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柯二人见秦忘舒即将崩溃,不由得相视一笑,就见秦忘舒身子疲劳,仿佛连这土遁也驾不住,二人情意相通,几近同时祭出法剑,两剑腾空斩来,势若千钧。

秦忘舒循声一瞧,不由得目眦欲裂,本来许负心身后鲜明多了一道身影,双手按在许负心的肩头。那许负心虽也算是仙修之士,可被别人欺得如此之近,那也是无计可施了。

姬道源道:“莞公主奇谋无缺,早布下周天大阵,定要保将军与许仙子全面,现在公首要对付一个极短长的敌手,实在没法兼顾,此事一了,天然与秦将实相见。”

虽只是多抬了一指,那鼓声却比刚才清脆了数倍,只听“轰”地一声,金蛇被鼓声所激,身上金鳞四散,但却未曾伤损了性命,被震飞到十余丈开外了。

姬道源道:“道友既是不平,无妨上前一试。”

秦忘舒暗道:“如果赵光灵神智未泯,此事若可周旋,但现在赵兄已遭非命,只剩下这一具躯壳,又怎会理我。我刀速再快,也快不过柯猿飞的心机一动,这场赌局我可赌不下去了。”

凌度山哈哈大笑道:“此鼓虽好,本来道友只得了三指法限,道友虽有重宝在手,却不敢纵情发挥。可惜可惜。”

柯猿飞哈哈大笑道:“这就叫做茧自缚了,本来这世上另有这般好笑的宗规。”

姬道源嘲笑道:“你既知此鼓来源,何不速速离了此地。”

柯猿飞道:“这又是甚么原因?”

凌度山笑道:“如果那样说来,许仙子岂不是即是死在秦将军的手中。”

秦忘舒暗道:“重山宗谨守法度,不肯逆天而行,那是畏敬六合之德,不敢逞性妄为,何如凌度山玄承深厚,洞窥重山宗奥妙,姬道友虽有重宝,却难挽大局于既倒。”

凌度山道:“此事妙极,姬道源好不轻易请出这面鼓来,却只能动用三指之力,身负重宝而不能尽用,面对大敌却不敢犯了宗规,说来也是好笑了。”

姬道源双目如电,冷冷地瞧着凌柯二人,口中道:“秦将军不必惶恐,道源奉莞公大旨意,特来互助。”

而大汉背后伐鼓者,秦忘舒倒是认得的,此修改是重山宗弟子姬道源。

二人自修仙术以来,还是初次与宝贝失联,心中大是惊奇,若说是这鼓声作怪,可这鼓声清楚不算如何短长,又怎能将这两柄法剑击落。

凌度山笑道:“若公然是黄帝当年所用的震天鼓,我与柯兄怎有命在,震天鼓荡重山摧,裂心碎胆不成违。鄙人大胆,愿一试这战鼓神威。”

柯猿飞奇道:“此事古怪之极,还请变兄示下。”

秦忘舒喃喃隧道:“负心,我杀他们不过,在我脱手之前,那傀儡早将你杀死了,我就算天不怕,地不怕,却不敢和他们赌这一局,忘舒实在不敢用负心的性命作赌。“说到这里,已是潸然泪下。

话音刚落,凌度山将手一招,那柄已然坠地的法剑就回到手中,此剑上精光一闪,射出三寸剑芒来。凌度山复将此剑高高祭起,向姬道泉源顶一沉。

赵光灵神采木然,唯有一双眼睛明灭着阴暗的光芒。他既然已被练成傀儡,天然神智绝无,一举一动,只受仆人御控。

秦忘舒身处险境,本就高度鉴戒,灵识一刻也不敢放松,但这傀儡行动之际,悄悄无声,身上更是灵息绝无,秦忘舒千防万防,也防不住这具傀儡欺近许负心。

本来本身一腔热血,到头来终觉无用,就算他修成惊天动地神通,也敌不过这世人的险恶用心。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轰”地一声,听来像是鼓声,但因隔得甚远,秦忘舒与许负心皆听得不算逼真,但空中两柄法剑却蓦地一顿,就此落空御控,向空中沉沉坠去。

姬道源喝道:“来得好。”

柯猿飞道:“我算来就是如此。”

他本觉得用此性命出息作赌,换来这一身境地修为,或能保住许负心,哪知事光临头,还是无济于事,心中已是绝望之极,恨不得提起刀来,朝着本身的胸口狠狠一击。此中滋味,非身受者所能体味了。

凌度山变色道:“好短长。”袖子蓦地一抖,一只金色物事疾飞如电,立时飞到姬道泉源顶,金光一落,就向姬道源的颈部刺去。

柯猿飞却点头道:“凌兄此次却错了,我瞧他修这魔功,定是为了想护得许仙子全面,秦将军古道热肠,那是可贵的至情至性之人,为救许仙子,不吝自毁出息,倒也是多情的很啊。”

仓猝循声瞧去,只见空中来了两名修士,此中一人背负大鼓一面,另一人则立在负鼓者身后,手掌按在鼓面上,看来刚才的鼓声,恰是从这面大鼓上传来。

凌度山道:“天然是怕重山宗弟子仗宝欺人,那震天鼓如果极力发挥,别说你我,就算是地瑶池地,也是一鼓而薨。如此重宝,又怎能不定下重重限定。”

