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胤礽立誓,胤莪解忧

辩论的天然是石玉婷与红娘子,上回出门赶上痴情四公子,虽嘴硬石玉婷还是乖乖的在家中躲了几天,直到重又换了妆容才又出门放风,赶巧还赶上忘情楼开张,到长龙步队跟前一探听,竟然是卖福寿膏?

“你说没说过谎话老娘不晓得,可老娘晓得,你是假死!”红娘子送她一对大大的白眼,棺材放在毓庆宫,皇高低旨国葬,本人却在大街上勾三搭四,如许乱来全天下的主还美意义说不扯谎话?我呸!

用弘皙的话说,这东西谁敢碰就合该乱棍打死,如何能冠冕堂皇的当起坐商?另有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在此保持次序?再问,竟然是太子将其收返国有,还用了一个亲王一个郡王专办!石玉婷顿时就怒了,浑然忘了当初弘皙跟她讲福寿膏之害时,她的“杞人忧天”考语,“绿珠,去,一把火烧它个洁净!”

太子怨懑不假,可这怨懑如何不是伉俪情深?

“噢?”胤礽眼中异彩一闪而过,脚步也停了,说内心话,方才之语除了对李佳氏的宠溺还真没别的意义,但胤莪这一提么——他还真就动心了!

“奴婢蕊初,确是侧福晋身边的,”小宫女虽是低眉扎眼的,说话倒是一点都不打怵,“我们福晋怕您身边没有梯己人服侍,又怕您吃不惯御膳房的饭食,才让外务府调拨了我们姐妹十人过来,现在就在乾清宫各处服侍呢!”

“行了,你就别跟着起哄了,”胤礽没好气道:“孤在前朝一个劲的夸大‘守分’,她倒好,一个侧福晋就随随便便批示外务府,说甚么飒爽英姿,还不是端着旗主额娘的架子狐假虎威?”

“但说无妨!”

“早就晓得二哥跟二嫂伉俪情深,小弟亲见同感,对二哥好生恋慕呢!”太子二哥既然将李佳氏定位为“二嫂”,胤莪天然见机的溜须,至于太子妃早就疏忽普通过滤了,看着蕊初小丫头又是一笑,“小弟听家里的福晋说过,二嫂一向有飒爽英姿,本日也算见微知著啊!”

看着身前曾极度讨厌,即便留在身边也不过是没鱼虾也好,并几度嫌弃的的胤莪,胤礽情难自抑,“十弟能如此想!孤,很欣喜!”

胤莪不傻,“额娘”一语更让他多心,皇太孙的额娘,若不是册封石玉婷在前,太子妃之位本该是人家的,今后更将是皇后,乃至将来的太后,偏好太子妃薨亡了,难不成还要在毓庆宫弄个棺木做虎倒不塌架?

“小弟定不负太子哥哥所托,为我大清千秋万代鞠躬尽瘁!”胤莪欲再拜却被胤礽拖住,口中更是赞不断口,“好,好!古语有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兄弟联袂并肩,同创万朝未有之盛事!魏珠儿,速着御膳房摆宴御花圃,孤要与敦郡王同饮!”

因为冲动,胤礽一句欣喜都带上了咽声,连称呼都变了,“十弟但有此心便不负爱新觉罗子孙之名,二哥在此以正大光亮匾为誓,十弟功成之日便是我大清第九位铁帽子王,他日配享太庙,与二哥并享香火!”

一时候,两人仿佛早忘了初提张德明时,一个说的是“野狐禅”,另一个斥的是“满嘴胡说”,但民气的莫测就在此,此一时,彼一时,同一人同一事,如何无益于本身就会如何罗织说话,包含这对正在斗口的女人!

“瞧孤这记性!”胤礽自失一笑,摆手叫人起来却又感觉似曾了解,迷惑问道:“孤仿佛是记得你,你不是侧福晋身边的么?叫,叫——”一时想不起干脆不想了,“如何,侧福晋有事要你来么?”

至于甚么毒品,那就更不能放火了,老娘是反贼哎,巴不得你们这些“国族”死洁净好不好?

很久却没听到应有的承诺声,败兴的胤礽刚要喝骂,身侧一名把子头的小宫女赶快跪倒,“殿下,魏珠儿魏公公去江南传旨了,还没返来——”

内心有了计算,行往御花圃的路上就忍不住摸索,“太子殿下,臣弟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假作沉吟,道:“太子妃一贯贤能淑德,英年香殒孤也是难舍,若真有学道三百载的大德为其做法,想必然能早登极乐天,孤应了,待禀明太后以后便移梓白云观!唔,就是如此,恰好弘皙冲喜的日子也要到了,你一会儿便去白云观早作安排……”

如此等人物并列,何其荣焉!

