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牛元灵心知不错,道:“那...那该如何是好?”
水牛元灵摆手道:“开弓没有转头箭,本地盘所赠之物,毫不收回,我另有闲事要忙,两位莫要多言!”说罢抱起他儿子,往水里一跳,顷刻不见。
形骸晓得人间的流行灵大多算是天庭一方,水行灵则是地庭一派。难怪流行灵与水行灵长年交兵,水行灵死伤惨痛。他道:“这位水牛地盘并非罪大恶极,你二人苦苦相逼,还要凌辱幼弱,我便容你们不得。”
水牛元灵大喜过望,道:“是,是,恩公之言,我半晌不敢或忘。不知恩公贵姓大名?”
形骸见那宝剑金柄蓝身,剑身下水纹光辉,仿佛活动,斑斓非常,确是一件奇珍奇宝。但孟轻呓家中宝贝无数,形骸的放浪形骸功也可随便造物,他点头道:“不必,我是道方士,不想多带兵刃。”
拜桃琴晃晃手中风波宝剑,道:“爵爷放心,我收了你的好处,天然守口如瓶啦。”
形骸叹道:“罢了。”招来一云孔雀,带着拜桃琴、芹华、雷君子,返回空中,将万仙派两人往树林中一扔,旋即走远,对拜桃琴道:“方才之事,你对任何人都不准说。”
芹华指着他道:“还要抵赖?你私立项目,巧取豪夺,将天庭置于何地?你中饱私囊,使得人间百姓不尊天庭,不知天神,还不是罪大恶极?”
形骸指着一旁的地下河,道:“还请地盘爷速速收拢灵气,稳定龙脉,好令行人通畅无阻。”
水牛元灵一振鱼叉,喊道:“我互助此地凡人,令得他们风调雨顺,收成丰富,他们给我贡品,乃是顺理成章之事。我又没有要活祭,也不逼迫他们,两边互惠,何罪之有?”
雄雷鸠哈哈笑道:“是啊,并且我芹华师妹方才出山,正要杀一地庭妖孽建功立威!可巧撞见你作歹,千万饶你不得。”
拜桃琴见形骸得胜,心下欢乐,又觉看的目炫狼籍,出色纷呈,鼓掌喝采。那大水牛元灵敬佩非常,笑道:“多谢小兄弟互助。”说罢大步走近,就要杀那芹华,替爱妻报仇。
芹华抢上刺出一剑,水牛元灵一叉子将她剑招格开,一低头,牛角顶向芹华,芹华惊呼一声,朝后翻滚避开。那雄雷鸠从后夹攻,水牛元灵重重踏地,霹雷一声,四周空中水柱升起,环抱成圈,那雄雷鸠一剑将水柱劈出个洞穴,长剑划落,水牛元灵举兵刃反对,两人身子都是一震。
大水牛喜道:“多谢,多谢小兄弟。”但他不知形骸功力究竟如何,握紧兵刃,以防一旦形骸遇险,立即冲上相救。
形骸心中暗叹:“现在的小丫头,脸皮一个比一个更厚。”脑袋又不由模糊作痛。
形骸使遁梦工夫,右臂复原,持剑鞘长剑,身子圈转,将八道雷剑同时收了,随后长剑一指,又有八道雷剑飞向那雷君子。雷君子大惊失容,身子下坠,险险避开这招,但脸上留下一道深深暗语,鲜血淋漓。他颤声道:“你怎会绝甲剑神的平剑?你是这位大神的弟子?”
可巧拜桃琴说道:“牛角河伯,你好啊,我们地仙派的常常拜祭你,给你贡品呢,你认得我么?”
芹华见师兄惨败,花容失容,手脚并用的朝外逃。形骸拍出一掌,芹华遍体麻痹,俯身扑地,昏倒不醒。
大水牛眼神惊骇,喊道:“你出来做甚么?快走!”
形骸点了点头,疑虑顿消,又道:“只因这万仙派二人拆台,使得灵气暴骇,惊扰山间通路,但是单单这一方,还不敷以变成那般大祸,北面是否另有一山神,也遭万仙派攻击?”
水牛元灵眉头一皱,见拜桃琴兴冲冲的看着这风波宝剑,神态巴望,他觉得拜桃琴是形骸mm,哈哈一笑,将宝剑塞在拜桃琴手里,道:“小丫头,宝剑赠美人,你说好不好?”
就在这时,一西瓜大小的小水牛从石笋后探出脑袋,见大水牛流血,惊呼道:“爹爹!”
形骸心想:“这雷鸠赛过水牛元灵一筹,阿谁芹华不是水牛元灵敌手,但有她扰乱,那水牛元灵不得不防,必败无疑。”
雄雷鸠道:“废话少说,妖孽受死!”身上雷电嚓嚓,倏然间极快的冲向水牛元灵,斩出两剑,一道是剑风,一道是雷光。水牛元灵一跳,所站的矮山被削去一截,他虽躲开此招,但腿上却流出血来。
水牛元灵面色忸捏,道:“唉,这儿拜祭我的人太多,小丫头,恕我笨拙,记不得你了。”
形骸道:“我令这二人记性混乱,觉得你已经死了。从今今后,你还是深居简出,少抛头露面为妙。”
形骸口吐寒霜,雷君子喊道:“道方士?”身子化作飞鸟之形,悄悄飘开,在上空回旋一番,打下数道惊雷,形骸也打出雷掌,二者一碰,噼啪声中,火花四溅。形骸暗想:“他功力靠近龙火功第六层,且天生有招雷之能。”
那芹华身影前冲,一剑刺向那小水牛,道:“孽畜,拿命来吧!”大水牛惊怒交集,一叉子将雄雷鸠逼退,死命朝小水牛奔去,但他隔得太远,相救已然不及。
那女子喝道:“你在这山间私立邪派,搜刮供奉,鱼肉百姓,我等焉能容你?”