柯猿飞哈哈大笑道:“秦将军,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我只需心念一动,许负心便香消玉殒,你一场辛苦,终化泡影。”

第171章人间险恶是民气

凌度山道:“违旨伐鼓,必受天谴,姬道友如果敢动用四指,鼓声必会先将姬道友震得满身俱碎,更是伤不到我了。”

柯猿飞笑道:“秦将军莫非是想让我等投鼠忌器吗?这心机虽是不错,可惜在我等面前,倒是无用。秦将军无妨与我等赌上一赌,看看究竟是谁能狠下心来。你如果不顾统统攻来,我天然就就义了许仙子的性命,我等一拍两散,那稻种谁也得不到了。”

凌度飞道:“传闻当初黄帝蚩尤大战,黄帝初战倒霉,便将先前斩杀的恶蛟取皮制鼓,取名震天鼓,亲身擂鼓助战,那鼓声荡漾六合,士卒个个浑然忘死,精力百倍,这才斩了蚩尤,一统天下。嘿嘿,黄帝旧物虽好,也一定能伤我。”

秦忘舒细瞧那物事,本来是一只金色小蛇,此蛇只要一尺是非,倒是骄乔若龙,飞纵如电,瞧这金蛇一飞一纵,其速并不比秦忘舒的的无相魔诀慢上多少了。

柯猿飞哈哈大笑道:“凌兄说的对极,凌兄你无妨猜上一猜,这位秦将军会不会脱手。”

只听巨鼓微微一响,空中法剑忽地喀嚓一声,已是震成三截。

凌度山用心沉吟了半晌,道:“他出境之前,只是二级练气士,哪知出境以后,就已然冲破了存亡关。那归元境本是万事归原,在秦将军身上却不起功效。看来这与他修成魔功大有干系了,此人既修魔功,天然心肠暴虐,又怎会在乎别人存亡。”

凌度山眨了眨眼睛,道:“这么说来,秦将军定然狠不下心来,瞧着许仙子命丧当场了。”

本来以二人的境地修为,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刚才秦忘舒的表示实在惊人。凌柯二人皆是悄悄心惊,已视秦忘舒为大敌了。

凌度山与柯猿飞的目光一向紧盯着负鼓大汉背后的巨鼓,凌度山目光明灭,道:“莫非这就是重山宗镇宗之宝重山鼓。”

秦忘舒瞧清那身影的脸孔,更是吃惊,本来竟是柯猿飞炼制的傀儡,云泽宗弃徒赵光灵。

秦忘舒凝目瞧去,那负鼓的大汉身高近丈,满身覆甲,足蹬步云履。或因为那面大鼓极是沉重,大汉面上皆是汗水,面色上瞧来也有一丝疲累之色。

柯猿飞笑道:“只可惜三指之力,却难伤你我。”

柯猿飞道:“如果不顾统统,强行极力发挥,又会如何?”

只是贰心中仍有一丝不甘,不由得转过甚去,去瞧那许负心,许负心见他目中又是绝望,又是悲伤,既有无法,更是不甘。直瞧得心都是碎了,忍不住哭了起来,叫道:“秦将军,你不要管我,你尽管发挥手腕,将他们杀……了。“说到阿谁‘杀’字,已是咬牙切齿。

那傀儡本来面无神采,现在缓缓将脸孔一转,似向秦忘舒瞧来,但其双目当中,还是绝无光彩。

许负心平生未曾恨过别人,若凌柯二修只是想杀了本身,那倒也罢了,现在却害得秦忘舒如此痛苦,许负心平生第一次将别人恨入骨髓。

姬道源面色亦变,口中却道:“这雷蛇如何能伤到我。”此次是将食中尾三指齐抬,再在那鼓面上微微一点。

便在这时,那傀儡目中忽有亮光一闪。

秦忘舒叫道:“中间好歹也是仙修之士,竟用出这卑鄙的手腕,你若伤了许负心,仙稻之术就此断绝,对你又有甚么好处?”

许负心叫道:“忘舒谨慎。”

秦忘舒又是欢乐,又是感喟,莞公主若能护得负心,那天然是好,但见面之事,却非秦忘舒所愿。他现在景象狼狈,比当日醉酒误事时更甚,那面还是不见的好。

凌度山是:“柯兄,你有所不知,那重山鼓虽是有苍南仙界第一宝贝之称,但此宝既是黄帝旧物,若想动用,却要大费周章。且不谈每次动用都要祷告六合,就算好不轻易得六合首肯,能够动用了,但练气士境地最多只能动用三指之力。”

姬道源听到这话,由不得咬碎了钢牙。

他本来是双手皆按在鼓面上,现在将左手食中二指微微抬起,双指悄悄一落,中指所指,恰是凌度山的法剑。

秦忘舒不由大喜,道:“莞公主,公主她,她也来了。”

二人一问一答,煞有介事,其意不过是打乱秦忘舒的心机,仙修之士法,比的不但仅是宝贝神通,更是灵慧的较量,二人皆是老谋深算,深知人间万法,攻心为上。只要秦忘舒心神大乱,又何愁杀不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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