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动了薄怒,司北玄放下茶盏,轻笑,“母后何必起火,这事儿臣自会考虑,母后如果急着抱孙子,不如催催六弟,从速结婚生子,免得他真的在内里乐不思蜀。”

“可不是,臣妾每日里来存候,都听太后提及皇上归程。”一妃子笑道。

软塌两侧坐着前来存候的皇后和几位妃嫔,或端庄或抚媚,各有色彩。

“是,臣妾等辞职。”皇后领着众妃拜别太后,回身之际瞧了陶青烟一眼,余光掠过司北玄安静无波的脸,樱唇轻展,袅袅离了养心殿。

司北玄冷眸轻抬,“母后……”

“你呀,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看到陶青烟,太后脸上不虞和缓了下来,佯斥,“你现在是皇上的妃子,甚么事情都该先紧着皇上,岂能仗着皇上宠嬖就率性。”

“皇上,既然返来了,有些事也该提上章程了。”太后话锋一转,语气无庸置疑,“这事哀家给你提过不是一回两回,每次你都把哀家挡了归去,此次不管如何也不能再拖。”

不容回绝的气势让太后一噎,气恼又不甘,末端悄悄一叹,“罢了罢了,话已至此,皇上,你自行考虑吧。皇后,你掌管中宫馈务,又贵为后宫之首,需多为皇上分忧。行了,说多了讨人嫌,你们都下去吧,哀家累了,柔妃,你留下服侍一下哀家。”

太后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给哀家找来由,常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你是天子,子嗣传承更该摆在首位。皇上,你为帝已经三年,可你看看这后宫,竟然无一有所出!”

只要有机遇靠近皇上,难保就是下一个盛宠,在这后宫当中,有甚么是能说的准的。

这话当头劈面摆了开来,妃嫔们如有似无的视野落在陶青烟身上,或嘲笑或幸灾乐祸。

皇后轻推动手中茶盏,垂眸笑而不语。

“皇上,你们此次出行,母后日夜挂记,食不知味,每日里都诵经为你祈福。”太后下首,是身着大红曳地长裙,钩金绣银一身华贵的皇后房月柔,恰到好处的妆容,衬着独属于皇后的端庄、大气。

“太后,是臣妾的不是,沿途贪赏美景,流连忘返,乃至迟误了皇上路程。”陶青烟垂首向太后告罪,眼里俱是浅浅羞意。

养心殿,太后坐在软塌上,一脸不虞。

后宫盛宠的柔妃,又兼有与太后之间的深厚干系,她们的确不敢获咎,但是这类分薄君恩又能看笑话的场合谁也不甘落了后。

陶青烟脸上笑意稳定,内心却已经微微打了个突。

“皇上,可算是返来了,你这一出宫,就是两月不足,哀家还觉得你们玩的乐不思蜀了。”

“母后,六弟跟朕年事相称,朕这后宫已经嫔妃无数,六弟却连个正妃都还没有,母后不如先操心操心六弟的婚事,至于子嗣,朕自有分寸。”司北玄抬开端,眸光清冷,嘴角有一弯清浅的笑意。

对这个外侄女,太后夙来宠嬖得紧,也板不起脸来。

闻言太后眉头皱得更紧,“现在说的不是易儿,是你,你别给哀家岔开话题。”

“甚么顺其天然,这三年来后宫嫔妃大多连天子的面都见不着,你真觉得哀家不晓得?”太后皱起眉头,气怒又头疼,“哀家实不想如此说你,但是你要晓得,你是天子,你的任务除了江山社稷还要持续皇家血脉。一向以来你独宠柔妃,哀家没定见,但是你起码也该做到雨露均沾,恩泽后宫!”

皇前面色安静,含笑不语。

“母后,这类事情本就需顺其天然,如何能强求得?”司北玄浅酌手中清茶,淡淡道。

“让母后挂记了,是儿臣的不是。”司北玄淡淡道。

众妃嫔面面相觑,眼底是掩不住的喜意,太后所指大师都心中稀有。

“太后,臣妾知错了,今后定当服膺。”陶青烟煞红着脸告饶,端倪含情偷偷觑着司北玄,似嗔似恼,太后见状,无法的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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