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男人的拆台,水烧的很快,一会就能上面条。
只是男人直挺挺的坐在矮凳上,面无神采,怨念颇深。
策马江湖也好,男耕女织也罢,不要撇下他。
牛大算不得健谈,性子却也不沉闷,闻言开朗一笑,点头,“行,那我就在中间闲一会,兄弟,这火就交给你了。”
他这模样,总能叫她心软,即便不是甚么大事。
期间,灶里的火总算没有燃烧过。
他还顶着张熏了油烟炭灰的脸,满脸莫名其妙的样儿。
未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嫂子,这下、我们吃甚么啊……”
未寻抿唇一笑,照着妇人的树模,给锅里下了面条,撒上青菜末。
牛大夫妇杵在一旁,对这位爷敢怒不敢言。
说着来帮手的,全帮的是倒忙,他脸皮再厚,也倍觉没面子吧。
银发男人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未寻堵了归去,“别,四爷,你如果还想用饭,就让我们来吧,啊。”
“只是想跟你一起罢了。”凝着已经沉下一半的火红落日,男人眯了眸子,淡淡道。
煞是无辜。
天涯的朝霞火红,打在人脸上,如蒙上一层昏黄的轻纱,笼着浅浅的暖意。
女子脸上的笑意让司北玄眯起了眼睛,减轻了语气夸大,“煮面条我真的会!”
饭后,牛大夫妇还是遵循他们每日的平常风俗忙活着余下的事情,未寻扶了男人到院子里看落日,享用余晖下的安好。
早就该想到,让皇长进厨房重地,纯属自找罪受。
“好,你会你会,我跟嫂子去煮,你坐着。”未寻强忍着拉下嘴角的弧度,再笑下去,男人怕是要恼羞成怒了。
两人相视一笑,走了出来。
“煮面条我会……”
未几,本来温馨的厨房,传来了近似手忙脚乱的声音,另有碗碟瓢盆乒乓作响。
牛大夫妇在一旁目瞪口呆,未寻捂着嘴巴缩在一角偷笑。
厨房那方,炊烟袅袅,内里偶尔传来锅盆的叮当声。
牛大嫂抹抹眼角的水渍,“菜还能吃,就是饭没熟,如许,家里另有干面,我们下点面条吧,就是不晓得你们吃不吃得惯。”
幸亏男人的神采和缓了些,挪近灶头,眼睛紧紧盯着内里的火苗,神情慎重,如同对待国度大事。
这番叮咛非常慎重其事,未寻差点又忍不住。
锅里的饭被这一遭弄的,上面糊了,上面没熟。
抽碟子盛菜将周边几个瓷碗摔成了碎片。
末端,几人怔愣过后,看着满地狼籍,笑成一团。
未寻朝他看了几眼,斯须,不安闲的轻咳,“牛大哥,要不,让四爷给烧火吧。”
牛大刚下地返来,如果再等重新煮一锅饭,估计也要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只是想与她一起,体验统统她想要做的统统。
“惯,惯!”未寻点头,总比饿肚子强。
“怎的非要去帮手,这些粗活你之前该是从未打仗过的。”想到厨房里男人的固执,未寻笑问。
走出房间,即闻到院子里飘散着的木料燃烧特有的味道,让人感觉亲热。
燃得好好的火被他烧得半死不活,最后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