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越讶然道:“何故便知此人有绝大来源?”
普贤道:“说来也奇,那梦中经历,竟是前所未有,仿佛是我宿世遭受,而所遇之人,亦是古怪,竟是不明不白,含混不清。但若依梦中所见,本来我魔域之创,竟与这梦中之人牵绊极深。”
三大佛祖虽是西域至高,但见了这位女菩萨,却齐来合什见礼,那女菩萨亦是含笑行礼,连称不敢。
了然道:“若论这顾氏分魂之术,其创制初心,亦算是正道大法,只可惜分魂既出,顾氏见其强大无匹,反倒舍本逐末端。说来亦是可惜。”
七昙道:“诚如两位所言,若六合不肯让我等晓得其来源,便是我怕也难以瞧个明白,我若强行动用神通,岂不是逆天而行?想来六合替他坦白,天然有他的事理。若依着我,还是不去瞧的好。”
慈航肃容道:“若公然是梦,只怕凶多吉少,却不知何人大胆,敢来挑你清修,是了,莫非那九渊中的那位冰魇作怪?”
五越道:“看来只好请七昙佛祖行无上佛法,来观此人宿世因果了。”
五越道:“慈航,此番秦忘舒来我佛土,原觉得只是佛土添了一桩佛缘,哪知却涉绝大天机。现在虽有了然半残去会他了,却担忧他二人慧根不敷,难以体味六合深意,慈航向来灵慧无双,行事果断,又最知六合妙旨,正该与他一会。”
半晌后,五越道:“现在此人在我佛土修行,佛祖该若那边之?”
慈航道人甚是惊奇,那修士尚且无梦,普贤真人已是百佛之一,境地修为高深莫测,怎地会如那凡俗百姓普通,亦会在那睡梦当平分神?
说到这里,诸修皆是无言,那秦忘舒不肯道明来源,是不肯无事生非,此中苦心,唯墨圣深知,只因本身的来源,实在是惊世骇俗。
了然道:“初心诀本是浑沌老雕所创,按理亦是至善之法,现在既然压不住分魂,不知是何事理。”
无参机心最慧,闻言便笑道:“的确非此人不成。”
半残道:“或能够初心诀来压抑分魂,岂不是万分一失。”
慈航便伴那普贤坐了,道:“不知你有何话说。”
墨圣忙向秦忘舒引见,本来了然半残皆是五越佛祖弟子,早在西域成佛。西域除了三大佛祖以外,另有百佛之说,了然半残皆是百佛之一。
无参笑道:“慈航,实对你说了,那秦忘舒魔禅双修,说来与我佛门有缘,但与魔修亦是千丝万缕,就算他慈心无及,今后也不免行差步错。若他等闲修士也就罢了,偏他来源之奇,无以伦比。唯有慈航普渡,方能令其不偏不失。”
当下再分宾主坐了,墨圣也不客气,就将顾氏分魂之术各种疑问之处,向了然半残就教。
本来三大佛祖如负其责,亦各具神通,七昙禅师为畴昔佛,五越为当代佛,无参为将来佛。欲知将来之事,可问无参,欲知现在之事,可问五越,欲知畴昔之事,唯有只问七昙了。
普贤嘲笑道:“那冰魇虽也颇具神通,想来也不敢扰我。”那普贤虽在佛域多年,脾气大变,但此番嘲笑出声,豪气还是不减当年。
两位佛祖讶然道:“若连你也参不透,瞧不明,人间何人能助你?”
无参道:“慈飞行事,公然到处全面。”
五越道:“了然半残虽在百佛之列,若论佛法灵慧,毕竟不敷,我保举一人,定能助秦道友此番佛土经历,功德美满。”
墨圣倒是认得此人,赶紧立起家来,含笑揖手道:“妙哉,妙哉,又是哪阵金风将半残大师吹来此地。”
七昙道:“大力互助,冷眼观瞧便是。”
慈航笑道:“你且渐渐说,我在这里静听就是。若不是冰魇,却又是何人?”心中亦存了猎奇之心。
秦忘舒见此人虽是边幅凶恨,倒是语气风趣,且其身上自有一股无上佛光,度其修为,竟在了然之上了。
五越佛祖道:“若论这位秦小友,我也替他瞧过因果,他宿世虽是平平,当代倒是格外勤奋尽力,这才比凡人多了很多福缘来,我当时就算他有人王之位,现在瞧来,竟是不虚。”
无参道:“既然如此,可见有人有绝大来源了。”
却说那无参佛祖辞了秦忘舒,便来寻七昙五越两位佛祖,两佛祖正调集弟子讲经讲法,见无参仓促而来,五越便笑道:“无参来的恰好,正可与弟子讲些因果。”
秦忘舒自初窥灵台以后,虽未曾深切此中,但既知宿世来源,灵慧天然远超昔日。二佛说来便来,恰到好处,可见必有原因,本身恰好将心中疑问向二佛就教了。
但半残了然心中所疑,却也是以无从解答。既然秦忘舒没法道明本相,又怎能对症下药,四修沉默相对,半日无言。
无参道:“若六合肯让你我晓得,你我早该晓得,现在怕连他本身也是浑浑噩噩,便是问他,又能问出甚么来?”