那大元灵大吼一声,一道水浪卷向那两人,雄雷鸠长剑圈转,女子掌力如盾,将水浪挡开,乒乒乓乓,石柱断裂。三人各自跳上矮坡,临时对峙住了。
水牛元灵喊道:“且慢,恩公,你救我性命,我可不能令你白手而回。”说罢跳入水中,不久取出一物,道:“这宝剑是离落国国王当年落水时被我所救,赠给我的传国之宝,名曰’风波宝剑‘,还请恩公拿去。”
形骸道:“且慢,你若杀了这女子,天庭万仙派的妙手仍会源源不断的前来找你。而这雷鸠并非平常元灵,而是天神,即便杀了他,他不久又会重生,此人晓得真相,我们讳饰不畴昔。”
形骸道:“桃琴,将宝剑还给河伯。”桃琴内心不肯,撅起小嘴,皱眉不语。
水牛元灵怒道:“你们万仙派的欺人太过,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必苦相逼,毁我宫殿,杀我老婆?”
形骸暗忖:“这男的似是雷鸠变成,而女子则是神裔。”
水牛元灵急道:“那位北山神是个火元灵,叫做虎六尾,他平素与我河水不犯井水,我也不知他景象如何,但料来必是万仙之人侵犯。”
走了好久,只见有人恶斗。一方似是个庞大元灵,脑袋如牛,长着人身鱼尾,高约两丈,手持鱼叉。另一方则是一男一女,这两人穿戴紫金长袍,手上白玉长剑,男的漂亮,女的仙颜,但那男人双目如鹰,鼻子好像弯钩,身上电光闪闪,而女子眼角处装点着零散银斑,发丝半黑半蓝。
形骸不答,向雷君子冲了畴昔,雷君子身法迅捷无伦,立即躲闪,但形骸使平剑的“无手速剑”,双手一动,快而隐蔽,那雷鸠底子不知形骸何时出招,胸口已然中剑,他“哇”地一声,身子飞出,形骸再使逐梦工夫,闪至雷鸠背后,一剑刺入他腹部,将他钉在地上。
形骸白她一眼,道:“你如果我徒儿,如此妄图财物,我非重重罚你不成。”
形骸心下雪亮:“本来是天庭与地庭之争,这元灵是地下水神地盘,那对男女是冲着他来的,两边激斗,激起龙脉,才激发山路灾害。“
水牛元灵点头喊道:“天庭不管尘寰痛苦,另有何颜面要尘寰百姓禀承?”
拜桃琴欣喜若狂,摸着宝剑,爱不释手,但仍道:“地盘爷,这...这如何美意义呢?”
拜桃琴拍胸口笑道:“幸亏我不是白雪儿,我...我是你的...对了!你的红颜知己,我们一见仍旧,你救我性命,赠我礼品,待我很好,当真不错。”
形骸手按雷鸠额头,潜运夺梦之法,将雷鸠影象搅乱,随后再植入假梦,令他觉得颠末苦战,已将这水牛元灵杀死。紧接着,他依样对那芹华施法。
隧道内闪着微小紫光,粗大蔓藤垂挂石壁,遍及漫衍于各处,石笋石柱密密麻麻的林立四方,阵势时而狭小,时而广漠,也有山谷与河谷,密林与草地。
水牛元灵道:“恩公兄弟,你这是做甚么?”
雷君子见形骸的雷电道法成就深厚,自也骇怪,但他生性好斗,而心中肝火中烧,更是杀意涌动,他身影闪动,绕着形骸极快的飞翔,形骸四周同时呈现八道雷剑,只听一声雷响,雷剑一齐指向形骸。
雄雷鸠厉声道:“臭小子,你可知我们是谁?我乃万仙派雷君子,也是上天的仙神!芹华是我师妹,你将她伤成如许,我非宰了你不成!”
形骸恨这女子残害幼小,本拟这一掌将这女子击毙,谁知她功力比设想的更高,竟活了下来。他将小水牛扔给大水牛,道:“你别管了,这二人交给我。”
雷君子目中惊怒,道:“好!好!一张嘴真硬,杀起来才算痛快!”这雷鸠本就是火爆轰隆的脾气,更不忍耐,蓦地一动,剑刃如电,疾刺而至。
形骸现身,一道雷震九原打出,芹华长剑寸断,浑身酸麻,软绵绵的躺倒。那雄雷鸠立时将她扶起,见芹华口鼻流血,内伤不轻,怒骂道:“你是何人?胆敢伤我师妹?”
形骸道:“路见不平,拔刀互助,我不便奉告姓氏,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说到此处,谛视这地盘爷,暗忖:“我不知此元灵到底善恶如何,万一他也作歹,又该如何是好?”
拜桃琴笑道:“记不得我也没干系,你保住河道不发大水,渔民衣食无忧,我们都很感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