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圣道:“不消说得,我也只好去那九龙海走上一遭了,忘舒便拜托给你了。”

少年道:“莫非我会将二圣囚禁不成?他二人如果想回返凡界,也是由他,自是来去自在。”

神农一探秦忘舒脉息,连连点头道:“好凶恶,你体内法力几近涓滴不剩了,再撑上半晌,这身子也熬得化了。”

白眉修士道:“那佛法自禅道而化,屈指数来,也不过千余年罢了,莫非要赛过我仙修万法?大同妙术”

少年笑道:“你当我是何人,竟不知天高地厚,擅杀凡界二圣?实因那大同天下妙法无穷,我稍向二圣流露一二,二圣便沉浸此中,不肯转头了,我也盼能以二圣灵慧才干,早日明悟大同妙术,也防他日不测之变。”

白眉修士忙道:“这誓也立得重了,勿言,勿言。”

儒圣道:“若非七海神君与忘舒竭尽尽力,魔域三老怎肯转头,神农,你我便是拼了此性命,也要护得二人全面。”

少年点头笑道:“好是好,就怕你今后也是不甘心。”

神农听了这话,只好点头,伎俩律杖在秦忘舒身侧划了一个圆圈,那秦忘舒身影便在圆圈当中消逝,这是神农妙术,自是将秦忘舒收在自我之域中了。

二圣心知不妙,何如龙域难破,又怎能插手,何况便是二圣有突破龙域之法,却因不知许负心心机,又岂能擅作主张。

神农道:“本来墨圣与黄帝竟是未曾被前辈所诛。”

二圣唯有静以观变,但表情不免生波,只感觉满身盗汗直冒,寒倒竖起来。

神农喝道:“岂有此理,连魔域三老也是黯然身退,这二人不知死活,竟然还要一意孤行。”

看来索柯二魔晓得魔域三老已去,也只好亲身出马了,那界力被两面大旗撕扯,足足裂开百丈之宽,且仍以极快的速率,不竭地扩大。

他向少年一揖,道:“获得他日海晏河清之时,长辈自当前去拜见。”

儒圣道:“镇龙使之职,是要防备龙族肇事,扰乱仙凡诸界,如果龙族内斗,镇龙使如何管得,但此事既涉七海神君,便是不便管也要管了。”

儒圣仓猝按住神农肩头,道:“神农,御魔之事,自有禹皇伏皇摒挡,那索柯二魔已是势穷,还怕他有何手腕?你尽管顾好忘舒,也就是了。”

第1109章 势穷技竭亦复来

又转向少年道:“大兄,又何必逼他发誓,此中有何深意?”

便在这时,就见龙域当中的许负心面泛桃花,身子亦是摇摇摆晃,神农变色道:“莫非是走火入魔了。”

禹皇与伏皇齐声道:“夫子既有要事,尽管前去。”

想起刚才三老超出凡界之时,他多么的声望,现在悄悄转头,却无半点声气。

神农叹道:“忘舒,这一战实在辛苦了。”

神农道:“无妨,无妨,但有七海神君在此,便是死人也救得活了。”

神农道:“这么说来,二圣随时能够回返凡界了。”

神农听到这说法,晓得少年果有豹隐之心,而后只怕真的不会理睬凡界之事了,心中自是欢乐。

中年锦衣修士道:“大兄让我发誓,我便发誓。他日我若动了凡心,插手凡界之事,必定身遭万劫之苦。”

儒圣满面顾恤之色,道:“那佛光普照万里,便是魔域三老也是无计可施,如许强大无匹的佛法,又怎能不耗尽法力。我瞧这伤势,怕是有些毛病。”

白眉修士与中年锦衣修士相视一眼,齐齐点头道:“大兄高瞻远瞩,非我等能及。”

儒圣凝目瞧去,只见那二人恰是索瓦耶与柯修罗两位魁神。两位魁神各自手执大旗一面,就此分开界力。

秦忘舒却已说不出话来,唯向许负心处一指,儒圣知贰情意,道:“七海神君先前龙血难止,实在令人担犹,不过现在那龙血仿佛已是止住了,我瞧她正在养真运玄,想来应是无恙。”

神农道:“那镇龙使亦在九龙海当中,莫非竟发觉不出此事情故?”

