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嫣然天然早看到了初夏的惨状,那双腿有力的耷拉着,膝盖处血迹斑斑,已经直不起来。
目光触及面前一袭明紫邪魅撩人的男人,就连这位六王爷,言语里对阿谁侍女也是颇多保护。
鼻端,是男人喷洒出的温热气味,下颌,是肌肤相触的热度,而将她整小我压迫得不能转动的,是那双勾魂摄魄的眼。
初夏蒲伏在地,眸子子有力的往上游移,蠕着嘴唇发不出声音。
司北易似笑非笑的扫了眼元嫣然,地上阿谁侍婢面色惨白,已经是气若游丝,那里还能开口说得了话。别说是跪了半日,便是在太阳底下站上这么长时候,人都得发晕。
把酒畅谈?司北易抬起眼角,桃花眼流光潋滟,身材朝元嫣然微倾,勾起她的下巴轻笑,“郡主既听闻本王风骚不羁,又岂会不知本王对美人来者不拒,此番作留,郡主就不怕本王举止不君子?特别是,本王对你这张脸,真的很感兴趣。”
阿谁叫做君未寻的女子,到底是何人物?
如许的姿式跟间隔,让元嫣然脸上的含笑呈现了裂缝。
这半天时候,她细想之下早就已经回过味来,初夏被罚,那一杯茶水不过是皇上借题阐扬,终究泉源实则在阿谁侍女身上,只不过当时皇上神采毫无异状,乃至她被利诱一时。
她没有想到,皇上会如此心狠,对她一点脸面不留,罚着初夏整整跪了半天时候。
“郡主言重了,该是本王有幸,能再次见到郡主这张脸。”司北易红唇噙了痞笑,意有所指,顺势往身后比了下,“顺道给郡主送小我返来。”
身后禁卫已经将提着的宫婢放下,任由她软倒在地。
踌躇了下,又道,“不知皇上那位侍女如何了,伤得可重?转头嫣然定会带初夏前去赔罪。”
元嫣然内心微紧,她本是想在王爷这里套出些许阿谁侍女的秘闻,没成想悄悄松松就被人给绕了返来。
不安闲的扯了下唇角,元嫣然一脸歉然,“让王爷见笑了,这侍婢不懂事,偶然冲撞了皇上的侍女,也该死受此重罚,初夏,还不快跟王爷伸谢。”
元嫣然显得有些难堪,眼底歉意更重,“王爷莫怪,嫣然在这里替这贱婢谢过王爷援手之情。”
“本王感觉郡主能够想岔了。不过是个侍女,如何当得起郡主去赔罪,你这侍婢受罚,跟那位侍女没多大干系,但是在皇上的寝宫肇事,即便是伤了那边的一草一木,都是折损皇上的颜面,郡主冰雪聪明,不该犯如许的弊端才是,想来是这主子大胆,反累了郡主。”司北易唇角轻挑,一双深眸邪肆逼人,目光犀锐似能看破民气。
眸光狠恶一晃,元嫣然从速撇开首,撤出了被男人覆盖的范围,两颊已经是绯云满布。
司北易暗笑,这一起,阿谁侍婢确切是被“提”过来的。
思路电转,元嫣然重新勾起含笑,“王爷说的是,要不是王爷提示,嫣然真的就想岔了,到时候免不得要被人笑话。还在北仓的时候,嫣然就时有耳闻西玄国易王爷风骚不羁,才调绝逸,本日更是与王爷一见仍旧,不知嫣然可否有幸与王爷把酒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