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条的手指,和顺的抚着女子秀致的眉眼,柔嫩的发,非常顾恤。

微低了头,将女子的笑容倒映眼中,君未轻眸子一暗,等她双脚站稳,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托着她纤腰的双臂。

撑起家子缓慢的朝床边的男人一扑,稳稳铛铛被接个正着。

苗敬站在天子身边,连呼吸都谨慎翼翼。

“哥哥,你来了!”君未寻欢乐,内心的愁绪被那和顺一一抚平,飘零的心刹时找到了依托。

“真的?”君未寻抬头,眼里尽是欣喜。

“真的。”他悄悄的答,她就像是获得了包管,笑靥如花。

他就站在皇上身边,能清楚的听到身边变得粗重的气味,这三年来,皇上第一次怒形于色。

君未轻极快的敛起眸中的情感,和顺一笑,“醒了?”

君未轻又笑了,嘴角、眼底满是只给她的和顺,而那些不肯让她看到的,深埋进心底。

哪知君未寻却不依,揽着他脖子的手紧了紧,直接将全部小脑袋埋在他胸前,瓮声瓮气的撒娇,“哥哥,抱抱。”

君未轻宠溺的摇点头,“还是这么混闹,万一哥哥没接住,你就得摔下床了。”

一袭月白起首映入视线,女子下认识的就嘟嚷了声哥哥。

心底微微一颤,喉头发紧,君未轻垂眸,眸中有她看不到的柔情,与疼惜,“好。”

承乾宫,氛围僵凝。

胸前的小脑袋悄悄摇了摇,摩擦得他的心口,微微发烫,“没有。想哥哥了。”

两边都是睿智夺目的人,谁不晓得谁的心机,至此,已经算是明着撕破了脸。

哥哥不会让她摔到。

本来已经压下的委曲,因他悄悄的问了一句,刹时众多。

“分开久了?国师,你们只不过分隔两日,这个久了从何提及?”

“不敢,臣心小,只求护得一人,余生唯有此愿。”温润淡然,一如人们对国师君未轻的印象。

“告别?但是宫中怠慢了未寻?”司北玄腔调安稳。

无声轻叹,低低的问,“受委曲了?”

两个男人,一坐一站,一个帝王气势逼人,一个谛仙淡然无惧,氛围中交叉的暗涌势均力敌。

“不敢,只是我们兄妹自幼相依为命,分开久了,不适应。”

司北玄微眯了眸子,轻声道,“若朕不允呢?”

“哥哥,我等你!”君未寻重重的点头,眼角眉梢尽是依靠。

顾虑到她右臂上的伤,如许拉扯对伤口不好,君未轻只得又将双臂收紧,将她稳稳托起来。

“不会摔。”双手揽着哥哥的脖子,君未寻笑得甜甜的,必定的道。

君未寻鸵鸟似的将头埋得更低,才别离一个中午,可她是真的,想他了,特别想,“哥哥,带我回家好不好?”

君未轻笑容稳定,直视天子,“臣劝皇上不要拿国运开打趣。”

成全?

君未轻淡淡一笑,“让皇上见笑了,我跟未寻从未分开超越半日,两日已经算久。还请皇上成全。”

女子如扇般的黑睫颤了颤,渐渐伸开双眼,带着初醒的茫然和娇态。

司北玄凤眸阴鹜,“国师,你在威胁朕?”

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君未轻回身,眼底已是一片冷意。

“我去见见皇上,跟他告别,一会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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