墨圣见秦忘舒不肯道出启事,亦不便提及,便道:“那初心诀不知何故,竟对这分魂无用,看来只要从这分魂之术的底子去寻体例了,若用他法压抑,想来一定是尽善尽美。”
七昙道:“五越佛祖的确对我提过此人,那秦小友此世艰苦倍尝,但道心之坚,无以伦比,且他既修禅修之道,如果仙基强大,灵慧不俗,数十年修整天仙大成,也是讲得通的。”
那无参略一挥手,诸弟子会心,齐齐回身辞职,无参佛祖道:“今有墨圣携来一人,俗名叫做秦忘舒,那人因凤血滴于臂上而入仙修之道,不想不过数十年修行,就已是天仙大成境地,二位佛祖听来,可不是一奇。”
无参道:“若论因果,现在恰有个大因果,无参各式参悟不得,只好向两位佛祖就教。”
此言一出,五越与无参皆是冷静无言。只因两位佛祖明白,若六合也替秦忘舒决计坦白来源,则秦忘舒宿世因果必涉严峻天机,若强行窥测,不知要惹下如何的祸事来,那七昙是慎重谨慎之人,此事又涉天机,天然慎之又慎。无参虽深具猎奇之心,就此也只能打住了。
那慈航领了佛旨,便来见秦忘舒,离了佛殿正要前行,那佛殿前有奇山秀岭一座,岭边坐着一名女子,正在那托腮苦思。慈航见了此女,笑着上前道:“普贤,你不在殿中修行,却也有闲心在这岭上独坐。”
无参道:“慈航,本日邀你前来,不免扰你清修,你可知此中原因?”
慈航点头道:“我来之前,抽暇去瞧了他一眼,虽只是惊鸿一瞥,却见他已修出分魂一道,那分魂当时与他辩论,瞧来甚是狠恶。只因他来此是客,却也不便窥他私隐,这才吃紧止住了,不敢与闻。”
五越道:“无参之言极是,但你我既然既观过此人宿世因果,想来绝无不对了,此人宿世的确庸庸碌碌,不过是等闲百姓罢了。”
那女子便是五越弟子普贤真人,昔日是魔域魁神分魂,名叫魔姬煞月。普贤道:“慈航,你来的恰好,且陪我稍坐,我有一桩苦衷,也唯有说给你听。”
那半残笑道:“似我这等残躯,五体不全之人,哪需金风银风,只需轻风一道,可不就拂了来。”
无参笑道:“两位佛祖既瞧不出他的来源,那他天然是有大来源,这来源其大无穷,远超你我慧目,不然除此以外,又该如何解释?”
秦忘舒听到这里,不由得冷静无言,他当初以初心诀压抑分魂,本觉得一劳永逸,但自他初窥灵台以后,分魂得知本身的来源底子,试问后代法诀怎能压得住浑沌大修?而分魂既是本身的一道恶息野心,其初心便是夺权争位,那初心诀对其天然无用了。
无参点头道:“佛祖之言最善,既如此,我暗传佛旨一道,且让了然半残大力助他便是。”
是以五越与无参固然也能观因果,但若遇疑问大事,非七昙不成。
无参笑道:“刚才两位佛祖让我论因果,本日我便试论一番,想我辈修行之士,纵是想有点滴成绩,也并非无缘而来。比如那儒圣,乃是九世积善人家,这才得六合看重,世尊用心,又经灾害无数,这才成绩本日服从。这就是近的。当年世尊亦是九世历劫,千生万死,这才明悟大道,力挽狂澜。想来便是世尊,若不经九世灾害,何来本日成绩,那秦小友此世虽是昂扬尽力,却又能积得很多福缘,成绩本日天仙大成境地。”
秦忘舒见此人断了一臂一足,身上伤痕累累,清楚就是个半死人,怎地西域佛土另有如许的人物?
第859章 慈航普渡唯此人
慈航含笑道:“三位佛祖请此重担拜托于我,慈航深感不安,此去虽可极力,却怕难承雅意。”
本来这女菩萨便是慈航道人,早悟菩提三千道,西域女修第一人,三大佛祖之下,算她是第一。
五越道:“你可曾问他,他又有何话说?”
当下心念一动,半晌以后,殿中奇香充斥,天花乱坠,三位佛祖面前就多了一名女菩萨了。
普贤道:“说来也奇,这几日我思虑极多,昨日竟得了一梦。”
此言一出,三大佛祖皆笑。