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脸上一红,道:“我与安答....只是兄妹之情。”
冬泰召来一冰矛,别离刺向双姝,两人徒手一挡,感到这冰矛阴气惨痛,猖獗接收人体内热气,令人难受至极。白雪儿催动阳力,身影敏捷,好似风火轮般挪动,避开冬泰守势,双掌阳气纷飞,覆盖冬泰。而烛九则与这冬泰正面相搏,紧紧将他管束。
烛九扔出骨灰飞刀,飞刀扭转,弧光在空中好像丝线,洞穿面前妖魔,又杀了它身后之敌。随后,烛九紫目指引那飞刀,因而飞刀绕着圈疾飞,接连重创仇敌。
烛九花容失容,急使断脉神功的铁气掌,此招借龙脉强身健体,掌力好似铁墙,轰地一声,将那冰锥打得粉碎,但烛九半身酸麻,几乎跌倒。白雪儿则用九转阳掌硬接,跌了出去,哇地一口鲜血喷出。
魁京眼神鄙夷,似感觉形骸难以理喻。马炽烈哈哈大笑,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妒忌了?”
白熊暴怒,全速冲撞,爪子碰撞大地,震的这神庙狠恶闲逛,石屑如雨。魁京打出一拳,白熊跌向左方,打了个滚,一道黑雾凝集在白熊身后,化作镰刀,将它后背一刀剖开,白熊凄厉的大吼,鲜血狂喷。魁京动如鬼怪,恍忽难测,镰刀飘忽不定,神出鬼没,白熊被魁京斩了十刀,鲜血喷上天,化作一场豪雨,又全数融入魁京体内。白熊扑通倒地,成了一具尸身。
烛九双掌推出,百道碎镜片直袭冬泰,镜片受她紫目功差遣,精准有力,对准妖魔身上关键。冬泰顿时不敢轻敌,取出一大块冰盾,一通乒乒乓乓之声,将碎镜片挡开,但也震的他身躯颤抖。
白雪儿应了一声,使出“凤凰舞”,身上火光氤氲,流辉异彩,向这冬泰打出一掌。冬泰神采一变,伸手抵挡掌力,痛的一震,怒道:“小妮子动手好狠!”
嫦风喊道:“这如何行?”
烛九判定局势,心想:“先将这妖魔杀了,再对付其他妖魔。”喊道:“白雪儿,我们夹攻他,速战持久!”
烛九问道:“可你们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魁京道:“你杀了我那老婆,助我摆脱,我只救你一人。”
霍然间,大殿门口的兵士厉声惨呼,或死或伤,倒了一地。烛九大吃一惊,当即飞身上前。门口雪光明灭,又有浩繁妖魔突入,阵容凶悍非常,手腕更是残暴非常,被杀的兵士流干了血后,有小半成了活动的冻尸,见到活人就扑咬残杀。
马炽烈嗤笑道:“那断翼鹤诀老子已不放在心上,只是你从仙灵手中暂救了老子,老子救了你的好mm,好徒儿,此事就一笔取消了。”
俄然间,白熊被一团黑雾包括,白熊痛呼,缓慢逃出黑雾,但已是遍体鳞伤,狼狈不堪。它大呼一声,目露凶光,又吐出冰锥,但一道黑光将那冰锥打成碎屑。
马炽烈微微一笑,手掌虚劈,更多梦波海潮变幻成形,有的变作火狼,有的变作火狮火虎,各个儿刁悍残暴,群妖大骇,又见冬泰已死,晓得必败无疑,活着的全往外疾走逃去。马炽烈骂了一声,并不追逐。
烛九大急,堕泪道:“那该如何是好?前辈,我求你,你神功这般了得,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嫦风点头道:“侯爷神功惊人,原也不必我们替他担忧,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去瞧瞧为妙,你们可得谨慎了。”
她得了半晌间隙,看了看四周,阎安兵士甚是英勇,一往无前,占尽了上风。众妖虽各个儿有百人难敌之勇,但本身与白雪儿联手对于了大半,残剩小半远远抵挡不住,死伤惨痛,不久已被屠尽。
烛九见已然得胜,又顾虑形骸,道:“仙子,我去互助安答。”
那妖魔笑道:“大美人,小美人,我叫冬泰,你们叫甚么名字?你们投降了我,跟班了我,我保你们不死,好不好?”
烛九大羞,恼道:“安答,你胡说甚么?”
世人一齐望向那声音处,见形骸从那神荼雕像后跑出,他神情似有些愁闷,但见到活着的世人,暴露欣喜笑容。
忽听一声吼怒,那冬泰跳了过来,体型剧变,人形渐消,竟是一头一丈高的白熊,那白熊一张嘴,吐出两枚冰锥,极其粗重,真仿佛屠龙杀鲸所用的重兵器。
嫦风仙子离门口靠近,此时却蓦地遇险,一妖魔行动工致,好似风中飘零的雪花,眨眼间来到嫦风仙子面前,坚归呼喝着挡了上去,被这妖魔一刀斩死。坚归极其悍勇,临死前抱着妖魔不放,妖魔哈哈一笑,手按在坚归头顶,这老将重新到脚顷刻被一层蓝冰覆盖,身子窜改,分开那妖魔,也成了一具冻尸。
马炽烈嘲笑道:“那得问你那师父,此人不杀老子,反而害老子欠他恩典,练成了这奇特工夫。他妈的,老子最不肯负债,岂能不还给他?”
忽听形骸说道:“仙子,贤妹,徒儿!”
