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开自偶然,总赖东君主。
若当真是哪家的闺秀,又岂会这般跟着七殿下到六皇子府上来贺寿,并且还被当作贺礼进献给六殿下!
夜倾睿在夜倾昱的生辰宴上向他祝寿这本没甚么不对,可他送甚么不好偏要送一名女子!
毕竟这位殿下的荒唐之名,便是云舒从未见过他,却也仍然有所耳闻。
夜倾昱的声音方才落下,便见那女子微微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桃花树,随后微思半晌,便好似已然成诗心间。
听闻夜倾昱的话,世人方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位惜瑶女人是个青楼女子啊!
只不过这事如果换在别人的身上或许旁人会感觉有些失了皇子的身份,但如果夜倾睿的话……倒是无人会去同他计算那些。
“臣弟恭贺皇兄生辰大喜,特备薄礼一份,还望六皇兄不要嫌弃。”说着话,便见七皇半夜倾睿拍了鼓掌,随后只见厅中俄然上来一人,一身鹅黄色的薄纱长裙,显得格外的柔滑。
就是不知,如许一名才调横溢的女人是何身份?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奴献丑了……”微浅笑了一下,那女子便还是微低着头站在那,态度不卑不亢,看起来倒是颇识礼数。
明显在场这些男人也喜好逛青楼,也爱这些粉妙才子,但是恰好眼下装的如君子君子普通,似是瞧不上她们的出身。
而现在云舒心中所想也恰是在场诸人的迷惑,不知是谁俄然开口问了一句,“不知这是哪家的蜜斯?”
见状,云舒望向惜瑶的眼中倒是充满了兴味,感觉这女子的确文采斐然,非常有些不简朴。
他如何会在这?!
想到甚么,云舒赶快慌乱的低下头,连搭在身前的双手都禁不住微微开端颤抖。
清影相伴映荷塘,原是公子对红妆——公子无奇
“七弟这是何意?”
“皇兄有所不知,这女子如果凡品的话,臣弟怎会带来献给你!”说完,夜倾睿便朝那黄衣女子使了使眼色,随后便见她微移莲步,又朝着夜倾昱的方向走近了一些。
因着夜倾睿这般高耸的行动,厅中一时沉寂了下来,夜倾昱兴趣缺缺的打量了一眼阿谁女子,随后便转头朝着夜倾睿说道,“你道为兄同你普通嘛!”
那女子的话音方才落下,厅内顿时便响起了一片赞叹喝采声。
花落花开自偶然,总赖东君主。——严蕊
她先是打了一个哑谜,也不说那是甚么花,总之红红白白的煞为都雅,最后一句“人在武陵微醉”实为点睛之笔。
夜倾昱不是和她说,他要过段光阴才会回京吗?
听闻就连宫中的陛下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已经懒得再去管他了。
“臣等恭贺殿下!”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妙啊、实在是妙啊!”
俄然!
想到这,云舒不觉转头看向一旁的七皇子妃,公然见她面色如常的坐在那,半点没有不悦的情感闪现出来,也不知她是当真不在乎还是假装的太好。
不过此时此地,大师却都仿佛摒弃前嫌普通,均是含笑的推杯换盏,别提那画面有多调和了。
这般一想,云舒的目光不由变得有些冷意,随后微微低下了头。
话虽是这般问,但是厅中的诸人却都明白,这不过是说的客气一些罢了。
人群中传来一道明朗的声音,让云舒下认识的昂首看去,但是只这一眼,却让她刹时僵愣在原地。
见此,夜倾昱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一只手缓缓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神采显得极其慵懒。
既然是皇子的生辰,朝中天然来了很多的大臣,有夜倾昱这一党的人,天然便也有夜倾瑄那一伙的人。
一想到惜瑶的身份,厅中顿时便有人变了神采,不似方才方才那般冷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鄙夷的目光。
闻言,云舒也不觉谛视看向那女子,心中几次思考着她方才所作之词,也感觉妙处颇多。
“既然如此,现在恰逢春日,本殿瞧这院中桃花开的恰好,不若你就以此为题吧!”
就连卫菡也非常讽刺的一笑,脸上的不屑之色乃至连粉饰一分都未曾。
她倒不会如凡人那般感觉青楼女子有何不当,如果当真能够挑选的话,谁又情愿去做那般以色侍人的活计呢!
“你迩来倒是愈发会混闹了!”夜倾瑄的口中虽是说着不附和的话,但是眼中却未有任何的斥责之意。
“大师随便痛饮,不要拘束。”夜倾昱眉眼含笑的坐在上首的位置,举止之间尽是开朗之气,倒是可见贰表情不错。
“奴虽鄙人,但也偶吟前人诗句,本日既逢殿下生辰,奴愿命题赋诗,以助殿下酒兴。”
郑萧然!
“惜瑶女人这词清爽婉丽,字字珠玉,本公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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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清影相伴映荷塘,原是公子对红妆……”一边说着,夜倾睿的目光还不断的在夜倾昱与那女子之间游移,表示之意已是非常较着。
起首是身为皇子妃的卫菡就坐在夜倾昱的中间,再来便是抚远侯府的郑侧妃也坐在当场,如许一看,夜倾睿这番行动便显得有些不大应时宜了。
世人目睹这女人好生娇俏敬爱的模样,不由细心谛视打量着,她虽是比不得几位皇子妃那般雍容大气,但是也别有一番小家碧玉的感受!
“这位是东风渡的惜瑶女人,夙来都卖艺不卖身,本殿但是花了好大的代价才帮她赎了身!”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
闻言,世人一时候倒是都来了兴趣,这女子竟然敢口出大言,竟要命题赋诗,这可不是任何人都敢夸下海口的!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严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