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舒暗道:“负心正率众安定北海,现在尚未全控北海全域,亦算不得北海神君,便是请来负心,黄阁老只怕也不肯承认负心的资格了,此事的确毒手之极。”

那中极海神君性急,现在嚷嚷道:“秦道友,你可筹办好了,我这就送你径去北海。”

想来想去,嫡亲阁法旨一出,那条端庄的途径是行不通的,只好动用倔强手腕了。

秦忘舒道:“我实奉了嫡亲阁法旨。只因临行仓促,未能带来见证。”

虾将连连点头道:“道友,瞧你生得正气凛然,哪知倒是个无耻之徒,又是个笨伯。嫡亲阁如有法旨,顷刻间七海皆知,那里需求甚么见证?不过我北海水族,倒是方才接了嫡亲阁一道法旨,说的却与你分歧。”

秦忘舒暗道:“负心妹子修成龙诀,按理应当是七海无敌,却不知碰到如何的变故。迟迟未能安定北海。此番正要探个明白。”

此法并非隔空传音之术,而是动用心神通报,天然不怕被人听了去。

三波以后,秦忘舒忽觉寒气袭来,本来是超出海中禁制,来到北海当中。

晓得二老法旨中绝无好话,只好硬着头皮道:“那嫡亲阁法旨说的是甚么?”

他不对虾将提及许负心,只提七目神君,想来见了七目神君,天然就能见到许负心了。

虾将见他脱手,仓猝将身闪来,何如他便是再修千年,也敌不过不加上羽神功,就此一举成擒。

现在恭时越力邀中极海神君,是想令七海神君深涉此事,便可将这事情闹得大了,便可借此事向十圣施压,逼使十圣表态了。此事一环套一环,少了一步可就行不通了

虾将听到七目神君四字,吓了一跳,叫道:“那是我北海七域最大的祸害,你提他何为。”

秦忘舒亦用心神传去消息去,道:“好教恭前辈欢乐,那北海真龙之子,本是鄙人的旧知,此去必有照顾,但请前辈放心。”

黄执中道:“听闻北海战事频繁,主君不决,秦道友便是去了,只怕也是白走一遭。”

因而将身子一沉,探脱手来,抓向海中虾将,这一探动用的恰是不加上羽神功,敌手虽是瞧见他的行动,但灵识当中绝无反应,那是百计也难逃脱了。

秦忘舒大奇,不想这小小水族,竟是这般倔强。他伸脱手指来在虾将面前一弹,指中窜出凤火一道,就向那虾将面上靠近,喝道:“虾兄,你瞧瞧这是甚么火焰?”

秦忘舒提起虾将,法力到处,此修满身灵脉被封,再也转动不得,这才道:“虾兄,你若想活命,便领我去见七目神君,不然我顺手一抖,可就将你抖得骨断筋折了。”

秦忘舒暗道:“这法旨公然短长,未曾有一字一句提到我,他日也难抓他的把柄,但此旨一下,我可不是寸步难行?”

恭时越与中极海神君皆是大喜,道:“秦道友,公然有掌控吗?”

东海神君见到南海神君,不免心中有愧,何如此事也不知从何提及,只好含笑见礼罢了。南海神君亦是神采讪讪,勉强还了一礼。

虾将道:“现在七海不靖,奸贼横行。需防有小人兴风作浪,扰我七海安宁。”

是以这事最关头处,就是竭尽尽力,先将七海神君这个名额拿下,厥后才气见机行事,哪知开首便是困难重重。

恭时越道:“莽荒海,魔海虽名列七海,实在与我嫡亲阁无涉,现在已有三海神君在此,中极海神君莫非还没法登岛入阁不成?”

黄执中对中极海神君道:“虽有东海神君,南海神君保举道友,何如七海神君只要三海保举,若想代七海登岛入阁,尚少一名神君。”

秦忘舒笑道:“千修参政议事,那是多么大事,鄙人自当极力施为。”

中极海神君大是犯愁,莽荒神君不必提他,那是毫不肯参与嫡亲阁之事了,北冥海神君与他绝无友情,魔海为魔修所控,北海战事未歇,究竟谁主北海之事,此事尚未肯定。

就见那海中浮冰万里,冰山林立,与蓬莱岛微风吹拂,海波微兴比拟,却又是另一番景色了。秦忘舒来不及旁观风景,心中暗道:“我虽来得快,毕竟嫡亲阁权势强大,还需快马加鞭,不成在北海迟延,以防有变。”

秦忘舒道:“既是如此,鄙人好歹也将北海玉杖于来,献于阁前。”

中极海神君哈哈大笑道:“南海神君恰在我处,且容本座将他唤来。”那中极海神君便施神通,半晌之间,一修风驰电掣而来,恰是南海神君到了。

就听恭时越悄悄传讯道:“千修参政,意在拥立莞公主,黄林二老必然不喜。道友此去,定是步步危急,更不消说北海战事未止,到处杀机。秦道友,此行务必慎重。”

他哈哈一笑,道:“虾兄,你可识得七目神君?”

