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坐在太后下首,全场悄悄的听着,不颁发任何定见,脸上神采也始终淡淡的,那副模样,更像是一其中肯的看客。

三年盛宠,积威已久,陶青烟生了怒意,殿内嫔妃不由自主噤了声。

太后发怒,妃嫔们忙各自收敛了心机谨慎退下,本日有些对劲失色,因为柔妃,少不得太后会记她们一笔。

几个妃嫔一边扳谈,偶尔收回几声感喟,眼角眉梢的调侃和嘲笑毫不粉饰,看在陶青烟眼里,生生刺目。那些幸灾乐祸的轻笑钻入耳中,每一声都如同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刺痛。

她们也只敢小打小闹,要真论起真格的,即便柔妃真的得宠,她们也不敢等闲获咎。

皇后发言,众妃嫔也晓得见好就收,虽说太后向来为人中正,但柔妃到底是太后的外侄,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皇上对她的确是青睐有加,这些年上面献给皇上的美人多不堪数,也就这个郡主入了皇上的眼,说不得过个三两天,咱这后宫就又要多一名宠妃了。”

虽说改了话题,可这些话里话外都在笑话陶青烟职位岌岌可危,饶是想着忍耐,陶青烟也受不了如许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井下石。

“好了!吵喧华闹的这都是在干甚么!真是不消停!”太后终究发话,沉着眉眼怒喝,“这养心殿不是戏台!都给哀家退下!”

“柔妃姐姐此次也太打动了,昨夜醉酒惹怒了皇上不说,传闻今儿早上又在承乾宫闹了一场,白让阿谁郡主看了场笑话。”

“说的也是,柔妃姐姐多年后宫盛宠,我们谁不觉得姐姐早跟皇上龙凤合鸣,谁能想到本来暗里里跟我们也别无两样啊。”

“你可别藐视了人家,没点本领,能进得了承乾宫?这几年后宫里有谁出来过?就连柔妃姐姐都被皇上拒在门外。”

这个话题止住了,又有人将锋芒引到了另一人身上。

抬开端,挺直了背脊,陶青烟嘲笑一声,视野冷冷扫过世人的脸,“如何,本宫不过克日跟皇上起了些吵嘴,情感低了些,就有人等不及落井下石了?这宫里惯喜以讹传讹,不经这一遭,本宫还真不晓得,本身在别人眼里已经变成了软柿子!”

目睹太后的脸已经越来越沉,胸口狠恶起伏,想来是气得不轻了,皇后才出声禁止了妃嫔的碎言碎语,“好了,来给太后存候,就别说这些惹人不快的事了,徒让太后烦心。”

三年来,她向来都是高人一等的,何必要看这些妃嫔的神采,听她们冷言冷语,她们敢!

“皇上向来对姐姐宠嬖有加,谁曾想竟然不喜碰……咳!这类苦我们谁不明白呀。要不是俄然冒出个嫣然郡主,姐姐也不至于如此失态。”

“要说惹人不快的,该是昨儿皇上新收的那位嫣然郡主,一大早就跑去承乾宫利诱皇上,也不晓得先来给太后存候,脾气大着呢。”

养心殿里,也有笑声不竭回荡,只是此中意味大相径庭。

“柔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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