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挡道:“大胆!劳大炎,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白雪儿怒不成遏,道:“你们都疯了么?在这紧急关头,怎能窝里反,还想着这般活动?”
一黑皮瘦子道:“老衲人,见机的就给我让开!”手持细剑,走向体由,体由也恼了,道:“有我在此,你休想伤她们分毫!”
这些龙火贵族虽是离落国中精英,可龙火功皆不过在第3、四层之间,而欧阳挡与宝鹿真气浑厚,加上体由武功高深,白雪儿、利歌技艺奇妙,两边相斗,利歌一方胜算稍大。岂料拼杀半晌,反而是黄旗一方占了上风。欧阳挡熟知此中几人秘闻,但现在过招时,却感到敌手力量倍增,蛮勇非常,凶悍的不像人类。
黄旗冷冷道:“便算是偶然之失,莫非这事便一句话揭过了?”
欧阳挡道:“黄旗他们为何...如此古怪?”
黄旗突然冲来,一锤子砸向欧阳挡,欧阳挡巨剑上撩,铛地一声,兵刃订交,震得世人耳中嗡嗡。这两人使的都是沉重兵刃,挥动起来暴风高文,狠恶至极。欧阳挡毕竟技高一筹,十招之间,黄旗已然不支。但紧接着,其他龙火贵族插手战团,五人围攻欧阳挡,两边招式凶恶,大声喝骂,寸步不让,一时难分胜负。
俄然,桃琴儿手中长剑被一大汉铁拳震飞,她镇静不已,手忙脚乱中被那人掐住脖子。利歌一剑斩中那人手腕,但那人练得土行龙火功,肌肤硬如山石,这一剑全无用处。幸亏宝鹿从旁救济,一脚揣中大汉脑袋,以土行对土行,破了仇敌工夫,仇敌大呼一声,摔在一旁,桃琴儿得以脱困。
再斗一会儿,两边各自都有毁伤,黄旗一方伤势更重,可行动毫不受阻。利歌一方见状泄气,心慌意乱。欧阳挡喊道:“大伙儿聚在一起,不成分离了!”
来到墓道绝顶,乃是一处广场般的大殿,往上看,高不成测,唯有暗中。往前瞧,深远非常,四通八达。在火线有一门路,通往一座平台,平台上又有一极大的棺材。棺材旁燃着无数红色蜡烛,亮着红色的火光。五个小尼姑跪在棺材边上,脱去衣衫,暴露身躯,双手合十,正向那棺材念佛。
利紫大声道:“你可别不知好歹!不然你这伤势恶化,真就性命难保了!”
世人一看,顿时惊醒:利紫等五人竟趁世人用心厮杀之际,逃得无影无踪。黄旗咬牙切齿,神采残暴,似要吃人,大喊:“追上去!”旁人大喊小叫,竟寒舍利歌等人,抖擞直追。利歌、欧阳挡等皆精疲力竭,心惊肉跳,一时再顾不上救济。
黄旗奸笑道:“反是不反的,但与其被这些灾星害死,不如先炮制她们一番,尝尝她们的细皮嫩肉。”
利歌得了奖饰,却很有些不美意义,道:“这也算不得甚么。”
利歌道:“总而言之,先跟上去再说。”
在平台之下,那些发疯的龙火贵族快步进步,靠向那台阶,他们奔行敏捷,立时就要赶到。
此时,黄旗开口道:“大炎,殿下也是被人蒙骗,怪不得他,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算账,也该找真正的仇家才是。”
旁人也都笑了起来,那笑声好像鬣狗,饱含奸邪、暴虐之意,竟欲对小尼姑施加暴行。利歌盗汗直流,心想:“为何他们...他们好似没了知己?”
另一男人喊道:“不错,冤有头,债有主!这五个尼姑邪门的很,可疑的很,正该酷刑逼供才是!”
那瘦子身下水光如蛇,一剑指向老衲胸口,体由大师身上冒烟,还了一掌,砰地一声,颠簸分散。体由大师是龙火功第四层的妙手,这瘦子武功稍逊一筹,顿时手臂酸麻,朝后退开。
体由大师见世人面露恶相,立即走到众尼姑身前,道:“她们是不懂事的小丫头,内心惊骇,只想找一条前程,谁又能推测竟会如此?”
体由大师惊呼一声,道:“那是百灵...百灵国主的铠甲!”
同时,还稀有人奔向体由老衲,对其夹攻,体由老衲遮拦不住,岌岌可危,利歌、白雪儿、桃琴儿、宝鹿、利西影插手战团,这才挽回局面。
利歌奇道:“百灵?那是我爹爹所穿的么?”
宝鹿灵气耗损缓慢,即使照顾弥补灵气的宝贝,现在已甚是衰弱,她躺在利歌怀中,道:“这些尼姑姐姐好不讲义气!”
利歌道:“但....但我们总不能听任她们不管。”
利歌闻言颤抖,低下脑袋,沉默不语。桃琴儿怒道:“你好忘恩负义,不是利哥哥救你的命么?”
欧阳挡从旁赶至,一掌斩在那瘦子腰部,瘦子撞在墙上,痛的哇哇大呼。欧阳挡喝道:“谁再违命,当场军法处决!”
