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天子唇边缓缓勾起一角,轻道,“那么你手腕的伤,又从何来。”

“本来父皇也晓得臣妾受了伤?”被扣问的女子抬开端来,满脸惊奇,又是冲动又是欣喜,似能被天子存眷,是莫大光荣的事情,随即,又显出淡淡的羞赧来,“臣妾的伤已经无碍了,不敢劳烦父皇忧心。当时在山洞里,臣妾见王爷流了那么多的血,已是奄奄一息,吓得不可,如果王爷有个三长两短的,臣妾也不想活了!也不晓得怎的脑筋竟然泛了灵光,想起坊间仿佛有以血补血之说,臣妾便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先给王爷喂了血再说,也许能比及父皇援兵到来也不决。最结果然是彼苍有眼,王爷与臣妾命不该绝,真的得救了!这还都要感激父皇才是,如果没有父皇派兵,王爷与臣妾怕就真的回不来了!”

司北玄眸光蓦地一晃,不敢昂首泄漏情感,袖下双手再次紧握成拳。

紫嫣这才反应过来,吓得浅显跪了下来,“臣妾失礼,父皇恕罪!臣妾只顾着挂念王爷伤势,竟至忘了场合,犯下偶然之失,这、这……父皇饶命啊!”

只是话说完,身形似站立不稳的微微踉了一下,惊得紫嫣刚放松下来的神采又是一白,“阿玄,你如何了?但是身子支撑不住?也是,你瞧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才疗养了一天方才醒来,你就强撑下榻,如果是以累了自个,父皇也得心疼了,你不为本身想,也该为体贴你的人想想啊!你等着,我去给你搬张凳子你坐下来缓一缓!”

而皇后无声含笑,一双媚眼兴味正浓。

皇后抬眼,悄悄看向天子,那张严肃的脸毫无神采,然神采沉凝得能滴出墨汁来。眸光轻闪,声色不动,她倒是想看看皇上面对如许无厘头的女子,会做出甚么奖惩。

说罢就吃紧在帐子里搜刮凳子椅子,全然不懂看前头帝王沉下来的神采。

“朕刚才说过,如果你能给出朕对劲的答案,朕便不罚你,君无戏言。”利眸光影沉暗变幻,天子前倾的身子已渐渐坐直,对紫嫣寻座一事忽视不提,声色淡淡,“朕最后再问你一次,你需想细心了答复。”

“皇上明鉴!臣妾心系王爷,看到他受那么重的伤,天然是想要救他的,何如臣妾没那本领,当时只看王爷浑身满脸的血,已是被吓得六神无主,全无了方寸了。”

全部帐子里,氛围压抑又奥妙。

“当时寻到玄儿以后,你但是同他治过伤?”

“莫要混闹,在父皇面前岂可这般无礼,便是要坐也得叨教过父皇,待父皇允了才行。”司北玄见状,仓猝扯住女子,低喝警告,神采又急又无法。

“皇上叨教!”

<!--章节内容开端-->“父皇日理万机,一心只系国事天下事,怎会同你计算这些,莫要多想,父皇既问,你照实答便是。”司北玄低声安抚,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帐中三人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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