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星正色道:“秦兄,我晓得你志在拯世扶困,既是如此,你手中若无人手气力,那万事就得亲身摒挡,试问你是三头六臂,还是世尊天尊?那里能照顾得过来?且在这仙修界安身,若无部众侍从,也会被人轻看了,不管你想做成何事,都要大费周章。更别说他日大难一起,必是千头万绪,手中若无人手,看你能救得几人,诛杀多少凶兽邪魔。”
曾沧海大喜道:“多谢宗主。”他金旗原是他的主张,竟得秦忘舒承认,可不是不堪之喜?想到今后七剑宗皆依此制,提及来本身也可申明永传播了。
秦忘舒不由笑道:“实在出人意表。”
精卫长舒一口气,道:“幸亏仆人知我。”
慌的精卫便道:“刀灵,你莫要错会了我的意义。”
因而笑道:“你等不必争论,精卫对我忠心不二,我岂能不知,别说尘寰大能,便是天尊神君来邀,他也不肯弃我而去的。与其说他担忧自家出息,不如说是盼我今后能在仙界有份。”
本来何九星身后这些修士,皆是东海百宗宗主,东海虽有百宗之说,实在也就七八十个大小宗门。本日竟是来了九成之多,那些未曾前来的,或是路途悠远,实在是赶不过来,或是宗主闭关实在抽不开身。能够这般说,那能够前来的,几近都已赶到了。
刀灵喝道:“好个精卫,你跟从仆人,竟只是要谋个出身吗?既是如此,那人间有无数大能,你何不弃了仆人,去投奔他们好了。”
等再行十里,又有十名弟子来迎,那秦忘舒瞧见人多,也只好收敛笑容,摆起威风来,只是他向来脾气随和,现在却要扳起面孔,故作威仪,倒也是难为他了。
秦忘舒笑道:“你倒是想得长远,朱厌虽有人王之说,却那里能落到我头上去?”
那八名修士亦是连连点头,个个喜动色彩。秦忘舒察颜观色,晓得这八名修士必是七剑宗本来的弟子,绝非新收的四海宗门人了。现在七剑宗流派强大,本来弟子天然与有荣焉。
秦忘舒道:“诸位宗主盛情拳拳,我虽是难以坚拒,但宗主之事,还请何兄三思,莫要逼我才是。”
比及七剑岛前,那岛中已是旗号招展,光芒冲天。岛内岛外人头攒动,竟有千人之多。
精卫道:“仆人,我等跟从你,一来是机遇而至,二来也是恭敬仆人的为人,除此以外,却还是有些私心,不过是盼个出身出息罢了,仆人若为人王,我等也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仙界名位不管大小,总算有个项目标,若仆人不肯长进,我等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
秦忘舒瞧见金旗虽是草就,倒也色彩光鲜,衬着七剑宗一身白衣,更显威风,便道:“这莫非是七剑宗原有旗色?”
何九星道:“你所虑者,不过是怕误了你的修行,此事我早有考虑,那宗门法度临时可依着我九星宗之法,今后增减参酎,天然由你。至于那长老护法人选,也不消焦急,先由何明沧海摒挡,想来也可对付一阵,等莫仙子伤愈归宗,凡事皆可由莫仙子出门,那莫仙子本是一宗之主,这等宗务也是驾轻就熟了。”
第602章 登坛拜主合法时
秦忘舒深知精卫之言,不过是瞧见本身老气沉沉,想来鼓励本身一番罢了,恰好刀灵直肠直性,不明白精卫话中之意。本身若不出面,岂不是让精卫寒心。
秦忘舒原无这很多讲究,只是见那白衣金旗甚是都雅,心中倒也欢乐,便道:“白衣金旗倒也不俗了,今后我七剑宗服饰就是这般了。”
秦忘舒听到这话,不由难堪起来,他就任七剑宗宗主,本意是寻个地点修行,那宗门事件庞杂,本身怎能摒挡得过来?且他曾与莞公主有约,他日境地有成,那也是要跨海而去的。
精卫道:“等他日安定大难,仆人必定飞升仙界,论功行赏,必为人王,既为人王,必然是部众千万。平时议事,总得有个地点,那非得建宫立殿不成。也唯有这凌霄宝殿,方能配得上人王之位的。”
何九星道:“秦兄,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诸位宗主虽是我出面邀来,但这很多宗主一个很多,能来的皆到齐了,倒是你家的面子。你想来,东海百宗当中,我九星宗藩宗又有几人?更有很多五宗的藩宗,又有几人肯给我面子,还是因为秦兄东海立名,大伙儿都想来笼络罢了。”
他微微一笑,向何九星传音道:“何兄,不消说得,这些人定是你邀来的,你这是架我就炉,欲想将我烤糊了不成,这宗主之位,我怎能做得来?”
