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月獒山的舆图。”
胥夜淡淡的应了声,他给了酒保一个眼神。
飞虎将军愣了一下,“月獒山……有舆图?”
“……”
胥夜话说的有些多,闷咳了两声,一咳嗽便牵动了伤口,不由蹙眉低咒,“该死的女人……”
酒保端来新的茶具,重新添足茶水。
“他们真的进了月獒山……”
柳飞虎抿紧了唇,他终究明白为何当初胥夜不顾几个大臣的联名抗议都要将温儒打入死牢看押,为的是根绝后患。
胥夜神情森然,“温儒是父王生前最信赖最倚重的大臣,三个月前,他向本王请辞归隐,本王不但没有成全,还立即将他押入死牢,你晓得为甚么吗?”
“陛下……”
“以是,舆图的可靠性,没人考证过。咳……咳咳咳……”
“百年前,曾祖父曾派数百人上月獒山,他们进了山便没了消息,传说时隔三年,一具活骷髅带着这张舆图走到了山脚下。”
夜王寝宫,胥夜大怒不已。
酒保端着一个长方形匣子递到将军手上,
“本王念他与父王友情甚好,父王离世三年未满,杀了他对父王不敬,才将他关进死牢,吃喝服侍,度过余生。也算是圆了他要归隐的欲望……”
“本王应你。”
飞虎大将军跪在地上请罪,
“今早有人来报,说是看到一男一女超出月獒山禁区。”
“如许一小我,如不能为我所用,便只要杀之。”
如若不是失血过量,以他的风格,会连夜将北宸太子剥皮抽筋,把那女人从里到外审个洁净!
胥夜眯起眼,
胥夜绷着脸,咬牙切齿道,裸着精干的上身,肩胛处绑着丰富绷带,还模糊透着殷红……
“应当是。臣已命令封闭月獒山,三千兵士围在山脚下,除非他们不下山,只要他们下山,就必然能捉到他们!”
飞虎踌躇了一阵,道,“若飞虎不能完成任务,飞虎一人承担罪恶,还请大王陛下不要连累臣的家眷。”
“……”柳飞虎听到这,拿着舆图的手寒毛都竖了起来。
那不毛之地恰是因为有去无回才让人胆怯,又怎会有舆图?
夙鸾,温儒,宸渊……这组合可真风趣。
“臣会竭尽所能将逃犯抓回!”
宸渊刚从外头弄了些洁净的泉水出去。
“谢陛下!”
想至此,飞虎心头更是沉重……
“如若不能?”
――――
“若飞虎将军不能将此人带回到本王面前……”
“都是废料……”
月獒山一处低洼山洞里,苏鸾颇显痛苦的发作声音……
“阿鸾?”
“好。”
“柳飞虎,你身为禁军统领,如果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
“飞虎领命,如若不能完成任务,提头来见!”
胥夜看了一眼柳飞虎,
“如若不能……”
“唔……唔……难……难受……”
胥夜盘腿打坐,缓缓闭上眼睛调生养息,裸着的上身胸肌伴跟着呼吸浮动。
“一群废料!”
胥夜端起茶杯,撇了撇茶叶……
柳飞虎的喉头滚了一下。
“温儒是一等一的谋士,政治军事天文地理,无不精通。父王便是依托着他的多智多谋,才使南靖与北宸,西翟平坐。”
柳飞虎拿着舆图法度凛然的分开寝殿。
“北宸太子不会武功,夙氏当时已经衰弱不堪,臣猜想,必是北宸早已派人埋伏,瞧准机会便脱手救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