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叹道:“他....也还行吧,烛九大哥,你为何不去找他?他定然也欢乐见到你。”
少博神情仇恨,朝擂台上部下连使眼色,部下会心,竞相朝白雪儿攻去。但白雪儿使出九转阴阳功,瞬息间遍体火衣,紫光红芒,流转无休,当真好似一只雏凤,仇敌见状骇然,莫能靠近。她四周驰驱,灵动迅捷,所到之处,旁人只见火光一闪,当即有人被踢下擂台。
白雪儿倏然绕后,对那擒拿人质的两人拍出两掌,砰砰声中,那两人飞了出去,在空中便已昏倒。白雪儿提起那少年,回身出招,剑光穿越,将围攻而来之人刺伤。
白雪儿摇了点头,凝神以待。当康收回似虎似狮普通的叫声,朝此奔来,木葛呼喊回应,大步上前,那元灵手中铜锤砸落,木葛挥动长棍,砰砰巨响,擂台一阵闲逛。
木葛道:“上头满是男人!”
张轻羽、利歌、宝鹿倒还顺利,白雪儿心想:“我们在十六人中占了四人,莫非我那师父老公竟是一名当代宗师么?”
两边皆知仇敌不好对于,面对而立,一时皆不脱手。
烛九俏脸微红,奇道:“你在想甚么?为何满头是汗?”
台上世人皆大声替白雪儿喝采,又听那少广博喊一声,声中满心肝火,满腹不甘。他仓促而至,扶起刘德福,指白雪儿嚷道:“竟然偷袭,好生卑鄙,这一场胜之不武,不算,不算数!”
白雪儿喝道:“无耻!我岂会叛变朋友?”她这句话是当众喊出来的,那余扬神采略一宽裕,目露凶光,嘲笑道:“真不知你乱喊甚么,接招!”他是一道方士,手掌一转,先招出一头巨狼来,体长一丈,那巨狼嚎叫着冲向白雪儿。
余扬哼了一声,蓦地间抛出一块红绸来,那红绸刹时变得两丈长宽,将白雪儿罩住。他哈哈大笑,号令那红绸收缩缠绕,随后飞出场外。余扬笑容满面,叹道:“真是不自量力,不识汲引.....”
世人正围在一块儿报告混战景象,俄然间,那岳明辉、杨明柳走来,岳明辉皱眉道:“你们青虹派的,想必多数落败了?”
她与白雪儿相互敬佩,暗中生出默契来,两人联袂作战,旁人更不是她们敌手。再过一顿饭工夫,擂台上仅剩下四人,劈面也是两人缔盟,一人是个金发的神裔,一人则是半人半羊的元灵。
木葛已将白雪儿视为老友,笑道:“我们同去。”
白雪儿哈哈一笑,道:“木道友,我去瞧瞧我同门表示如何。”
白雪儿虽未从形骸那里学多少道法,但那“买椟还珠”的抵消之术倒也学过,形骸说此法若能应用谙练,等若废了仇敌呼唤元灵的工夫,亦能遣散部分道法,最是用处遍及。她后退半步,感悟天脉,手指一点,喝道:“退!”那巨狼嘭地一响,当即消逝。
张轻羽嘲笑道:“还算差能人意,你们帝江派想必成果不错?”
两人相视而笑,侯云罕在烛九耳畔说道:“我本年刚好二十六。”烛九低声答道:“我本年二十五。”
白雪儿等赶往千棘方向,白雪儿朝烛九挥手喊道:“烛九....大哥!”
烛九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哥哥。”
白雪儿苦笑道:“这少侠榜不知怎地排挤来的,为何没有你我?”
此时,千棘喊道:“还请十六位胜者来此一聚。”
千棘叹道:“老弟,事已至此,就算了吧,此子技不如人,不必再丢脸了。”
烛九笑道:“小白雪,你这玩皮丫头,真的长大啦!”两人当年曾一齐在阎安鏖战群妖,同甘共苦,情同姐妹,现在相见,尽皆欢乐万分。
俄然间,白雪儿一掌切中这余扬后脑勺,本来在被困的顷刻,她利用梦魇玄功,化作虚体,那红绸即使神妙,却仍被她逃出。余扬不管如何料不到她竟能脱困,无一丝一毫防备,中此一招,顿时晕厥畴昔。
白雪儿道:“你也比当时更...更漂亮了!”蓦地心想:“咦?若我师父与烛九姐姐死灰复燃,那我这小老婆便成了小小老婆。嗯,不过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平常,烛九姐姐与我要好,我和她联手把师父管得严严实实,岂不更好?”想到此处,不由心热。
岳明辉脸上变色,大声道:“是了,定然是你们可巧多人同组,因而联手作战,对不对?此举胜之不武,还亏你们能夸口?”
