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她替他拭发时的力道,手势放到最柔。

那种颤栗只要她能给,他摹拟不来。

头发还没有干透。

更让他的心,被熨帖填满。

两军博弈,不管是一个用心,或是一次让步,都能形成通盘皆输。

她到了么,她睡了吧。

太后以为他双拳难敌四手,他便让她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同时与两方对抗!

丢动手中的羊毫,司北玄回身朝阁房走去,清冷凤眸在烛火映照下,折射出凛冽寒光。

闭上双眼,他自,想阿谁占有他身心的女子。

窗外,高挂的宫灯排成两条长龙,一起连绵至偏殿巷口。

她替他拭发的时候,能让他头皮发麻,如同肌肤与氛围对撞出激流,然后在肌肤四周,有东西一粒一粒微微的炸开,那种感受会敏捷传染满身,让他通身都泛出一片一片的疙瘩颗粒。

陶青烟成,则必将动员陶氏一族权势更胜畴前,届时陶氏朝堂独大,再想与之对抗,难上加难。

黑影在大殿一角一闪而逝,让人觉得他的存在不过是错觉。

陶青烟敢走这一步,除了笃定他会有所顾忌,即便事发也不会明里究查以外,在她身后,又如何能够没有倚仗。

陶青烟,说到底,此次也不过是成了他们摸索他的一颗棋子。

“是。”

一声闷哼,炽热升起,小腹再次传来紧绷。

渐渐将身子躺平,在龙床上伸展开来,任由炽热与痛瓜代并存。

太后称病养心殿,背后里却埋下了木棉这根线,管束未寻,借以分离他的心神。

他吻她了,在她复苏的时候。

国舅在前堂频频对他发难,质疑他的决策,减弱他在朝堂的威望,迫他放权。

司北玄苦笑,一想,便动情。

双拳渐渐收紧,青筋迸现,嘴角却缓缓弯起,轻笑。

不过是三方围歼成两厢夹攻,他一样的举步维艰。

伴随情动的,另有胃部,洞穿的刺痛。

未寻……

坐在龙榻上,闭了眼睛,苗条手指悄悄的梳理着乌黑发丝。

展开眼,将胸前的发丝丢到身后。

不对,不对!

太后与国舅互为支撑,一掌后宫一掌朝堂,既然有人将眼睛盯向了未寻,他便断了她朝堂上的扶养。

对苗敬有些幽怨的眼神视而不见,司北玄踱步,渐渐走至案台。

顺手取了支羊毫,用笔端轻挑砚台里的纸灰,一点一点捣碎,笔端触击砚台,收回铛铛的清脆声响。

“在。”

梳理,将发丝抖散。

天香引,熏香,激发媚、毒,迟延时候,令媚、毒的毒性阐扬到极致。

后宫巷口,迷乱的吻……

太后?国舅?

陶青烟不成,则另辟门路,再寻别的助益,于他们没有任何丧失。

“龙一。”清冷的嗓音悄悄响起,在殿内荡出一丝寒意。

前堂根底颠覆,开在后宫的枝桠,还能长多长。

凤眸滑过沉狠,薄唇缓缓勾出一丝嘲笑。

“去查,天香引的来源,以及宫内统统经手过的人,天明之前,朕要看到名单。别的,柳子时政绩超卓,擢升宗人府副司,传他本日回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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