“太子还记得臣弟前些天提起的张德明吧?这老道号学道三百载,现在常驻白云观,臣弟想在白云观为太子妃做上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会,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小弟焉敢做此非份之想?”胤莪跪地叩首,以非份相推却不是客气。

“你这死人总不会是见不得别人好吧?”红娘子用力撇嘴,对石玉婷的不屑溢于言表,“本觉得没了你太子会每况愈下,到头再悔不当初,却不知人家前脚亲政后脚就找到日进斗金的买卖——”

虽说占了开业的便宜,却也出乎了胤礽的料想,真像是那句老话说的:晓得赢利,却不晓得这么赢利,能赚这么多的钱!更出乎料想的是——胤莪还敢立军令状!

屈指算算,现在配享者只要三人,第一名是和硕礼烈亲王、大清独一的古英巴图鲁代善,可谓帮手太祖建立后金的栋梁。第二位就是皇父摄政王、墨尔根代青(聪明王)多尔衮。第三位则是辅政叔德豫亲王,灭明第一功臣多铎。伐锦州、破山海关、灭李自成、杀史可法、屠扬州八十万百姓、终究缉捕福王,断了前明最后根苗血裔!

即便承平十几年,可皇阿玛听闻本年秋赋以后国库存银能达五千万两银子,还是痛快的赏了户部尚书马齐三目炫翎……五亿两白银,若单之前计,就算再来一场三藩乱、再收一次台湾、再来三回西征,差未几还能剩下三目炫翎呢!

以他与石玉婷之间的“交谊”,对方活的每一天仿佛都有添堵的成分,就算真死,除了皇阿玛给其尊荣,他都不会有半点悲伤!更何况,石玉婷只是假死,棺木内里有没有尸身还是未知数呢,就算有也不晓得是那里的臭肉,留在毓庆宫,他是看一眼就多一眼的恶心!

“一年以内国库存金超越存银数量”,一句话掷地有声!要晓得哪怕是被亏空拖累的千多万两,遵循当下的一兑十的比率,那也是过亿两白银,如果账目数字呢?五千万两黄金就是五亿两白银!

盛事创于己手,盖历朝历代君王,盛举只需求一年的时候,还不动兵器、不伤公众,勋高列祖列宗,特别是皇阿玛!

“十弟请起!”胤礽双手搀起胤莪,遐想将来,又是一阵眼神炽烈,“先祖初创基业,为的就是我国族安居乐业,十弟助二哥了结列祖列宗夙愿,若你当不得,何人又可当得!”

“瞧瞧,瞧瞧,这就是你二嫂**出来的丫头,一口一个我们的,一点端方都没有,”胤礽听的呵呵一乐,笑对胤莪,“还说甚么吃不惯饭食?难不成孤这太子还管不了小小的御膳房?”

五亿究竟有多少,胤礽没有观点,但他晓得,朝廷安定三藩,用时八年耗银近过亿两,若不是有西南的铜井、盐茶做弥补,朝廷怕是经此一役就要停业!收台湾,虽是一战而胜,可二十万雄师每天耗银四十万,加上迁界靖海,施助福建、浙江、江苏三省公众,耗银达到两亿两!三次西征噶尔丹,太子筹措赋税天然记得数量,那又是两个亿!

侧福晋天然是李佳氏,太子移居乾清宫,女眷们却不能跟着过来,虽说太子已经以日当月结束了子妃的葬期,毕竟家不成一日无主不是?

忘情楼一日之收益竟然能有三五万两黄金!

“绿珠!”石玉婷顿脚怒嗔,“本宫说了甚么时候说过谎话,这福寿膏就是毒品!”

留着不过也是掩人耳目,现在有搬走,天然是越早越好!

幼年读史,看到汉景帝的府库中新股子牙这就骨子,堆到仓外腐臭;看到大量的铜钱多年不消,穿钱的麻绳烂了不成计数,好生恋慕,现在,本来大清也能“编绝”也能“任朽”,但我们不是铜钱,不是谷粮,而是而是以一当万的黄金!

需知有清一朝,祭奠先人者有两处,一为奉先殿为宗族家庙,,凡是爱新觉罗子孙,除非如老八那样除了宗籍的,不管生前如何,身后皆享用皇家的香火。二为太庙,祭奠的是先皇神主,非功高盖世者不得配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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