岳明辉昂然道:“我与杨师弟皆在十六强内,此次大会,帝江派必定扬眉吐气。”那杨明柳闷声不响,全无得胜的高兴之情。
白雪儿心道:“这位女人好生了得。”
她又想:“只是烛九姐姐并非道门中人,为何能来参赛?嗯,多数是管遴选考核之人只认钱不认人,先前连那地庭的业烽都能混出去,姐姐只要付了账,自能顺利入场。”
宝鹿、白雪儿齐声笑道:“我们青虹派只要戋戋四人,与你们帝江派是不能比的。”
张轻羽笑道:“师姐没流口水鼻血,已经算大有长进.....”话音未落,被白雪儿一拳打翻。
白雪儿望向那边,见有两人擒住另一少年,一柄刀刺入那少年手臂中,那少年身受重伤,精力委靡,木葛吼怒道:“卑鄙之徒!这等手腕....”她一时拿不定主张,被一仇敌一刀砍中大腿,她神采痛苦,惨哼一声,不得不后退。
木葛松了口气,长棍高低轮转,打得敌手头破血流,倒地不起。随后,她扔出木棍,乒乓几声,将白雪儿四周的仇敌打发大半。
烛九与侯云罕同时问道:“你这骨灰飞刀那里来的?”又皆一愣,一齐答道:“我爹爹赠给我的。”
白雪儿暗想:“莫非他们的爹爹都是那位侯亿耳大叔?”
俄然间,有人喊道:“木葛!放下兵刃,不然卸了你师弟这条胳膊!”
白雪儿抓住余扬的一条腿,笑道:“瘦得根猴儿一样,瘦体功练得不差,但为人却差劲透顶。”稍一甩,将此人扔到外头。她见木葛仍与那当康打的难明难分,大声道:“道友,可要我来帮手?”
俄然间,似听那余扬暗中传声道:“这位仙颜的师妹,我们俩偷袭那两人如何?他们斗得紧密,毫无防备,我们可联袂进级。”
烛九哼了一声,板着脸道:“这混球笨伯,若不是见到你,我几近都快把他忘了。”
白雪儿心想:“好,我对于这余扬!”
俄然,烛九与侯云罕皆从怀中摸出骨灰飞刀,以一样伎俩扔出,两端火蜥本就是强弩之末,中招后双双倒下。烛九与侯云罕互望一眼,目光欣喜,再各出一掌,将火蜥旁的身躯送下擂台。
白雪儿做个鬼脸,道:“是啦,就算你们同门联手,不也是灰溜溜的落败?终究只两人剩下?”
白雪儿看那年青男人极其眼熟,稍一辨认,几乎喊出声来:“烛九姐姐?”但她随即想到烛九女扮男装,万不能揭穿她。
木葛甚是自大,道:“不必!”俄然间,冒险卖个马脚,那当康羊角刺向她,嗤地一声,中她腰侧。但木葛所练的木行真气令她复原极快,忍住痛,一举手掌,重重敲在当康脖上,那当康浑身巨震,瘫倒在地。木葛掩住伤口,将当康抛出场。
白雪儿一惊,赶快擦汗道:“我在想当年惊险的事,因而情难自已。”
白雪儿绕了大半个圈,见有几个少年羽士围攻一人,此人是个高大结实的女子,似是神裔,面貌倒也端方,手中一根金色木棍,转动时风声高文,好似飓风,那些少年底子不是她敌手。
木葛浅笑道:“不打紧,不打紧。那人先前要你偷袭我么?”
白雪儿笑道:“还给你!”把那少年扔还给木葛,木葛喜道:“多谢道友!”再将她师弟送给擂台外同门。
擂台之下的羁系仙官喊道:“青虹派的陈白雪,采桑派的木葛,两人联袂进级。”
群雄不知两人说些甚么,觉得这两人合力作战,生出知己之情,由衷替两人欢畅。但也有人想道:“这烛九公子边幅堪比绝世美女,莫非这两人竟由此热恋,不管是男是女了么?”这般一想,皆暴露猥亵笑容。
白雪儿点头道:“屑小之辈,我怎会承诺他?若在江湖上让我碰到这类人,早就一剑杀了。”江湖门派最忌讳叛徒,一旦透露,哪怕千里亦会誓死追杀。
白雪儿不由担忧,道:“你的伤不要紧么?”
羁系仙喊道:“紫怡派的烛九,孤鸿派的侯云罕,两人进级!”
其他擂台也大半结束,孟建丽、郝铁律、伍白首、桃琴儿在最后关头被人击败,铩羽而归,闷闷不乐,但白雪儿安抚道:“此次大会,妙手如云,胜负乃兵家常事,你们也不必悲观。”
烛九收敛笑容,道:“那....那混球安答迩来还好么?我瞧他又混上了这狷介仙长。”
这时,最后一擂台上霹雷震惊,好似暴雷,世人赶去观战,见那少侠榜排名第一的侯云罕与另一极俊美的年青男人并肩迎敌,所面对的是两个三丈体长的火蜥元灵。四者皆功力惊人,打斗时烈焰如潮,真气似雨。世人不由赞叹道:“这场比武当真出色,快赶上狷介仙长之争了!”
侯云罕握住烛九手掌,喜道:“那我该叫你一声弟弟了?”
木葛道:“谨慎,那金发的道人叫做余扬,少侠榜中排名颇高,而那元灵叫当康,力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