白眉修士听到这话,晓得少年竟要认输,不由悄悄吐了一口气,此来凡界,皆是这少年一意孤行,魔域五老当中,只因这少年境地修为最高,却也也得由他,现在少年心灰意冷,虽是心中难过,也是一喜。

儒圣此时也在瞧着空中,神情寂然,二圣久久无语。

但许负心已祭出龙域来,神农便想去看顾,也难以破域而入,且许负心明知四周大能如云,却还是以龙域加持,此中必有深意,神农想了半晌,蓦地昂首向空中瞧去。

就在这时,只见龙域当中暴风高文,乌云翻滚,那许负心大呼一声,其身化为龙躯,就在龙域当中翻滚起来。

少年转向秦忘舒道:“凡界有秦道友如许的人物,何愁大难不平,便有不测之劫,想来也足以应对。墨圣与黄帝在我处修行,不过三五十年以后,天然回返,倒也不必替他二人担忧。”

不想那少年却摆了摆手,道:“罢了,既是技不如人,何必争胜好强。我修这大同残光,实因大同天下虽是崩塌,却听闻大同人间有诸多残功剩法传播于世,更有一些来高傲同天下的灵虫遍藏人间。唯修大同残光,方能以防不测,现在瞧来,便修这大同残光,也是以杀止杀罢了,实不如这佛法无边。”

少年叹道:“修行有迟早,悟道无前后,佛法创来虽迟,却禀六合好生之德,说不定就是六合大道了。我此来凡界,能见地到无边佛法,也算不枉了。”

神农变色道:“不好,那七海神君必是被九龙海中的龙族大能摄了去,这可如何是好?”

中年锦衣修士道:“大兄本意是要为世尊保护苍穹众生,既然苍穹当中大修云集,英才辈出,我等何不趁机清闲,而不管这凡界俗事,岂不是好。”

白眉修士怒道:“你是何人,也敢经验我等。”

神农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既是如此,敢问前辈于魔域那边隐居潜修,长辈他日如果得空,便去瞧一瞧二圣也好。”

秦忘舒仍不放心,强睁双目向许负心瞧去,那许负心虽立在空中,四周却有龙息环绕,自是祭出龙域来,在那域中调息了。又见许负心神采宁静,方才定下心来。

中年锦衣修士道:“大兄,我怎地就会不甘心了。”

儒圣与神农订交多年,此时何必多言,二人三言两语,已定下自各去处,那儒圣正要遁空而行,忽见空中忽喇喇现出裂缝一道,两道身子同时跨界而来。

神农道:“忘舒在我这里,夫子莫非还不放心?”

儒圣朗声道:“禹皇,伏皇,凡界之事,全盼你二人主持。”

少年道:“你若来魔域,我岂能不知,到时天然有人前来替你带路,但我等潜修之处,实不便奉告。”

过了半晌,神农道:“夫子,如果那龙族内斗,我等怕是鞭长莫及。”

这时无数魔修自界力裂缝中潮流般涌来,竟有那不知死活者,向儒圣祭宝杀来,儒圣也不睬会,任那魔宝击来,但魔宝虽多,又怎能近身,只见其身子一动,便是九天以外了,再一动,已然不见踪迹,天然是循路以登仙界,要去求见镇龙神,以救七海神君。

那少年微微点头,回身就走,白眉修士与中年锦衣修士紧紧相随,三老在空中一转,那身影便消逝无踪,也不知用了如何的神通,就已然回到魔域当中。

少年道:“你若真不想管这凡界俗事,可敢立下誓来。”

少年叹道:“经此一劫,我也算是想明白了,我辈修为越高,那心机就越是活泛,不免就要静极思动,惹事生非,我修这九转神功即将大成,又修成大同残光,便忍不住要跃跃欲试,要与天下豪强争雄,你等他日修为到了,也免不了要走上这一遭,不如事前立下誓词,也免得今后高山生波。”

幸亏身边的秦忘舒已然入定,倒也呼吸安稳。

秦忘舒于佛光中向少年瞧去,只见少年神采不欢,似有悔意,便道:“前辈,恕长辈直言,我等修行道术,不过是为保护百姓,而观前辈所修大同残杀,实有至杀之意,此与六合好生之德难道是背道而驰。”

神农道:“此话何消说得,就怕你我二人不知从那边动手。”

这少年气势汹汹而来,大有颠覆天下,与世尊之雄之心,若非秦忘舒与许负心联手奋战,撤销这少年的万丈大志,想来这少年也是绝难彻悟了。

儒圣道:“若应此变,非得镇龙使不成。”

再向龙域中瞧去,那域中光芒更加暗淡,到最后连龙影也是瞧不见了,又过了半晌,龙域当中霍地一空,便这龙域带着域中的许负心,皆是不见了。

神农道:“话虽如此,也需见了镇龙使,向其晓明短长,那镇龙使方才得便脱手的。”说到这里,便向儒圣瞧了瞧。

秦忘舒见三老身影消逝,这才渐渐收敛佛光,却见他身子一晃,就从空中跌落下去。神农与儒圣同时脱手,各出一杖一袖,将秦忘舒稳稳托住了。只见秦忘舒已是面色惨白,满身盗汗如雨。

观本日之战,秦忘舒虽修万道佛光,但远远谈不上与少年争雄,只不过依仗着佛法神通,立于不败之地罢了。而少年终究罢手,也不见得就是技穷,那大能修士的心机,又岂是能轻易揣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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