族,手腕残暴,难以缉捕。马炽烈与她有旧?”

周柳竖起眉头,道:“你是藏老丐?就凭你这本领,在我面前,如小猫小狗普通。”

周柳道:“有何不敢?这地盘不过是戋戋邪神,名头藐小,莫非还能逃得脱我手掌心么?”

马炽烈缓缓落地,咬牙切齿,身躯再度剧变。他体型涨大了几分,脸上多出四目,身上多出四臂,后背生出双翼,翼端又有尖爪,那梦幻之气变作树木的卷须,变作章鱼的触臂,毛发变作尖刺,突然间他一声断喝,脑袋变作三个。

她所用的工夫,乃是一门仙法,叫做五龙内哄,以指力扰乱仇敌本身真气,化作五行小元龙,在仇敌体内扰动,形成风木水火土五行重伤,可谓能力无穷,中者几近必死无疑。

周柳眨一双细眼,奸笑道:“马炽烈?老相好!一千年前,你但是个大美女人,眼下一老,模样可真叫人没眼瞧了。”

就在此时,藏老丐纵身一跃,胖和尚腾空而至,一人使“天猴拳”,一人使“毒蝎掌”,身法敏捷,掌力刚猛,周柳眼神暴虐,空中影子伸出双臂,接了这两招,胖和尚闷哼着退开,神采血红,藏老丐身子一晃,也微微亏损。形骸心想:“这周柳功力竟足以与马炽烈并驾齐驱?”

但是眨眼间,众同门一齐惨叫,全数倒在地上。恰是那周柳击碎镜面,脱出隔绝,尽力一招“如影随形”,暗影缠住世人脚踝,众僧全神防备熔岩老道,一时忽视,竟就此受制。但饶是如此,他们仍奋力发挥擒特长,让周柳临时脱不开身。过了一会儿,藏老丐、斩蛟二木赶到,与众僧联手斗这月舞女妖,周柳大怒,变作一女猿人,力敌世人,不落下风。

拜风豹使心想事成法诀,腾空一接,已将齐宫拿在手上。贰心头大喜,对众同门喊道:“拦住仇敌!”展开轻功,全速飞奔。

马炽烈变作狼身,一刀斩出,裴经王不得不凝神应对,两人水火打击,瞬息间红火水雾荡漾不休。拜无殇追至,长剑直刺,毒雾相随,侯亿耳捉着齐宫,委实遮拦不住,将齐宫举起,朝拜风豹一扔,喊道:“接着!”

圣莲女皇向他点头一笑,做了个起家手势,拜风豹如沐东风,喜滋滋的站直身躯,可仍低着脑袋。

藏老丐略一沉吟,叹道:“斩蛟二木,当真义气深重。也好,也好,事成以后,我与你二人再喝酒话旧。”

忽见齐宫展开眼,眼放金光,望着白雪儿、陈若水两人,眼中尽是欣喜之情,他看了半晌,目光逗留在陈若水身上,道:“小女人,你叫甚么名字?”

马炽烈拍出火焰掌,哗啦一声,将天空那幕布烧毁,但那周柳借影挪移,身子顷刻已在数十丈外。

拜无殇道:“留下吧!”使出得病牡丹剑法,斩出一道毒剑气来,侯亿耳神采一变,不得不从镜旁撤退。裴经王一掌推出,掌力好似海啸,高低覆盖十余丈,打向侯亿耳。

齐宫暴露浅笑,缓缓点头,道:“我终究比及你了。”

形骸道:“他体内有无形仙灵!你若杀他,等若放纵那仙灵。”

熔岩老道大笑一声,空中岩浆翻滚,从中伸出大手,裹住齐宫,大手一扬,齐宫飞向熔岩老道。

马炽烈仰躺在地,侧脑袋看清场面,怒道:“孟行海!好,好!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言而无信,叛变老子?”

马炽烈不复惊奇,重归平静,他道:“你胆量当真不小,孤身一人,也敢来拿这齐宫地盘?”

拜无殇、裴经王、藏老丐、斩蛟二木与形骸同时跪倒在地,喊道:“恭迎圣上驾临!”

本来这齐宫乃是邪神,绝非天庭委派的正神,其法力深浅,全倚仗人间信徒供奉信奉,他名不见经传,猜设法力寒微,绝非其间妙手之敌,是以不敷为虑。

那胖大和尚笑道:“藏老丐,我们兄弟与你多么友情,听你受辱,内心可当真气闷。”

圣莲女皇嘲笑一声,一指导出,正中马炽烈身躯,马炽烈体格刚硬非常,但圣莲女皇真气远胜于他,功法更是精美,蓦地,马炽烈心脏处破开大洞,鲜血冲天,洒向各处,马炽烈双目圆睁,眼神惊骇,身子抽搐。

拜风豹却仓猝跪倒,乒乒向她叩首,喊道:“圣上,微臣不知是圣上到来,但微臣本也想找到那...那秘笈,献给圣上,微臣对圣上景仰之心,有如滚滚江水,连缀不断....”

侯亿耳、周柳、熔岩见了圣莲女皇,心知大难临头,他们绝无臣服之心,各自闷声不语,思考逃脱之道。唯独马炽烈破口痛骂道:“臭婆娘,烂骚货!老子瞎了眼,恰好中了你两个狗男女的奸计!”

形骸看那胖和尚、蓑衣汉,心道:“他们就是木降龙、木擒龙两兄弟?传闻是圣大将他二人送往沙南之地,斥地局面,虽在朝中并无官职,可江湖上权势当真不小。拜无殇、裴经王、藏老丐、斩蛟二木,满是隐居多年的大妙手,圣上此次志在必得,运营精密,一定须我着力。”

圣莲女皇朗声道:“魔头,你仍不敢现身,却躲在此人体内么?”

圣莲女皇咬一咬牙,抬开端,复又气度如常。

周柳看看马炽烈、侯亿耳,熔岩老妖,道:“这些龙国的想必会勾勾搭搭,老相好,老墨客,老羽士,我们四人算作一伙的,你说如何?”

形骸微觉歉疚,但仍道:“中间意欲劫走齐宫,也并无遵诺之意。”

熔岩老道击出数拳,火石疾至,拜风豹见到这大仇敌,心中惊怒,回身长剑一斩,却如何能挡熔岩老道尽力一击?只听砰地一声,他身子巨震,半身酸麻,那齐宫小神跌落在地。

马炽烈神情震惊,道:“你是周柳?你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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