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他是招惹不起。
父皇曾是以对他颇多微词,厥后干脆听任了不再管,这让底下一向紧盯着看的人放松了很多,却又因为其手握的资本不得不心生顾忌。
一张席台,只能坐三人,现在被挤了出来,那他坐那里?
他这是被挤了以后,又不敢往司北阳那边倒,只得今后仰,生生被挤出了席位。
末座,紫影一闪,司北玄身边硬生生挤进小我来,慵懒的调调随即响在耳边,“四哥,你的位置可真是万年稳定,又在末座。”
“……六皇兄,宴席已开,你该回你的坐位!”一字一顿,十一只能以此宣泄本身的不满。
是皇室这一辈人当中最让人头疼的一名。
六皇子司北易,气力、权势仅屈居太子之下,然本性不羁,对争权夺位仿佛并无多大野心,一向置身权力图斗以外,每日只流连风月,纵情声色,宫中少见其踪迹。
毫无诚意。
飞眉入鬓,一双魅惑的桃花眼,漾着笑的时候邪魅非常,张扬的红唇斜斜的勾着,身上明艳的紫袍将他的风骚不羁烘托得淋漓尽致。
两边职位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底子无需比对。
侧眸,便是一张他相称熟谙的脸。
“你的位置又窜改过?”五十步笑百步,司北玄轻哼。
笑眯眯的目送人分开,司北易往司北阳那方靠了靠,“十mm,好久不见,认不认得六皇兄啊?”
该死的,野种!
而欺负他的人,末座的这三位大家有份!
不是说他在父皇面前一样多么的受宠,而是他有充足的底气在浩繁皇子公主当中傲视傲视,只因他的母后,是职位仅次皇后的淑妃。
皇上到席,平身以后是例行的道贺,送礼。
若说十公主司北阳是诸兄弟姐妹中最不能招惹的存在,那面前这位,比之十公主一样不遑多让。
闻听他的反问,男人懒洋洋的摊了动手,“怎的没变?我现在不就坐在你隔壁吗?末座的末座。”
“哎呀十一,抱愧,我把你给忘了。”报歉的人肩膀一怂,给了他一个魅惑的笑容。
循声看去,就见十一以手撑地,呈狼狈的半颠仆姿式。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他气得很,偏还不敢将气给撒出来。
“六皇兄,这是我的位置!”终究有人不忿,出声辩驳。
痞里痞气的调调,司北阳听在耳里,杏目一斜,勾唇,“这如果在外边你如此跟我说话,我能直接抽死你,六皇兄,淑妃娘娘莫非没说过你不长进吗?好好的皇室后辈,长成了外头的地痞流、氓。”
“啧,十一,小小年纪如何就如此呆板,甚么你的坐位我的坐位,坐位不都是让人坐的嘛,我懒得挪窝了,你去前面坐吧,乖乖的。”
“……”他如何那么不利?一天被欺负三回!
黑了一张脸从地上爬起,十一气鼓鼓的去了前排。
都说打狗还需看仆人,今后,他们是再不能随便对待司北玄了。
推杯交盏,相互恭维,宴席正式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