烛九急道:“前辈,我求求你,再帮我们一帮。”
马炽烈点头道:“缔盟?老子与这魔头底子不认得。这魔头刚好与我在道上相遇,老子不想惹他,他也不来惹老子,我们轻功差未几,又都是朝这儿来的,这才前后脚赶到。”
烛九一凛:“这冬泰好短长,绝非平常魅妖,只怕足以与齐宫大仙较量。”但她与白雪儿现在受这鸿钧逝水灵气庇佑,真气雄浑,能力倍增,自也不惧。
魁京全无答复之意,马炽烈道:“老子嗅到那孟行海梦境的气味儿,要找他并不难堪。烛九小子,本来你并非小子,而是丫头,你是孟行海的相好的么?”
魁京点头道:“被我治伤者,亦成为吸血为生之人。”
白雪儿仓猝使云梦登台的心法,只见彩光当中降下一人,她惊呼道:“你是...马炽烈?”
烛九喜道:“安答!”白雪儿喝彩道:“侯爷师父!“
嫦风见妖魔败退,心头一宽,可又见众将士只活下不敷千人,几近无人不伤,又是心下大悲,掩面抽泣。众将士在旁相劝,她才稍稍好过了些,向魁京、马炽烈伸谢。
白雪儿喝彩一声,烛九喊道:“别粗心!”留意战局,不由惶恐:神殿中的妖魔数量极多,阎安世人死伤大半,众将士虽仍死命抗争,却不过是负隅顽抗,病笃挣扎罢了。
马炽烈点头道:“不错,那活尸想必也无七情六欲。”
嫦风放下心来,见这很多布衣受尽折磨,如何能忍心?忙道:“快将大伙儿放了。”兵士闻言,开释一众囚徒,囚徒们皆是潍城百姓,无不喜极而泣,大声感激嫦风与众将士。
她们二人虽功力精强,招式也精微奇妙,但火候与经历不及这周泰,现在以二敌一,仅仅稍占上风。不过这冬泰见本身竟清算不了这两个少女,恼羞成怒之下,不免暴躁起来,明显倒霉却非要抢攻,反而亏损更多,稍一忽视,被烛九打中一招支离破裂掌,脏腑剧痛,暴露老迈马脚。白雪儿顺势一脚踢中他下颚,此人远远摔出。
顷刻间,彩光好像潮流,环抱大殿,那彩光变作无穷的火狼,扑咬妖魔,凶悍殛毙,群妖措手不及,全无防备,顷刻被杀的七零八落,连连败退。
郭斌一瘸一拐的跑了上来,厉声道:“带着仙子走!我们替你们三人殿后!”
白雪儿问道:“马大叔,你怎地和这魁京缔盟了?”
形骸接收神观与群妖妖火,此时与凡人无异,情感丰富。他见到马炽烈与魁京,不由大骇,喝道:“你二人当真阴魂不散,还想来掠取断翼鹤诀么?”
那妖魔站直身子,看着白雪儿、烛九两人,目光模糊有调笑之意,他虽也是长牙青脸的怪物,但样貌非常端方。他笑道:“一个大美人,一个小美人,工夫倒也高强。”
烛九看出魁京并无侵犯之意,心下欣喜而茫然,无可言喻。这时,殿中妖魔并未停手,持续厮杀,而外头仍不断有妖魔救兵呈现。
白雪儿道:“我也去!我也去!”
魁京道:“我并非单独前来,另一人同时来此,他不会不管。”
烛九咬咬牙,道:“多谢郭斌大哥!”点中嫦风穴道,将她背起,跑向殿门。白雪儿忍住眼泪,跟在背面。
烛九急道:“安答,你给我闭嘴!别丢人现眼啦!”
白雪儿道:“你怎地能将这梦魇玄功应用自如了?”
烛九咬紧嘴唇,道:“我求你....求你治我的伤。”
烛九见一高大的黑影从她身后走过,她震惊得无以复加,乃至觉得是本身临死宿世出幻觉来。
形骸怒道:“放屁!放屁!我只不过最见不得这等仗势欺人,死缠烂打,老牛吃嫩草,幽灵害活人之事。”
嫦风眸中含泪,惊骇万状,悲呼道:“坚归大哥!”坚归扑向了她,烛9、白雪儿同时赶到,一剑一掌,将坚归完整杀死。
魁京看着那雕像,道:”我也偶然与巨巫为敌。”
形骸斥责道:“任你如何抵赖,还不是对我这位贤妹别有所图,心有牵挂?贤妹,你放心,放着我在此,决不让这老妖碰你半根手指头。”
世人见过魁京技艺,晓得此人神功高超,超俗绝世,此时听形骸与他争论,无不悄悄心惊。幸亏魁京朝烛九微微鞠躬,飘散而去。
烛九啼笑皆非,道:“安答,你此人....真是....”
那白熊隆隆地撞向烛九,烛九欲以天镜功挪转力道,可白熊力量超乎平常,烛九双臂剧痛,胸口喀嚓一声,手臂胸骨竟一齐折断。白熊伸开血盆大口,朝烛九咬下。烛九听白雪儿、嫦风齐声尖叫,惶急万分,但她自知性命难保。
她心想:“魁京?他...他为何....他如何.....”
烛九看着这妖魔身后,大殿门外仍源源不断的突入白袍妖魔来,烛九怒道:“这是你们的狡计?”
形骸望向魁京,奇道:“莫非前辈....前辈竟对我这位贤妹如此体贴,情有独钟?前辈乃是数百年前的幽魂,如此难道老而无德,为老不尊?”
魁京点头道:“她得了我昔日老婆眼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