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后，是仍然捧着那几本书的陶青烟。
咬咬唇，她放下姿势，“四爷，观赏书画我不在行，恐怕会贻笑风雅，如果能得你在旁讲授一二，我也可多长些见地。”
“青烟女人过谦了，是楼上的书画临时没有合了女人眼缘的。传闻三今后书屋还会来一批大师丹青，青烟女人如果喜好，届时无妨过来看看。”
两人之间也有小声的扳谈，不热络，也不冷酷。
这句话传进陶青烟耳中，一下，煞白了脸，只余尴尬。
而率先上楼的人，已经到得二楼，对于司北玄的这句话，全然没有闻声。
“我会的，多谢房蜜斯告之。”
此时她亦光荣房月柔已经上了楼，不然，单是罔顾她人名誉这一点，就不知对方会用何种目光看她。
他从未用重语苛责过她，这是第一次，来的那么俄然，俄然到让她发懵，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怒。
房月柔眸光闪了闪，嘴角的含笑没有褪减。
但是那些不甘，她却不能表示出来，他为何护如此，启事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而这一次他竟然，这么对她说话。
“陶蜜斯你……”房月柔身后，丫环月娥不悦的皱了眉，开口便要呵叱，被房月柔一个眼神拦了下来，前面的话固然没能持续说出口，只是摆出来的神情已经表白了态度。
“附庸风雅的俗物，我府中不缺。”
“房蜜斯！”目睹房月柔当真说了就走，干脆利落，陶青烟上前两步走到房月柔面前，对上对方迷惑的视野，“房蜜斯，可贵在这里碰上，不若大师一块儿坐下来喝杯茶可好？恰好我也有关于笔墨丹青的题目想要就教房蜜斯。”
由幼年至现在，熟谙将近十年，他向来都是姑息着她。
“好了？”视野交汇，房月柔视野落在他身上，他看的，则是前面的陶青烟，“没有看中喜好的？”
女子上楼以后，司北玄手中的书卷久久没有翻动一页，眸光落在笔墨成行的纸张上，放空，涩。
“我、我先上去了！”她落荒而逃。
尴尬的，也只她一个。
缓慢的看了房月柔一眼，陶青烟生硬的笑笑，“我对书画不太懂，买了归去也只会藏匿大师真迹，还不如听听房蜜斯的点评，沾一些风雅便罢。”
望着男人淡然的侧颜，陶青烟内心波澜翻涌，她有些不敢信赖，这是司北玄会对她说出来的话。
“房蜜斯应当是这方面的里手，问她便是，青烟，我是男人，不熟悉的男女之间总需有些避讳，不然轻易遭人闲话，便是你不在乎，也该为房蜜斯考虑一二。”平平的话语，最后几句落在陶青烟耳里，将她臊得脸一阵阵发烫。
楼上的人，并没有待太久，之于司北玄看来，只是他失神的刹时，再回过神来，转眸便见房月柔抱了一卷书画走下楼来。
“借花献佛罢了，最后赚银子的，都是书屋。”打趣半开，人已经下得楼梯，房月柔同两人道别，“爹爹只允我半个时候出门时候，我还需赶归去，就此别过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