劳大炎瞋目而视,喝道:“若不是你们几个尼姑做的功德,老子怎会落到这般境地?一见尼姑,大触霉头,老子这条命几乎送走!”
只听劳大炎翻身而起,喊道:“那些小尼姑逃了!”
顷刻间,那棺材盖轰地一声飞上了天,一只大手伸出,抓住利紫,利紫神采惊惧绝伦,身上鲜血刹时已被吸干,化作干尸,掉落一旁。其他小尼姑吓得大哭大呼,接连被抓住,血液被那棺材中人吸尽。但此中一年纪最小的尼姑幸运滚落平台,吓晕了畴昔,倒逃过一劫。
其他龙火贵族不但并无从命之意,反而神采更加阴沉,好像起了杀心的野兽,欲火上头的蛮子。铿锵一声,黄旗取出战锤,随后他身边之人也各自取兵刃在手。
忽听劳大炎怒道:“你做甚么?”一掌将一小尼姑推开。
劳大炎肝火攻心,万事不顾,更仿佛不感觉伤口疼痛,指着利歌道:“我们在塔里好好的,是这小王子听信谗言,非要找甚么密道!这密道是不是他与这五个尼姑翻开的?除灵大阵是不是是以消逝?外头那数十条性命是不是他们所害?我这伤该不该算到他们头上?”
话音刚落,众龙火贵族将目光转向那五个小尼姑,眼中充满猜忌、悔恨之情,心下皆对黄旗所言深觉得然。小尼姑们神采惨白,聚在一块儿,退到一处。
欧阳挡领命,世人快步追向密道深处。这密道中不知从那边披发微光,勉强能看清前路:此地并不狭小,反而甚是开阔,瞧空中与墙壁,仿佛是一处墓道,火线只怕通往一处大陵墓。利歌大惑不解,问体由大师。体由在这祖庙中住了近两百年,可对此处一无所知,脸上一片猜疑。
劳大炎道:“那也是你们与这小王子害得!”说话间牵动了伤,痛的龇牙咧嘴,脸孔扭曲。
桃琴儿接口道:“仿佛成了尖牙鬼啦!”
劳大炎嘲笑道:“老子死了,倒也一了百了,恰好这小子假仁假义,令我活了下来,老子正要找他算账!”
利歌等人见状大悲,体由大师更是老泪纵横。欧阳挡挥手阻住世人,往一块大石后一躲,低声道:“不成鲁莽,静观其变!”
欧阳挡瞧出局面倒霉,表情暴躁,使足力量杀敌,一招“光亮正大”,斩在黄旗腹部,裂开他铠甲,将他开肠破肚,肠子流出。黄旗反而大笑起来,把肠子塞回原处,招式愈发紧密。欧阳挡不料此人刁悍至斯,惊诧间,唯有暂避其锋芒。
世人闻言,都感觉真是如此,不由心神巨震。欧阳挡点头道:“我们离落国的龙火贵族,从无一人患上尖牙病。”
她一开口,世人又紧盯着她,眼神还是有如兽类,贪婪残暴,令人不寒而栗,只听有人喃喃道:“这小丫头也美极了,嘴却凶得很,是该好好管束管束。”白雪儿此时功力不弱,本不该害怕此人,但他语气透着阴沉诡异,令白雪儿毛骨悚然,如何敢再开口?
利西影道:“是啊,劳大炎武功本不及我,可现在却比我更胜一筹。”
体由大师虽与众小尼相处不久,可她们灵巧敬爱,他早将她们当作女儿普通,现在女儿犯了错,他即使不快,毕竟仍有珍惜之意,因而忙道:“不错,决不能让利紫她们被擒!”
那小尼姑道:“我瞧你受伤,想看看你伤口,我这儿....另有伤药...”
欧阳挡严峻起来,怒道:“你们....你们当真要反?”
欧阳挡提气喊道:“小尼姑们!快些逃开!”声音宏亮,远远传开。
欧阳挡大声斥道:“劳大炎!你敢对殿下不敬?”
随后,利西影“啊”地一声,被劳大炎一招火焰掌打中脖子,喷出一口鲜血,又被劳大炎死死摁住。这劳大炎被尖牙鬼重伤,谁知反而越伤越勇,更不知痛苦为何物。白雪儿如鬼怪般赶至,双足踢在劳大炎胸口,劳大炎中了梦魇玄功,头晕目炫,摔了个四仰八叉。
除了欧阳挡、拜桃琴、利歌、利西影、体由以外,其他龙火贵族面向众尼,不约而同地踏上一步,脸上神采皆仇恨欲狂。利歌心中一凛:“就算他们内心有气,可这些尼姑毕竟都还是小女孩,为何黄旗他们似非要杀了小尼姑们?”
棺材中那吸血僵尸翻身坐起,暴露脑袋,他皮肤皱巴巴的,全然脱水,眸子也已干枯,他大手一撑,站直身躯,此人穿一身极精美的战甲,甲上刻着五色鱼龙,此为离落国国君甲胄。
白雪儿骇然道:“他们仿佛疯了普通,又...又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