那七剑宗又有多大,最多能容得三四百人罢了,现在千修齐聚,那但是容身不得了,就有大半修士驾着遁器,立在云端当中。瞧见秦忘舒前来,千修个个面带浅笑,神情甚是恭谨。
何九星道:“来来来,我先替你引见了,再来发言。”
秦忘舒这才点头道:“此言极是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宗门法度,预立在前。既是如此,我也只好安然受之,你等随我回宗便是。”
秦忘舒道:“实对你等说,我对仙界名位,实在未曾想过。便是对那人王之位动过心机,也是盼着能以人王之尊一呼百应,抵抗大难罢了。只是我现在只是地瑶池地,何必去想那么长远,此事宗门事罢,要紧的还是勤修道术,促学习为才是正理。”
曾沧海道:“现在我七剑宗复兴期近,怎还能如先前懒惰?我等前来驱逐宗主,一来立威,二来树规,毕竟今时分歧昔日,宗门弟子甚多,也该有个气象才是。”
正所谓一言惊醒梦中人,秦忘舒听到这话,惊出一身盗汗来,方明白何九星一片苦心,不由向何九星揖手道:“若非何兄,几误大事了。忘舒鄙人,何兄但有所教,无有不从。”
秦忘舒忙一摆手,道:“沧海兄,你我兄弟一体,何必如此。”
秦忘舒忙道:“收伏四海宗之事,皆是莫幻真之功,实在与我无关。”
诸侍皆觉得然,秦忘舒便收了灵霄宝殿,跟着两名九星宗弟子回返七剑宗。
就听千修齐声呼道:“恭贺秦忘舒登坛就任宗主,千秋万代,宗门永存。”千修呼声不断,激起海水翻滚不休。
秦忘舒正在惊奇,就见何九星领着数十人离岛而来,见面就抚掌大笑道:“秦兄,这阵仗你定是千万想不到了。”
行了三十里以后,火线又有十名修士来迎,秦忘舒于七剑宗原有弟子,也只认得曾沧海与何明二人,其他弟子概不了解,更遑论四海宗原有弟子。是以也不上前号召,唯点头浅笑罢了。
就见那曾沧海满面欢乐,道:“宗主,现在我七剑宗与昔日分歧,不但收了很多弟子,在那东海百宗当中更是威名远扬,若无宗主,怎有本日,沧海对宗主心折口服。”
哪知离七剑岛另有百里,就见八名修士身穿白袍手执金旗来迎,为首者恰是曾沧海。
就将身后数十名修士一一引见了,哪知此中有大半修士,何九星也是不识,还是得那些修士自报家门不成。
曾沧海瞧见此景,也是吓了一跳,他分开之时,岛上不过是清波,灵霄,万潮宗三家宗主领着几位伴当,以及四海宗新投的数十名弟子罢了,厥后何九星也是孤身前来,怎地只去了半晌,就来了这很多修士?
秦忘舒曾被福禄星三老加持过的,可谓灵慧无双,影象惊人,这数十人的边幅名姓,只听了一遍,就牢服膺在心中。只是众报酬何而来,秦忘舒心中倒是猜疑。
何九星这才转向世人道:“本日恰是黄道谷旦,正合适登坛拜主,今有秦氏忘舒,正式荣登七剑宗宗主之职,你等诸位道友,皆来做个见证。”
曾沧海立时面色寂然,领着七名七剑宗弟子跟在秦忘舒身后,将那金旗挥动,虽是个小小仪仗,倒也威风。
曾沧海忙道:“我七剑宗轮番多次,旗色服饰混乱无章,也难一一记叙,只因仆人以凤火一道驰名东海,便是姬老祖也来相邀,老朽想来,若用赤旗,倒也配得上凤火,但赤旗为朱雀统统,仆人岂能动用?想那凤火燃来,倒是赤中带金的,老朽这才以金色为帜了。”
等诸修引见已毕,何九星道:“秦兄,本日恰是谷旦,若在凡界,合适出将入相,在我仙修界,亦合掌印执杖。何不就此登坛拜主,就正式任了这七剑宗宗主之职。”
当下就由这十名弟子带路,那步队更加浩大了。
秦忘舒笑道:“罢了,也说不过你,你说如何就是样。”
秦忘舒见曾沧海来迎,甚是惊奇,不等他说话,曾沧海大声颂道:“七剑宗长老曾沧海驱逐宗主台端。”
秦忘舒道:“宗门事件,倒也是小事,就怕我懒惰惯了,忽地多了很多部众,不免不安闲罢了。”
曾沧海笑道:“莫仙子是本宗客卿,也是瞧着宗主的面子,才在本宗存身,若凭着我等这些人物,哪能请到她来。这功绩宗主何必推托?且力压清波三宗,独抗重阳天仙大士,却又实实在在是宗主的功绩了,那是谁也抢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