正所谓虾不惧死,何仍旧死惧之,秦忘舒碰到虾将如许的赖皮,也是无计可施,真要将他打杀了也是无济于事。

黄执中面色阴沉之极,嘲笑道:“可惜还少两位神君保举。”

秦忘舒道:“这二者有何辨别?”

话音刚落,脚下海水翻翻滚滚,跳出一名虾修来,此修摇了摇脑袋,叫道:“道友,你好大的名头,我听得希里胡涂,你究竟是奉了东海神君法旨,还是嫡亲阁。”

虾将倒是不惧,道:“管他甚么火焰,大不了还是一个死,总好见了七目神君,落了个骸骨无存的好。”

因而立在海中大喝道:“北海水族安在,鄙人秦忘舒,代执东海神君法务,今又奉嫡亲阁法旨,求见北海神君。”

恭时越道:“北海虽是主君不决,但只需有玉杖为凭,天然也是做得准的。”

恭时越不由大喜,传讯道:“道友相知遍天下,为人可知,既如此,恭某与外洋千修,便在蓬莱静候佳音了。”

秦忘舒听恭时越细述此事,方知此中玄机。本来七海神君皆有权杖一件,或为金玉所制,或为木石打造,皆是出自嫡亲阁,嫡亲阁不问七海神君废立之事,却不能不认这七柄权杖。

秦忘舒暗叫道:“不好,定是黄林二人抢先一步,先传下法旨一道,这二人速率好快。”

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海水翻涌成波,水花分开处,涌出来很多虾将来,秦忘舒心中一喜,暗道:“来的越多越好,难不成此地虾将皆是悍不畏死?只需寻到一个怕死的,大事可成。”

秦忘舒道:“那就有费心君了。”

黄执中道:“若秦道友能请来北海玉杖,嫡亲阁天然认同。”

第659章 身赴北海请玉杖

虾将大呼道:“我若见了七目神君,焉能活命,你尽管杀死我罢了。”

以恭时越诸修名誉,聚齐千修不难,可贵是三名证人实难请到,三皇五帝儒墨二圣合称外洋十圣,向来不肯理睬凡界诸事,更不肯插手嫡亲阁事件,本来是绝无掌控请来二人。

就在这时,秦忘舒挺身而出,上前恭身一礼,道:“忘舒鄙人,愿去北海走一遭,或邀北海神君切身前来,或请来北海神君信物一件,如此一来,七海神君中就算来了四位,便可推举中极海神君登阁入岛。”

就在这时,秦忘舒身侧人影明灭,现出一名女修身影来,恰是东海神君,东海神君便向黄执中见礼道:“鄙人东海神君,愿保举中极海神君参知嫡亲阁事,替千修做个见证。”

中极海神君道:“秦道友,此事你若能办成,七海无数水族皆感你的恩德,此去北海万里迢迢,本座愿助你一臂之力。”

黄执中引经据典,诸修也没法与他回嘴,千修入阁议事根据的是正元仙子当年所立阁法,那么三名证人列席,天然也要谨依阁法不成了。

黄执中见了南海神君,面色更是阴沉不喜。

此修道:“如果奉了东海神君法旨,那就是大敌来使,如果奉了嫡亲阁法旨,那就是高朋临门,二者大大地分歧了。”

黄执中道:“阁法上的说的明白,千修入阁参政,需有三名德高望重的大修列席作证。外洋大德之士,世人皆知,乃是三皇五帝儒墨二圣,七海神君本不在其列,便要列席,也只能算是一个。若只要三位神君保举,并未曾过了半数,如何有资格代七海列席?”

恭时越伸手将秦忘舒一拉,紧紧握了握,面色却甚是凝重,秦忘舒正在惊奇,忽觉心神当中传来恭时越的声音,本来那恭时越借拉手之际向他传音。

秦忘舒忙辞了恭时越,被那中极海神君施法,以一道巨浪送秦忘舒远赴万里,这是至高水遁之术,端得是去的极快,那巨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万里之遥,也只是起伏三次罢了。

但恭时越等十八岛修士决计已下,非要借莞公主斩蛟之余威,趁机拥立莞公主,只是以事若再拖了数月半年,民气已冷,再提起莞公主当年斩蛟旧事,就怕阵容弱了很多。

而就算中极海神君能代表七海列席,那也只能算是一名证人,还需别的两名证人,更需千修齐聚上万言书不成,说来与事亦是非常艰巨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