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中午棋局上,两人曾经提起的话题,紫嫣的心收得更紧。
她跟蜜斯处了这么些年,可不都是跟着蜜斯学来的道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紫嫣点头,“再等等吧,我现在也不饿。”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咕噜声,木槿笑开了,“是,主子还不饿,主子的肚子饿了罢了。”
木槿各式不肯,也禁不住主子赶人,只得认命分开。
“现在晓得提及端方来了?”似笑非笑的睨着木槿,紫嫣挑眉,这妮子,若她真同她事事讲端方,哪容得她在主子面前自称我。
“行了,别嘴贫了,下去用膳吧,吃完东西归去歇息,这里不消过来了,待会让苗敬清算一下便可。”
“你也饿了吧?我这儿没甚么事情要服侍的了,你先下去用膳吧。”
阿玄向来极其守时,像本日这般的环境几近没有呈现过,便是昔日里再忙,实在不能及时赶回,也会差苗敬返来讲一声。
所幸这里的承乾殿,没有外人能出去,不然在事事端方阶层清楚的皇宫,木槿这性子估计都够死个百八十回了。
殿内,又剩了本身一个,紫嫣才渐渐收了脸上佯作的轻松,眉头微微蹙起来,望着门外如有所思。
“那要不主子先吃吧,都过了膳点了,也不晓得皇上甚么时候返来,等他返来了我再传膳就是。”
正殿当中,跪了满地的宫婢侍人,伏在地上瑟瑟颤栗,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消了,许是本日事忙,下午你不是才去过一趟么。”
“天然是跟主子学的。”木槿奉承。
且彻夜对两人来讲都不普通,阿玄更不成能逾时不归,究竟是为了何事?
氛围中的肃杀、暴戾,让殿内每一小我皆心惊胆怯。
“主子,要不我再到御书房去看看?”木槿见主子眼睛几次看向门口,遂发起。
晚膳的时候已颠末端好一会了,平时老是回得定时的人,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那如何行,主子都还没吃,奴婢如何先吃,分歧端方。”
与此同时,远在皇宫另一端的甘宁宫,氛围又是另一个极度。
木槿不算太笨,天然也晓得主子这句话的意义,调皮的吐吐舌头,“也就在主子身边木槿才如许,在外头我也是懂端方的,定不能让那些个心机十八弯的人拿了主子把柄去。”
而那种气势,全来自殿中银发龙袍的昂藏男人,面无神采,单手负背,另一只手倒是平伸而出,紧紧卡住一名女子的颈脖。
还是他说的今晚补回洞房呢。
紫嫣坐在软榻上,单手支颌百无聊赖的盯着矮几上摆放的饭菜,时而看看空无一人的门口,撅撅嘴。
“就你这张嘴甜,跟谁学的?”
紫嫣没好气的睨了木槿一眼。这丫头,调侃起她来了。
木槿下午去了御书房找苗敬,远远的还没走近,就被苗敬一个勿扰的手势打发了,气得木槿一起碎碎念着返来。
矮几上的饭菜,垂垂没有了热气,矮几旁的软榻上,身着大红嫁衣的女子,失神的望着门外,很久,扯唇笑了笑,起家去了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